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安分一点。一会在找你算账。”
蔺春寒自然不能够说的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面对着对面少女那双清澈而又睿智的眼睛,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般,浑身下连个遮羞布的存在都没有。
从前这个丫头,从来就不会用这样子的目光看着他,说的话也从不会这么的直接,直接到让人下不来台。毕竟她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会自动的给自己找借口,在无形中就能够化解掉自己的尴尬。
“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你也知道,如今我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白盼盼眯了眯眼睛,俏脸森寒不带情绪。
而那种被忽视的感觉,让蔺春寒心里面下意识的有种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我”他有心想要解释,但是顶着样子的目光,他实在是张不开口。
进来的宫门给他给挡住了,想要离开,就必须经过他的身边。若是在现代的话,并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但这在礼教森严到严苛的古代,一旦有人撞见,就算是她浑身长嘴巴,大概也不一定解释的清楚。
此刻的情况,摆明了,就是有人给做了个局,此刻她是局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领着人来揭开。她必须要尽快的离开这里才行。
蔺春寒看到她脸的那种淡漠和决绝,一双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动的就朝着他迈开了几步。白盼盼脸一个嘲讽的笑容,鼻息之间喷了个淡淡的冷哼出来。“行吧,既然你执意要过来,那我就只好离开了。”
“盼盼,我知道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也没有在意过你的感受,但是以后”
“以后还希望蔺世子能够一如既往就可以了。”白盼盼连和他敷衍都都敷衍不下去的感觉。这算怎么回事?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给她搞这个,简直不要太恶心。
“你变了”蔺春寒有些的心塞。若是白盼盼和以前一样的贴来,他大概率是不屑一顾的,但现在这样爱答不理,反而让他忍不住侧目。这该说什么?他对自己内心有些的纠结,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这是犯贱心理。
“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变化,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凡事都是要往前面看的。你已经被以前的我埋葬了。”白盼盼找准时机,一个利落的转身,顺着那颗枝丫嶙峋的梨树就攀爬了去。
梨树的枝丫有些的粗壮,大约是年龄有些的大了,又加疏于管理。踩在面发出噶吱嘎张的声音。直让人心惊胆颤。但白盼盼这会是顾及不到那么多了,犹犹豫豫的不能成事。
“你小心一些。”蔺春寒这么大,身边的女子除了一个白盼盼都是温婉如水的存在,以前总是听说表盼盼名声不好,但还知道在自己的面前收敛,但现在她直接的就在自己面前撩裙摆爬树枝,这样子可毫不淑女。但莫名的,他就是被白盼盼脸的那种桀骜给吸引住了。更是止不住的有些的担心,关切的话脱口而出。
等出口之后,才发现白盼盼已经骑坐在了院墙面。少女微微的抬了抬下巴。
“那么,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你不能走。”蔺春寒有些的懊恼,明明就已经将事情给计划好了的。怎么就偏偏失算了呢?若是由着她走了出去,今天这事情怕是要打不少的折扣。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喧哗声熙熙攘攘。“母后,刚刚有宫女说姐姐往这边来了,我也觉得奇怪呢。这冷宫偏僻,什么风景都没有,姐姐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嘉南县主,我姐姐第一次进宫里面来,大概是对路不怎么熟悉,所以一时走叉了吧。”
“既然不熟悉,姐姐干嘛要把领路的小宫女给支走呢?还真是有些的让人奇怪呢。”
嘉南县主心里面有着小小的得意,她不经意的一问,倒是给这些夫人们的心里面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等到事情揭开的时候,应该就会更加的精彩吧。她将耳侧的发丝顺了顺,动作优雅的将目光投向了楚景呈。
楚景呈看着这萧瑟紧闭的冷宫大门,眉头微微的蹙起,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嘉南县主。
嘉南县主手中的丝帕在指尖用力的搅了又搅,只觉得自己的媚眼抛给了瞎子,但随即的她就自我说服了。没关系,等下精彩揭晓的时候,景呈哥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的淡定了。
楚景呈侧身,樊辉就走了来。小声的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两句。楚景呈的面色才好了一些,樊辉说完就退开了半步,中规中矩的站在身后。
楚景呈目光复杂的扫了一眼嘉南县主,什么都没说。
太皇太后心里面也是狐疑极了,好好的一场花宴,杂耍一个中场休息的时候,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来说白盼盼不见了。这青天白日的。可不奇怪吗?
皇宫里面的腌臜事情多,白盼盼作为她未来的儿媳妇,要真是被人算计了,那可不是小事情。丢的可是自己儿子的脸面。所以她直接的就叫人出来找了。好在宫里人多眼杂的,总是会有迹可循的。所以不一会的功夫,就顺着人的指引,来了这地方了。
“你确定在这?”这冷宫萧索,四周的景色哪怕是在盛夏都有一种荒凉在,一般人看着就不会朝着地方踏足。毕竟看着就有些的渗人。
“打开进去看看。”太后笑眯眯的,赶忙的就挥手让人开门。
两个小太监得令,迈着细碎的步子跑了过去推门。
门被推开,发出嘎吱一声响,声音有些的尖锐刺耳,大夏天里听得人后脊背都有些的发凉。
楚景呈那张俊朗的脸展露在了门后,身穿着一身宝蓝直缀,手中摇晃着一把山水题词的折扇,忽略掉身后的那一人高的杂草的话,还真的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模样。
“哥哥,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蔺兰秋快步走了两步,脸带着故作的惊讶。
“后宫是禁止外男入内的,你这是?”文家的夫人也是好奇的询问道。她一向不是个多嘴的人,多以走到哪里,都还算是受欢迎的。刚刚找人的时候,本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自然也就没有将她落下。
嘉南县主莲步轻移,“文人骚客多有一些怪癖,蔺世子可别告诉我们这是来这里寻找灵感了吧?”
