“各位既然来到此处,不妨留下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在林中,也是无趣的很。”忽然林中传来了如珠玉般,清脆的声音。随后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裙,容貌清丽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位小郎君,容貌俊俏,甚是合我心意。要不要留下来,当我夫君可好?”她来到小绿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说道。
“不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小绿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
“为什么?难道是我还不够美吗?”她盯着小绿的眼睛问道。
“你挺漂亮的,不过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小绿丝毫没有动摇。
“那小郎君,你喜欢什么样的?”她笑着问道。
“我喜欢白白嫩嫩的,一看就很好养活的姑娘。”小绿耿直的说道。
“小郎君,你还真是有趣。那我就不强你所难了。”她放开了小绿。
“误入此地,并非吾等本意。还请姑娘放我们离开。”苏子墨开口说道。
“这可不行,想要离开,自然要我满意了才可以。”她把玩着竹叶说道。
“你是何人,又想怎样?”阿误看着她问道。
“哟,瞧我,差点忽略了,你这个大美人的存在。我?你们可唤我绿竹。美人,你又如何称呼?”绿竹笑着说道,“不想如何,就想你们留下来陪陪我。”
“虽然你长得也挺美,但想让阿误留下来陪你,不可能的,你死心吧。”白团子指着她说道。
“小东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礼貌了。看在大美人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她看着手上的竹叶,神色喜怒难辨,“其实放你们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先听我讲个故事。”
记不清多少年了,绿竹一直待在这竹林中,无法去到外面的世界。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恨意,活下去的理由唯一,就是亲手杀了那个,让她困于此地的负心人。
曾经,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季许。他们相知相许,约定终身。原以为就将这样过完一生,可是为了争夺花雨宫宫主之位,季许接近了前宫主之女,花意。
花意被季许的甜言蜜语打动,决心帮助他上位。绿竹虽然伤心不已,但也不想再与季许有什么干系。她决定与季许一刀两断,谁知季许不仅想得到宫主之位,也想得到她。不愿意与她一刀两断,居然厚颜无耻的,想让她以侍妾之位待在他身边。
绿竹断然不愿,她为了躲避季许,来到了深渊秘境。毕竟进入深渊秘境,生死难料。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季许,结果季许也追了过来。
她与季许一番打斗,不敌,掉入山下的竹林。季许过来寻她,发现了竹林中的秘宝,赤血丸。吃了可以瞬间增进几百年的修为,只是赤血丸周边有一法阵守护。
此阵法颇为诡异,若想靠近赤血丸,唯有用活人献祭。绿竹原以为,她好歹也与季许有过多年情谊,季许应该不会如此残忍。谁知,对力量的渴望战胜了一切,季许将她扔进了阵法,取走赤血丸便离开了。
绿竹在阵法中待了好多年,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差点被摧毁心智,让阵法吞没了。终于,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痛楚,她吞噬了法阵,这片竹林从此变了模样。
只是她无法离开竹林,有一股力量束缚了她。即使如此,她也从未放弃过,一直在等待出去的时机。
说完前因后果,她看向阿误,“阿误姑娘,你怎么看?要是你,又当如何?”
“如此薄情寡义之人,自然是要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没等阿误开口,白团子就语气愤怒的说道。
“我若是你,也定不会放过季许。”阿误看向绿竹,“既然我来了,就顺手帮你破开,这片碍事的竹林。”
“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我已经被困好多年了。”绿竹皱着眉头说道。
“事在人为,无论是什么力量,都无法阻挡我前进的步伐。”阿误手持银月,一脸坚定,“竹林阻我,便斩尽它。迷雾碍我,便驱散它。”
阿误说完后,开始挥剑砍断周边的竹子。只是竹子刚被砍断,下一秒就恢复了原状。阿误毫不气馁,她不厌其烦的砍了一次又一次。
数十日过去,事情没有丝毫进展。阿误盯着被砍断,又复原的竹子。过了许久,她笑了,轻声说道,“很多年前,我被困于梦魇之塔。它困了我好久好久,而你又凭什么呢。”
阿误眼神狠厉,“既然砍不断,就消失好了。”她腾空而起,手持银月,轻轻一挥,金色光芒遍布整个竹林。下一刻,竹林和迷雾便消失殆尽。
“融合了光剑后的银月,果然今非昔比。”阿误回到地面,满意的盯着手上的银月说道。为了回应阿误,剑身也嗡嗡的响了两声。随后银月又回到了阿误手腕上,变成了金色的月亮印记。
“阿误姑娘,果然非同凡响。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我报仇以后,任凭姑娘吩咐。”绿竹诚意十足的,向阿误鞠了一躬,表达谢意。
“不过顺手而为,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倒对那位野心勃勃的,花雨宫宫主有些好奇。你可介意,我们随你一同去花雨宫?”阿误看向绿竹。
“自然不介意。”绿竹回答道。
“那就请你带路了。”
“出了深渊秘境,再往西走,不到半月,便可到达花雨宫了。”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绿竹姑娘可否解答?”苏子墨开口问道。
“郎君请说。”
“我很好奇,你之前故事中提到的花意,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你一点都不恨她吗?若没有她,季许也许还会对你一心一意。”
“即使没有花意,也会有别人。我也见过几次花意,她不过是被季许欺骗的可怜人。但愿季许利用她之后,能够善待她。”
“绿竹姑娘倒是心胸开阔,若是换做旁人,也许连花意一起记恨了。”
“冤有头,债有主。可恨的不过季许一人,又怎可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