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敬贵妃娘娘一杯,祝贵妃娘娘青春永驻!”庄远摇摇晃晃的,很明显是喝醉了。
莫希月也不愿和一个醉鬼争论什么,慢悠悠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站起身,笑道:“本宫身子不便,以茶代酒,祝三王爷与三王妃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庄远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干笑了两声,醉醺醺道:“贵妃娘娘当真是真心诚意的祝福本王?”
莫希月轻蹙峨眉,将茶杯放下,笑道:“自然是真心诚意。三王爷和三王妃向来情深义重,二位成婚也是圆了本宫和陛下的一桩心事了。”
庄远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莫希月悄悄行至庄漠身畔,弯下腰笑道:“三王爷怕是已经醉了,先把人送回三王府吧,别叫三王妃等急了。陛下,您觉得呢?”
庄漠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是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怀里,低声道:“爱妃所言极是。来人,送三皇兄回府!”
下面喝酒的早就被眼前这出戏惊得魂不附体。
谁不知道莫希月和三王爷的三角关系,怎么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回事?
不是说当今陛下只是为三王爷解围才召莫希月入宫吗,怎么现在看来二人感情不错,甚至极为得宠?
真是一出狗血大戏!
对上庄漠黝黑的眸子,顿时心神俱颤,连忙转过头,也不管关系好不好,直接寒暄起来,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
感受到身上的威压减少,这才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再说莫希月被拽进庄漠的怀里,感受着男人炙热的温度,鼻腔中充满他身上的薄荷香,仔细体会,还有些许酒气。但并不刺鼻,反而有些好闻。
她有些懵,二人虽然偶尔有些亲密动作,却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动作。
庄漠这是怎么了?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常规?
“陛下……还有人看着呢……”莫希月壮着胆子,娇羞道。
庄漠的眸子有些黝黑,他饮尽杯中的酒,低声问道:“害羞了?”
莫希月:“……”
这不是废话?庄漠可是坐在大厅的正中央,最高的地方,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下面的人的注意力,更何况这样公然拉她入怀。
死了死了,明天她是不是就又成活靶子了?庄漠啊庄漠,你发什么疯?!
庄漠轻笑一声,一只手搂住莫希月的腰,另一只手深入她的腿弯,附在她的耳畔道:“既然害羞了,那就回宫。”
莫希月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这男人也太惹人犯罪了吧!
等等?回宫?回明月宫?
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庄漠猛地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抱着莫希月离开,直奔明月宫。
一路上莫希月简直都不敢睁开眼,却还是壮着胆子道:“陛下,您要不放臣妾下来吧,臣妾自己能走……”
话说了一半,莫希月就被庄漠冷冽的眼神吓得闭了嘴。好家伙,这是要吃人啊。
庄漠年轻力壮,体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把莫希月这么一个大活人抱回来也只是多喘了几口气。
琴棋书画外加小全子一看这场面,再看这位爷的脸色,顿时连个屁都不敢放,贴心的关上门。
莫希月:“?”
枉我平日对你们这么好,一到这种时刻你们跑得比谁都快,痛心啊!
“陛下……”莫希月怯生生的看着他,眼中秋水盈盈,满是湿润。
庄漠看着眼前的人儿,想要玩坏她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升起。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整个人压了上来,对上莫希月柔软的唇。
莫希月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第一次啊!
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然而力量的悬殊决定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正在莫希月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庄漠放开了她。
“陛下……您……”莫希月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漠瞪着眼睛看着她,大手抚过她娇嫩的脸蛋,带来一阵酥麻。
正当莫希月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之时,外面传来了交谈声。
“全公公,宁嫔娘娘肚子疼,奴婢已经叫人传了太医,但娘娘一直喊疼,奴婢担心……”
“哎呦我的姑奶奶,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里面,这……”
给小全子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现在进去打扰二人。
“那怎么办……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莫希月听见谈话的瞬间,所有旖旎的心思都消失不见,眼中一片清明,低声道:“陛下,宁嫔出事了,臣妾得去看看。”
男人无动于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宁嫔住在明月宫,她出了事臣妾没有不出面的道理,还请陛下体恤。”莫希月有些抓狂,那是他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人家正主都不急,她在这儿急什么。
庄漠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缓缓起身,暂且放过了她。
莫希月来不及多想其他,连忙传唤琴枫和棋双为她更衣,同时再次将庄漠请了出去。随后在庄漠的眼皮子底下,奔向宁嫔所住的偏殿。
“你们家娘娘怎么样了?”莫希月紧张道。
丫鬟都要急哭了,一见莫希月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梨花带雨道:“娘娘一直叫疼,张太医已经进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莫希月点点头,神情却没有放松,在门口来回走了起来。庄漠也慢悠悠的跟了过来,稳稳当当的坐在一旁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太医,宁嫔怎么样了?”一见到太医,莫希月就迎了上去。
张太医神色凝重,低声道:“回贵妃娘娘,宁嫔娘娘因中毒动了胎气,臣用针灸先让娘娘睡了过去,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中毒?”莫希月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人是在明月宫,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她绝对难辞其咎,冷声道,“你可能诊断出所中何毒?”
张太医的身子有些颤抖:“如果臣诊断无误,宁嫔娘娘所中之毒名唤‘朱颜散’,这是邻国特有的毒药,中此毒者表面与常人无异,只是日益贪睡,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时便会朱颜散尽,药石无医。
宁嫔娘娘身怀龙嗣,贪睡一些并不会有人怀疑,若非娘娘身子骨弱,这毒也不会这么早发现。”
邻国特有的毒药?还真是冲她来的,她的长姐可是邻国的皇后,弄点儿毒药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