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是个习武之人,王爷后面说的,他没有怎么听得清楚,但是前面发挥说的那些事情,他基本上听到个大概,而且其中还听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嘉南县主。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没想到造成这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祸首了。
樊月正在皱眉,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盼盼。一抬头就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是有什么事情吗?”白盼盼主动的询问道。
这辆马车是专门用开出远门的,非常的宽阔,里面就算是坐上四五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樊月看了一眼蝶儿和玉儿,有一些的犹豫。
“没事儿了,若是涉及到比较机密的事情,或者是和你王爷有关的事情,你就不用告诉我了,若是其他的小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这两个丫头从小都跟着我,此去路途遥远。时间也会比较的长。有些事情你直说就是了。”
樊月听懂了话外之音,若是能够在这段时间之内就能够解决的事情的话,此刻随随便便的都可以讲出来,若是以后回去了之后再要讲什么事情就必须要三思而后行。“小姐。是王爷那边已经查出来了,给他下毒的人的身份。”
“是谁?”白盼盼一双杏子眼里面,隐隐的有杀气闪过。
樊月……“是嘉南县主!”她也是没有想到,嘉南县主竟然会这么疯狂。或者说不止是她,整个马车内乃至整个京城怕是大多数人都想不到。
“好,我知道了。”这个人三番两次的挑衅自己他都不想说些什么,毕竟看在王爷还有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他都可以大度一些,不那么斤斤计较。但是这一次。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有些东西不是她的,她竟然胆大妄为的惦记了不说,而且还试图要染指。既然他敢伸出爪子来,那这一次他一定是不会再放过她了。
哪只手伸出来的,她不仅要把爪子剁掉,连脚都要全部打断。直到在自己的面前掀不起任何的风浪来。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楚景呈暂时不会告诉自己却没有想到过了片刻之后。他就让马车停下了,直接的让蝶儿,玉儿还有樊月去了后面的马车。
白盼盼没有说话,任由着他先开口。
“昨天晚上下毒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
“嗯。”
“你不问问人谁?”
“那你会放过她吗?”白盼盼侧头,认真的看着楚景呈的眼睛。
“不会。”楚景呈语气里面带着一股凶狠之意。
“好记住你的话,千万不要心慈手软。这种人有了第一次的话就还会有第二次。若是你不直接的斩草除根,恐怕以后都是后患无穷。”因为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在第一刻将你放在心上,从始至终都想着的是自己的利益,否则她哪里会不问清楚缘由就对楚景呈下药。
“我已经让人回去办理了。”
这边,嘉南县主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她从昨天晚上逃了出去之后。一直都在也外面四处奔波游荡,而且为了掩盖住身上的气味,她又是跳进河里面,又是往自己的身上熏的熏香。他只觉得自己又失败了。而且经过这一次之后以后,她还要想要成功得手的话,怕是登天还要难呢。
这边,嘉南县主他回来了之后一整夜都没有怎么休息,完完完全全地活在胆战心惊当中。
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有一些草木皆兵的那种惶恐。她这会儿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更不敢去关注王府的情况。就怕被人顺藤摸瓜地怀疑上了头。
“县主,你先休息一下吧,您这样熬了一宿了。眼睛下面都有了一些淤青了。”小丫鬟贴心地跟在她的身旁。看着自家主子有一些的魂不守舍,小丫鬟的整个内心也有一些的不好受。
可嘉南县主这会儿只觉得自己有一些的自作自受受,这会儿他确实是有一些的,后悔了,但并不是因为计划给他下了药,想要得到他,而是因为自己的冲动没有在动手之前做到天衣无缝。若是她再稍微晚一些,再出手的话,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和他有了露水情缘了。
而他因为没有拍出自己的眼线出去,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因为自己的私欲,差一点儿就撒手人寰。再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我没事,等一下你让厨房管事去大街上买一些我喜欢的那个新鲜的芦笋回来。”
小丫头有些的疑惑。她觉得自家主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比较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但主子有了要求她也必须要照办。忙点了点头。“好,你放心吧,等一下我就马上去叫人安排。”
原本她打算的是算着时间,就直接的去厨房找那个管事的过来。借着看菜的借口,和他聊一聊,看看大街上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消息。结果没有等来她府里面的那个厨子,反而等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卫。
这些护卫的穿着都很好辨认,而从他们手里面拿着的那个令牌也能够知道他们的身份。
“县主,这一群人都是说过来找您的。你看……”嘉南县主虽然说经常住在宫里面,但实际上在皇宫外面,她也有一座专门属于自己的县主府宅。宅院里修得很有江南特色,雅致而又安静,处处小桥流水。雕梁画栋,给人以一种恬静柔和的感觉。
“请问怎么在这个时刻过来了,可是我义兄出了什么事情吗?”嘉南县主心里面跳的突突突的,整颗心脏仿佛就快要从嗓子眼儿里面蹦出来了,但他却兀自地端着安静宁和的外表和这些侍卫们打招呼的时候。也是半点没有心虚。
这几个是我也是提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大,所以他们也是很佩服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年龄不是很大,但做事偏偏的就是老成的让人惊讶。
“协助您还不知道吗,咱们家的王爷,昨天晚上被贼人绑去,而且还因此中了剧毒,直到现在都命悬一线也是幸亏了我们未来的王妃在他的身边。也有神医在旁边看护。否则的话。怕是……”
怕是什么,不用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明白。嘉南县主整个人都有一些的懵逼,她自己明明下的都是普通的媚药,怎么可能就会中了剧毒了呢?“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是吧。”就为了凸显一下白盼盼的能耐,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这样乱说。那药粉,可是她亲自去药店里面问过后,选了伤害性比较小的东西才拿过来的。
“县主你还真不要不相信。我们都是有证据的。而且我们这边还知道到底是谁做出来的。”那护卫说着说着语气就一转,目光凌厉的看着嘉南县主。
嘉南县主心中一个咯噔,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就退去了不少。“是谁?”