被这么撞见呆在这里,傻子都知道这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了。蔺春寒心狠了狠,不动声色的往左边移了移,想要将白盼盼刚刚走动时压倒的草痕给挡住。
只是越是这样子的动作,越是显得有些的欲盖弥彰的样子。
“我是迷路了,走到这里来的,大家都不要误会,什么事情都没有”蔺春寒干巴巴的解释道。
但这话谁信?嘉南县主更是心里面对这个请来的演员默默的点了个赞,对,就是要这个样子,这样子才不会显得刻意。
太皇太后沉着脸,“既然是无意走到这里,就赶紧离开。皇宫里面可不是谁家的菜园子,没事的话,就不要再这里面瞎逛。”谁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的儿媳妇曾经和这个人有个风言风语的,她虽然说不介意,但是也有些的不齿这个人的行为。
看着倒是一表人才的样子,但是谁知道呢?她就是单纯的有些看这个人不顺眼罢了。
“太皇太后教训的是!”蔺春寒拱了拱手,恭敬的行了个礼就退到了旁边。他退到一旁之后,一双眼睛还有意无意的朝着那颗梨花树扫过去。
这冷宫的院子里面,一眼看过去就是那些杂草,别说人影子了,连个鬼都看不到的那种荒凉。嘉南县主和蔺春寒对了对视线,蔺春寒微微的摇了摇头。
嘉南县主捏了捏拳头,有些的不甘心。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这么个机会,这戏都已经开唱了,就算是没有观众都必须的继续下去。她扯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来,“咦,这是谁在荒草里面走过吗?”
“没有没有人。”蔺春寒脱口而出,斩钉截铁。
没有人,你这么大的反应,这不是教科书版本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嘉南县主心里面都快笑的癫狂了,“我不信。”
“哦,是是我,我忘记了。”
这前后不一的回答,自然是让人更加的怀疑了。太后在一旁搭腔,“我看不一定,蔺世子这袍摆面连个杂草都没有,我看也不是你。”
这话自然将大家的目光吸引的落到了蔺春寒的衣摆。大家就更加的好奇了。毕竟蔺春寒这样子的态度,实在是有些的遮掩。
太皇太后想起了一些事情,脸的笑容都沉了下去,沈着脸不悦的说道:“来人,去给我看看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皇宫后院是净地,她可不希望闹出什么笑话出来。
楚景呈悄悄的退了出去,循着冷宫的围墙慢慢的转了一圈。果然在不远的一颗榕树下面,找到了正在揉脚的白盼盼。
“你没事吧?”楚景呈朝她快步的走了过去。
仔细的观看了一下白盼盼,就见到这丫头身之前出去的时候,身的衣服还是干净整齐的,这会裙摆面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刮擦了,有些勾丝也沾了一些苔藓。
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微微的松散了一些,俏丽干净的右脸颊面有一抹淡淡的指痕。似乎是被人大力的揉捏之后留下来的。
楚景呈心中泛起一丝怒气,眸子里面也有着怒火:“才多长一会的时间,你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你真是好意思!”
白盼盼眨巴了下眸子,有些搞不懂这男人这怒其不争的怒火到底是怎么来的,让她竟然忘记了还嘴,就这么呆呆愣愣的望着他。
白盼盼长得其实很好看,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眼就能够洞察她的内心。这呆呆愣愣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傻乎乎的松鼠一般。让楚景呈刚刚冒出来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他走过去,伸手就将人给抱了起来。
白盼盼一双眸子,睁的更大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你放我下来。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弱不禁风的,我真怕你半路把我摔了。”
“你给我安分一点。一会在找你算账。别动,在不听话,我就当人面亲你信不信”这话不就是在人不行吗?被人质疑能力,楚景呈不要面子的啊?他简直都快要气死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盼盼被人高高的抱起,他的身板看着有些的单薄,但也是有一把子力气在的。一路抱着她,也没有显得有多么吃力的样子。但白盼盼还是有些的害怕,又被人给威胁了。纠结了一下之后,还是伸手,将他的脖子给搂住了。
这姿势莫名的有些的羞耻,白盼盼耳朵尖都红了。鸵鸟一般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没什么,就是有人背后设计我罢了。还不是你的烂桃花。”她闷声闷气的说道。
今天这事情,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干的,有啥办法啊,走到了人家的地盘,按照那女人的德行,不给自己点颜色瞧瞧,都对不起她骄纵的性格。
“仔细的说说。”走到一个凉亭的位置,楚景呈才坐了下来。
楚景呈依旧没有把白盼盼放来,她就横着坐在他的腿,头顶面传来低沉的声音,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痒痒的,有些别样的舒服。
贴身的近距离,能够感受到他胸腔发声时候的震动和嗡鸣。明明那么弱不禁风的人,竟然也有这样子的一把子力气。果然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吧。这样子的姿势实在是暧昧又觉得羞人。白盼盼挣扎着又要起身了。
“呵”楚景呈喷出一口灼热的气息,紧接着耳朵面传来一阵温热。
他含住了她圆润小巧的耳珠,惩罚似的轻轻的咬了一下。微微的刺痛,让白盼盼一张脸顿时就红得就像是成熟的番茄一般,微微的缩着脖子,“你你流氓。”她手撑在他的胸膛,想要躲开这个危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