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又游荡了一阵,张易安拉着李老头提前回到了客栈。
他有些迫不及待。
——因为李老头告诉他,白天所见以画中物治病救人只是小道而已。
故此,为了让李老头一展神技,张易安又许诺了一顿烤肉串。
所以,张易安在穿串儿,李老头则是准备了一些东西,开始做画。
很快,
串儿穿好了。
张易安一边烤着肉串,一边好奇的问道:“老头,那按你所说岂不是画中的动西都是活物了?”
“都是一些修炼有成的妖魅精怪罢了。”
“那它们不会逃走吗?”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无知,基本上就是废话。”李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瞥了一眼张易安,道:“莫要小看那画纸,那一张张可都是法器。”
沉吟片刻,李老头继续道:“再加之有符文镇压,它们怎么可能出的来。”
“符文?”张易安不解道。
“笨蛋!”李老头骂了一句:“就是那印章。”
这一次,张易安懂了!
这个世界可真是玄妙无奇,自己只不过是其中的沧海一粟,所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肉烤焦了,你这个笨蛋。”李老头抽了抽鼻子,斥责道:“我怎么会收一个这么笨的徒弟啊。”
张易安那个气啊,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一抓住机会,就消遣自己。
不过,话又说回来。
——没有他与自己为伴,生活可能会少许多乐趣。
不多时,
张易安的烤肉好了,也就在这时,李老头也刚好完工。
两人,互换位置。
李老头吃着烤串,张易安则是端详着桌子上的画。
很普通的一幅画。
不过,在左上角李老头还提了一句诗?
《人点烛,鬼铺路,夜半时分黄泉渡。》
《阴阳灯,生死簿,莫待鸡鸣无人出。》
这两句“诗”给张易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就是一种,噗,说不上来,反正很奇怪。
张易安伸出手指,轻轻触碰。
刚一接触,顿时,一股子吸力,猛的一下将他拉扯进画中。
“小子,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哼哼……”李老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很快又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
画中,
张易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古朴的街道这里大约有上千米长,二十多米宽。
两旁的摊子都首尾相连,一直延长到道路尽头。
灯火通明,人影交错,分明是一条繁华的大街。
他一步步走进那条街道。
此时,
如果有人在看这幅画,就会发现街道上一个水墨小人他在走,在行径。
从远处看,这里似古时的集市,热闹,繁华。
但是,走近之后才发现,就算街道再怎么喧哗,那些摊贩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只有当客人在他们面前驻足时,他们才有那么一点狂热。
然而他们摆在摊子上的东西,却是罕见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物。
面色冷淡的小贩,癫狂痴迷的客人,繁华热闹的大街……
也只有在画中,才能将如此诡异的景象自然的融合在一起吧。
张易安身临其境,大感神奇。
上千米的古道看上去很长,实际上没两下就快走完了。
在张易安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小店结束了这片繁华。
走进这家古老的小店,入目便是一个长长的柜台,以及柜台上的一支红蜡烛。
此刻,
一位身着大红广袖金边罗裙的美貌女子站在柜台后妩媚多姿的笑道:
“公子,奴家等你很久了。”
张易安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一双眼睛,细长的眼睛狐狸般魅惑,黝黑的眼瞳似古井中的水,让人沉溺其中。
只是那么稍微一弯,便无端的生出千种风情。
张易安瞅着狐媚般的女子,摸着下巴,赞叹道:
“啧啧,这糟老头子果然有两下,这人都给画活了。
不错,不错,确实不错,有思想,鲜活独特。”
狐媚子不解,娇嗔道:“公子,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就是李老头画出来的吗?我都知道……”
狐媚女子:“???”
“你难道不是糟老头子画出来的?”张易安诧异,一脸古怪。
忽然,张易安好似想道了什么,不…不会被坑了吧?
这一下,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脑瓜子嗡嗡的。
狐媚子,道:“什么画?奴家不知道啊?”
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一整幅画都被李老头作了手脚,不,也不能这么说,李老头作这幅画的本意也是为了坑张易安。
所以,
也算不得,作手脚吧。
狐媚子只记得,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叫“张易安”的男子。
不错,
她就记得这么多,因为她是一个真真的狐妖,
在作画之时,被李老头偷偷塞进画中的,并且抹除了她原本的记忆。
她现在所有的记忆,都被李老头偷梁换柱的篡改了。
因此,
张易安在画中有的玩了。
狐媚子心中自是幽怨无比,扭着水蛇腰,婀娜走来。
而张易安,此刻欲哭无泪,心中有十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天杀的糟老头子,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狐媚子捧着张易安的脸,眼中满是委屈:“公子何出此言,奴家,奴家……”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好似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张易安回过神,有些不知所措,怯怯生生的拿开狐媚子的柔夷,道:
“别闹哈!”
“公子!”(颤音)
受不了,实在是受不了,在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要失身在这画中了。
张易安四处张望,希望可以找到离开画中的办法,或路。
但是,他很失望!
狐媚子:“公子在找什么?”
“离开的方法!”张易安下意识的说道,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
“叮…来自狐媚子的仇视值,+250!”
狐媚子听到这话,脸色难看,身上的妖气弥漫,厉声道:“你想离开我,又想离我而去。”
诡异的上升调,使得张易安默默的吐槽。
当时,
他就要疯了,李老头这是要干嘛?玩死自己?
狐媚子觉得自己失态了,娇滴滴的说:“公子不妨先喝杯茶水。”
不知什么时候,桌子上多了一杯茶,丝丝水汽漫起,与烛光相互纠缠,徒增几分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