那护卫和他的手下互相看了一眼,笑容有一些的隐晦。“县主,你也是一个聪明人,何必在这个时刻还要装模作样?”
嘉南县主顿时踉跄着退了两步。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将她扶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话就说清楚怎么的,难道你还怀疑是我们进组做的吗,你也不想想咱们家郡主对待王爷的心意,到底是怎么样的。全天下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吧。她怎么可能会做出对王爷下毒的事情来了?”
那侍卫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您对王爷是有益的,但是你偏偏不应该将那药丸子放到王爷的身上。普通人的话并没有什么后作用,但是你也不想想王爷的身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我们能找到这里来,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来人,把嘉南县主带回王府去。”这侍卫是个胆大心狠的。
几个人说着就毫不怜惜地冲了过来了。把人给按住了。嘉南县主挣扎的非常的厉害,她的头发散了,发钗掉了一地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此时此刻她骂人的泼辣劲和大街上面的那些市井妇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哪里还有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京城贵女形象。
“放开你们不能这样子的对待我,你们知道太皇太后是我义母吗?我要去见我义兄,我要问问他凭什么这么狠心的对待我?”
七狗本来是呆在县主府外面的。贱人半天都没有出来,他直接迈开大长腿就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越往里面走就越能够听得到嘉南县主那撕心裂肺的撒泼声音。
“信主您不是想要证据吗?不是想要说法吗?这个就是。”七狗将手中的包袱打开。直接的扔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散落了出来,而里面的东西就是那天晚上她穿在身上的。
怎么会这些东西怎么会在她的手上,当时他急急忙忙的往外面逃走,因为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大约是暴露了,所以她找了一个小河边上。换了衣服又重新打理好了才离开的。
这些之前穿的衣服,因为你开始的时候太过于匆忙,她直接找了个山洞,就藏在了里面,还用小石头给堵住了洞口。本来还想着等过些时日,风平浪静了,她才回去处理。
她记得那件衣服里面并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这东西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凭什么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
七狗差点都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县主,你想要证据是吧?等着,这就给你拿出来。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七狗直接的将这一堆衣服抖开。瞬间,一个圆形的玉佩就从里面掉了出来。这玉佩圆润白皙,带着隐隐的光泽,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色。普通人家根本就带不起这样的玩意儿,一般达官显贵里面才会有。而这块玉的造型特别的独特了。是一块双龙戏珠的玉佩,这块玉佩的边角上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瑕疵,就因为这款瑕疵才更容易让人证实他的身份,因为安南王曾经也有一块这样的。就连磕碰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样的。
嘉南县主看到这块玉佩的瞬间,脸色就清白一片。他连忙微微的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这才发现一直随身佩戴的东西,竟然在不知不觉当中就掉了,而她今天一整天都心神恍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你……”嘉南县主浑身都软,成了一滩烂泥,小丫鬟怎么扶也扶不住地往地上倒下去。
七狗带的人都是一些身强体壮的,而且都是练武之人力气比较的大,直接就将人给拖走了。
“你们要带我去哪?”嘉南县主都走到半路上面才回过神来,他不能够这样子被带走,如果这样的话,那她以后就没有脸面再见到义母和义兄了。“你们放开我,我要见景呈哥哥。”
七狗骑在马上实在是被吵闹得有些头疼了,才挥了挥手,让马车停了下来,他打马往前走了几步靠近马车旁边。
他撩开车帘子,马春丽的嘉南郡主已经被用绳子给五花大绑了,绳子非常的厚实,她挣扎不开,娇嫩的皮肤都被磨得鲜红一片。好歹是曾经风云整个京城的贵女。长得倒是有几分颜色。可若是让那些怀春的少年郎们见到了。夜里恐怕也是会忍不住做噩梦吧。
“见着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这一切都是王爷交代下来的,若是没有他的吩咐,我们也不会如此做。你难道不知道因为你一系列自私的行为,我也已经被你害到需要前往北慕国寻药问诊了吗?”
“你最好还是乖乖地配合我们,太皇太后暂时还不知道王爷现在的情况,若是她知道了你的一系列行为。你最好想一想等待你的是什么后果吧。”
七狗厌恶地将车帘子给甩上了。马车内的嘉南县主只觉得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整个人都带了一种失魂落魄的萧瑟。她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完了。
可明明她一直都是京城里面最风光得意的那个贵女榜上的第一名啊。怎么就自己就像是失心疯一般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呢?
她跪在马车内,平常嚣张跋扈的那双眼睛里面,装满了茫然……
她恍惚的想起,这一切又一切的都是从义兄和白盼盼那个可恶的女人定亲了开始。而自己也因此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跌进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