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杞脸色不好,宋归尘也吓了一跳。
忙将杜杞扶进屋坐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好在只是撞到了肚子,又摔着了屁股擦伤了手,都是外伤。
李崔也摔得不轻,练武的小手上擦伤了好大一块,这会儿听到杜杞没事,自个儿也感觉到疼了,眼泪汪汪地由着宋归尘给上药。
见他这幅可怜样,宋归尘是训也不是,怜也不是,只得无奈地问:“疼吗?”
“......疼。”
一旁的杜杞:“这么风风火火的,又要去干嘛?”
“问阿杞哥哥想吃什么?”李崔可怜巴巴地道。
杜杞:“......我现在已经饱了,什么都不想吃。”
“啊,饱了?”
“气饱的。”
宋归尘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杜青衫从门外走来,见到杜杞二人皆伤痕累累,“诶呀”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了,倒像是打了一架?”
“两个小子撞一起了,摔了一跤。”宋归尘笑道,“张远呢?找到他人了吗?”
“找到了。”
“他人呢?”
杜青衫道:“在李老爹他们哪。任懿威胁他,如果他不离开,就要对这院子里的人不客气,张兄怕牵连我们,所以离去,若不是我和顾兄及时赶到,任懿的人就要对他下手了。”
“这?他在李老爹哪儿?安全吗?”
宋归尘问的是李老爹和李思思他们二人安全吗。
“小尘放心吧,任懿暂时不知道张远的落脚之地。”杜青衫道,“只是这几日咱们要小心些,任懿找不到张远,只怕还会寻到这里来。他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他科场舞弊的事,我担心他会不择手段,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天子脚下,任懿敢如此胆大包天?”
杜青衫点点头:“有杀手埋伏在城外要杀张远,被我拦了下来,我怀疑,这些杀手是任懿雇来的。”
不仅如此,这些杀手竟然是芙蓉门的人。
自从武红烛从开封府盗走武千行尸体之后,就再没听到关于芙蓉门的消息,想来是回了洛阳。
可近日,京师竟又出现了芙蓉门的人。
任懿究竟何许人也?不仅能手眼通天、买通朝堂,还与江湖中人有来往。
“我就知道,武红烛不会善罢甘休的。”想到武红烛,宋归尘撇了撇嘴,“武千行之死,芙蓉门从开封府盗走其尸体,这么多日子过去,武红烛想来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次回来,定是找你的赔罪来了。”
杜青衫听她这话有几分不对味,心里了然,低头笑问:“她向我赔什么罪?”
“赔伤了阿杞的罪,赔折了你一身内力的罪。”宋归尘卷起书卷轻轻朝杜青衫一点,歪头打趣,“搞不好啊,她从此对你更是死缠烂打、不离不弃了呢。”
杜青衫笑吟吟地看着吃醋而不自知的某尘。
这丫头越说越没边了。
眼前人巧笑倩兮,言语含酸,哪有半点初见时老成稳重、一口一个“小兔崽子”的样子?
杜青衫心里乐开了花,却忍不住逗她:“春天到了,我杜青衫的桃花也开了不成?”
“你!”宋归尘举起书就打,“好你个杜青衫,看打!”
“我错了我错了,小尘女侠饶命!”
一旁杜杞二人两脸见怪不怪的表情,早已习惯了哥哥姐姐的“打情骂俏”。
李崔轻轻替杜杞吹着手上的擦伤,小心翼翼地问:“阿杞,你还疼吗?”
“不疼了。”
“以后我一定不要找宋姐姐这样的媳妇。”
“嗯?”杜杞挑眉,“为何?”
“天天挨打,也太惨了。”李崔一本正经地道,“我啊,我只要阿杞就够了。”
杜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