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任务的介绍,张易安有种要放弃的冲动。
有任务要求,有时间限制,关键是连任务奖励都提前公布了。
这足以说明一切,
——这个未知任务不简单那啊。
可是,他好似已经没得选了,一阵头晕目眩!再次出现,张易安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三进三出的四合院,黝黑的宅门,锃亮的门钹,院子中央有一棵古老的大槐树,树叶莎莎作响。
标准四合院结构。
正房为长辈和家主居住,厢房为长子、后辈居住,耳房位于正房两侧,是下人、丫鬟居住的地方。
空荡的宅院之中,阴气森森,纸钱被风吹的漫天飞舞。
然而,院子外面却没有风,一切如常;
但是院子内却阴风阵阵,吹得人不但身体发寒,连心里也直发冷!
漫无目的在游廊中穿行,张易安随手推开了左侧耳房的门。
顿时!
一股阴冷、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
突然就在这时,张易安刚要迈步走进房间的这一瞬间,一道模糊的身影在房间中一闪而逝。
走进房间,屋内桌椅倾倒,房梁正中间的位置还悬挂着一条白绫。
乍一看,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忽的,
无风自动,悬挂在房梁上的白绫缓缓的飘动起来。
陡然睁大了眼睛,张易安露出一抹警惕的神色,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那样子,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因为,他看到桌子上的古铜镜中,映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易安猛然一惊,然后小心谨慎的走了过去。
冷不丁的,
镜子中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忽然狠狠的拍打着镜子……
啪!
啪啪!
啪啪啪!
镜子另一面的拍打声,逐渐剧烈。
在这种压迫感之下,张易安的眼中,蓦然生出了一抹惊恐之色。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凝气境三重的修仙者,再也不在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
咔嚓!
镜面裂开了一道缝隙,鲜红色的血液从这条缝隙之中涌出,像是有血洪即将喷出一般!
与此同时,一条惨白的手臂从镜子中伸出来。
就在这刹那间,张易安运转身体内第一颗珠子的天地灵气汇聚于双掌之间。
随后,
只见他抓住从铜镜中伸出的手臂就往外扯。
女鬼罗丽娥:“???”
那女鬼当时就迷了,什么时候开始活人这么流弊了?我可是鬼好不好,他就不害怕吗?
女鬼忽的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张易安,狰狞,恐怖。
罗灵娥心想:可能是自己刚才的样子,还不够恐怖,所以这人不害怕自己,那就再做个恐怖的吓吓他。
然而,女鬼刚做出狰狞恐怖的表情,张易安拉扯的更用力了,口中还嘀咕道:“让你丫的吓我。”
“……”
“叮…来自女鬼罗灵娥的仇视值,+80!”
罗灵娥一脸懵逼。
此时,她才明白了一件事情——并不是自己的模样不吓人,而是眼前的这人根本就不害怕。
女鬼罗灵娥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张易安心中一紧,这是要准备发飙了吗?
应该不能吧?
此时,女鬼罗灵娥身上鬼气弥漫,就要发作。
结果,刚露出狰狞的表情,她就看到一口硕大平底锅在她眼中放大…放大…再放大……
最后,
——“砰”一声,抡在女鬼的脸上,脸都砸平了。
“叮…来自女鬼罗灵娥的仇视值,+222……”
罗灵娥凶恶的瞪着张易安。
然而,我们的主角却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女鬼罗灵娥再次浑身鬼气缭绕。
“砰!”
张易安扬起平底锅就又抡了过去。
“叮…来自女鬼罗灵娥的仇视值+150!”
如此这般,一人一鬼就这么你冒气我抡锅的搞了好几次。最终,罗灵娥终于明白,眼前这人存心找茬。
而张易安也是紧盯着女鬼,好似在害怕她逃跑了一样。
听着系统一次次的提示音,他就高兴的不行了,这一波,稳赚。再说了,这么好的羊,不狠狠的薅一把,实在是太可惜了。
罗灵娥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人要么脑子有病,要么就是在虐鬼,她脸上的表情已经绝望了。
于是乎,她准备跑路。
可是,她的一只手臂被张易安紧紧的抓着,怎么也挣脱不了。
罗灵娥道:“你抓着我干什么?”
“我还没玩够,要不我们再玩一会儿?”张易安解释道。
女鬼罗灵娥:“……”
完犊子了,这特么莫不是个傻子吧?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这可如何是好?罗灵娥心里那个焦急啊,鬼的脸都被她给丢完了。
“少侠,放了我走吧。”嫁衣女子一边哀嚎一边露出了恳求之色,她希望张易安放她一马。
她已经化作厉鬼了,一旦这家伙脑袋一热将自己打爆了,再次“死亡”就是魂飞魄散,她就连进入地狱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可以!”
张易安足足思考了一分钟,点了点头,露出一抹邪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依稀记得,系统给出的任务条件,其中有一条就是“解救失足少女”。
女鬼罗灵娥离去后,房间中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只有悬挂在房梁上面的白绫在不断的摇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的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好似是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谁?是谁在外面!”张易安的声音响起,同时他整个人如同一支飞箭冲了出去。
当他冲到院子时,外面一切如常,只有老槐树的树叶在莎莎响。
还有那满地飞舞、旋转的纸钱。
耳房紧邻着正房,这里是一家之主居住的地方,推开木门,屋内扔着麻衣孝袍,厅堂正中间放着两口木馆。
一口白色、一口黑色。
显得十分的诡异、惊悚……
棺材中间用白纸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两边整整齐齐的各跪着一排纸人。
这些纸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死物,但是却透着一丝生机,好似要活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