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市某街道。
“没什么事的,谢谢!”
阿路客气地回应,一只手狠命地抓住身边的小罗健翔。
小罗健翔被阿路挟持着带进一辆车里。
“我怎么找,都从没那小孩身上找到存储卡呀?到底在哪里呢?”
阿路给胡子男人打电话,两个人串通一气。
“那小孩子有点儿难搞,是这么回事……。”
胡子男人把一切经过都告诉阿路。
“那个律师怎么样了?这个孩子一会收拾完该怎么处理?”
阿路在请示胡子男人。
“奥,取到存储卡后,把那孩子和死去的女人一起埋了吧!”
这句话小罗健翔听的很清楚。
“我说,你把捆绑手脚的绳子和麻醉剂等都准备好了吗?”
阿路问正在前面开车的同伙。
“一切都准备好了!”
司机回答。
“那就准备往左转。”
阿路说完,在没有任何心理防备的情况下,小罗健翔抓起他的胳膊像一条小豺狼一样狠狠地咬去。
阿路疼的大叫,前面开车的同伙一分神,车一下子跑偏撞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紧接着车又翻到沟渠里,大约一分钟后,小罗健翔血肉模糊地撑开车门,从里面缓缓地爬出来。
“小子,今天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的。”
没想到阿路也从车里爬出来,拽住小罗健翔的衣服。
李慧竹正是被那些黑帮扔在此处,她还有一口气,上前死命地拽住阿路。
“快跑,孩子,快跑呀!”
黄色的上衣被阿路拽走,小罗健翔终于逃跑了。
空旷厂房。
小罗健翔按着妈妈在照片背后写的地址,终于找到了他的舅舅。
此时舅舅正在跟一群人打架,身穿灰色长风衣的舅舅身手不凡,一个又一个的小弟被他打倒。
突然他一失神,有个小弟正中他的背部,他有些不高兴地收手。
“叔叔,我是……”
“这点儿钱拿去买点儿吃的吧。”
看舅舅走过来,小罗健翔急忙跑向前认亲,没等说完,他背后的小弟给他递过来一些零钱。
他们是把小罗健翔当成乞丐了。
“李慧竹。”
小罗健翔一喊出妈妈的名字,舅舅立马站住回过头来:
“你认识她?”
“她是我妈妈。”
小罗健翔拿出妈妈与舅舅的合影照片给他看。
舅舅上下打量小罗健翔:
“我和她已经断绝了所有关系,你还是走吧。”
舅舅并没太在意,回转身还想离开。
“她死了,我妈妈死了!”
小罗健翔泪眼婆娑,说话哽咽。
舅舅回转头,看着哭的越来越伤心的小罗健翔一下子戳到了他的软肋。
“他们在我眼前杀死了妈妈!”
小罗健翔说完,哭的呜呜作响,伤心欲绝。
舅舅蹲下来,把他轻轻地揽入怀中,又慢慢地拍他的后背。
小罗健翔哭的更大声了。
舅舅家。
舅舅把小罗健翔带回家,洗漱一番,煮了热气腾腾的方便面两个人吃。
小罗健翔并没动筷,舅舅倒是吃的很香。
“舅舅,你就是那种特别能打又有钱的黑帮吧?”
舅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呛的咳嗽了下:
“没错,那又怎样?”
“我也要跟你学打架。”
小罗健翔这才如释重负地端起面碗。
“你学打架,是想为死去的妈妈报仇吗?”
小罗健翔抿嘴点头。
“我只所以是黑帮才能生活到现在,但是我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外甥也像我一样变成黑帮。”
舅舅亮出自己的底线。
“我早已跟妈妈约定好了,长大了也要当一名律师,像她那样。”
“这就对了吗,一定要当一名律师,很有出息的孩子。”
“但是我妈妈说长大后一定不要留在圣水市,但我不想离开这,我一定要做出点儿什么。”
小罗健翔信誓旦旦,舅舅一时也被这个信心满满的小家伙征服。
罗健翔律师事务所。
回忆起这些往事,对于罗健翔来说就等于再次向伤口上撒盐。
他身心剧痛不已!
关好窗户,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个小存储卡,那是妈妈留给他的视频资料。
“健翔呀,一切的真相都在这里,你一定要遵守咱们的约定,长大后要做个像妈妈一样的好律师,妈妈会一直看着你的。”
见到视频里的妈妈,仿若昨日重现,罗健翔泪流满面,他关掉视频,独自流泪到深夜。
圣水市警察局。
黎巍在这里没受什么苦,罗健翔早已拜托了方大队和何露关照。
罗健翔带着张剑今天过来见黎巍,早上也已给方大队打电话。
何露假装没看见似的,黎巍的出现,让她心里一度很郁闷。
“这算什么,你是来探望我的吗?”
黎巍看见坐在面前的罗健翔,伸了伸懒腰。
“我不是来探望的,我今天是来面试的,我是面试官。”
罗健翔翘起二郎腿,向黎巍抛出橄榄枝。
“什么,你是面试我吗?凭什么?”
黎巍依然很傲气,直接坐到他的对面。
“因为成立了律师事务所,想请你过去工作。”
“我为什么过去?笑话。”
“你爸爸欠我们的钱没还这是其一,让你以身相许还债吧我又不忍心,所以你来所里工作就算相抵了。”
“去你那小破事务所,请问有资格证吗?我可是正牌的律师。”
“奥,是没错,你是个殴打法官被处罚失业,又没有律师资格证的律师。”
罗健翔揭开黎巍的面纱,步步为赢。
“你非法放高利贷,又非法跟踪别人,偷窥他人的隐私权,简直就是个垃圾!”
黎巍像个不易驯服的小兽,话语咄咄逼人。
“没当好律师,官司打输了,就打法官来泄私愤,请问,那委托你的人该怎么办呢?”
“别瞎说,都不知道你到底是黑帮还是律师呢,是专门为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说话的律师吧,或者为了让你的钱包快点鼓起来,专替有罪的人说话的律师也有可能。”
“我可是很有名的律师,当然也是黑帮的老大。”
“那你干脆当黑帮多好,做律师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懂法才能犯法呀!还真是太嫩。”
两个人像在法庭上辩论,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