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饶命啊!”侍从吓得屁滚尿流,爬到陆允跟前,一个劲的磕头:“总管,总管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也是无心之举啊!”说完,他又哀求的看着苏旗笙,他不相信一个小丫头,真能心狠的杀了他。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噗嗤!”一记光刃,划开了大动脉,鲜血直喷,侍从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地上还流淌着他温热的血液,甚至有的人衣服上都溅了几抹红色。
“啰里啰嗦。”淡定的收回手,苏旗笙神情淡漠,仿佛刚刚出手杀人的并不是她。
灵器已经买了,她也该走了,苏旗笙抬脚,若无其事的走下了三楼。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威严的嗓音:“谁敢在皇家商铺杀人!”
漫无边际的威压如山一般侵袭而来,苏旗笙脚步沉重,如同灌了铅一般,寸步难移。她催动灵力去抵抗,却忽的心口一阵刺痛。
不行,太强了!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她的背,慢慢的弯了下去,额头也沁出了几滴汗水来,“狻猊,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手?”
苏旗笙忍无可忍,传音道。
只一瞬,那骇人的威压便不复存在,苏旗笙重新挺直了腰杆,转身目光如炬的看着那个施压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着紫色鎏金绸缎,面容古板而肃穆。看到闹事者居然是这么一个小丫头,他眼眸一缩,“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陆允。
陆允跪在地上颔首道:“回禀圣上……”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出来。
而苏旗笙,则一下子就消了气焰。她本想冲上去理论几番,可听到陆允口中的“圣上”二字,她险些没给跪了!
这个男人,居然是瞻元国的皇帝?这么年轻?!
“既然他死有余辜,朕便不再追究此事。”南宫映天神色微凝,叫来几个护卫,将侍从的尸体清扫了出去,随后走到苏旗笙跟前,“你随朕来。”
苏旗笙:“……”
纵使她万般不情愿,此刻也只能跟上去了。逃?只要召出狻猊,她必然能够安全离开,可第二天,不,当天就会传出,她拥有神兽的消息,恐怕往后都不得安宁!
再招来几个亡命势力,她的小命难保……
跟着瞻元皇帝,一路走到商铺的五楼。她这才幡然醒悟,为什么商铺叫皇家商铺,这压根就是皇帝亲自开的啊!
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
“坐。”不知何时,她已经走进了一间雅间,身后门被护卫关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下她和……
皇帝声音轻柔动听,看着苏旗笙的眼神,竟带有几分柔和。
“你真像她。”
啥?像谁?!苏旗笙怔怔的看着南宫映天,不知所措。
“云瑶。”
南宫映天嘴里吐出了一个让苏旗笙极为陌生的名字,云瑶?那是谁?
见苏旗笙很是迷茫,南宫映天也不恼,从纳戒取出一幅画,摊开在桌上。只见画上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眉眼如画,剪水双瞳,身批价值不菲的蛛丝翎,起舞翩翩。
她十指如葱,肤若凝脂,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竟和自己有七分相像!
苏旗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映天,并无惧意。他虽然是一国之主,可身上没有半分戾气。
“这是你娘亲。”
“……”苏旗笙心底已经猜到了,只是听南宫映天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心悸。父亲从未和她提及过娘亲的事情,她也没问,一直活的没心没肺。此刻,看到画上这个和自己相似的温婉女人,心,居然在隐隐作痛。
“她还活着吗?”
“不知道。”南宫映天收起画,温和的看着苏旗笙,“你是苏智的孩子吧?当年苏智触犯家规,带着一些旁系离开了瞻元,不曾想居然做了怀丰国的大将军,可近日慕容皇室被灭,只有几个……”
“陛下的言外之意,是我们苏家下得狠手?”
“你不用这么紧张,朕的意思是,如若你们苏家需要,朕可以去说服苏家的几位长老,为你父亲以及那些旁系接风洗尘。”
“不必了。”苏旗笙果断拒绝,“谢陛下关心。”她看得出来隐藏在南宫映天眼底的野心,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想和他过多接触。认识她的娘亲那又如何?总有一天,父亲会亲口告诉她的……
“倒是朕愚昧了,”南宫映天和煦的笑着,“你娘亲是我们南宫家的养女,算起辈分来,你应该唤朕一声舅舅。”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还能反抗吗?
“舅舅……”离开了皇家商铺,苏旗笙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她对娘亲这个词,也有了初步的认知,没想到娘亲居然还是瞻元皇室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养女,身份也不是一般皇亲国戚可以比拟的。
只是,父亲为何从未和她提及过娘亲的事?
还有那个南宫映天,虽然表面温和,可她清楚,那其实是个伪装。恐怕,南宫映天认出她,是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苏旗笙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皇家商铺,雅间里,南宫映天就变了副脸色,眼底还划过一抹阴翳。“来人,去跟着她。”
几个暗卫收到命令,纷纷朝着苏旗笙离开的方向去了。
雕刻着水晶的帘布后面,缓缓走出来一道倩影,她似是柔弱无骨,朝着南宫映天向她展开的怀抱靠了过去,面容妩媚。
“哥哥~”她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修长的玉指轻轻的挑逗着他的心绪。
南宫映天眸光一缩,呼吸急促,他一把撕开女人身上薄的几乎透明的衣服,大手肆意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然后,勃然大怒,“你不是她!滚!朕不想看到你!”他猛的抬手,又狠狠地落下。
只见女人白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手印,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南宫映天,咬住下唇,尽显委屈。
如果苏旗笙在的话,必然十分讶异,因为这个女人,居然长着和她娘亲一模一样的脸!
女人含着泪卷起衣服,狼狈的跑回了帘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