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风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个凡人。
三人莫名的心头一凉。
“算了,肉体不过臭皮囊,做羽化仙或者英灵也挺好的。”
陆小风嘟囔一句。
“还只能走音乐的道路了?等级怎么划分?难道歌之王?在我的中没人能打败我?”
“好头疼啊!”
陆小风满脸为难的说道。
李师师莫名的抗拒,只觉得陆师说的这几个词汇中总有种戏谑的味道。
一拍眼前陆谦的额头,四个铁拷解开。
“滚起来,再装睡你就别醒了。”
他面容一寒。
陆谦立刻屁滚尿流的滚了起来,远远地跑到衙内身后,满脸惊惧的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腹腔,脑海中不时浮现那内部的图景,像是噩梦一样不能摆脱,好像自己用力晃悠一下,皮肤就会想破碎的布娃娃一样直接裂开。
不停地重复着“还活着还活着”
高衙内看到陆谦这幅样子,感同身受之余莫名的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是完全没有知觉的。
陆小风将手伸进了眼前的池子里,虬龙极其抗拒,转身就要逃走,向着深处钻去。
但是陆小风的手仿佛有种魔力,直接出现在了虬龙的颈部,捞出水面。
虬龙愤怒的一声龙吟,直接回荡在一切生灵的脑海中,来自于灵魂之上位阶的压制让李师师脸色一白,直接倒退几步,捂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龙眸看向陆小风的眼中蕴含着一种暴虐,龙性的高傲,让它难以忍受陆小风的俯视眼神。
“别动,我倒是想知道星空,生命之海都无可幸免遭了毒手,世界意识直接被替换,你这龙脉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陆小风的眼神机械而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龙脉神圣的身躯一僵,两颗龙眸人性化的露出了恐惧,不断地挣扎着。
陆小风一点它的眉心,龙脉这种近乎于虚实之间的产物在他的掌心化为透明,宛如琉璃晶体。
龙脉分为先天规则产物和人道规则产物,先天龙脉就是山川大岳,江河湖泊构成的世界根基龙脉,不可动摇,而眼前摇摇欲坠的宋朝龙脉是皇朝人心所向与疆域杂糅而成就的后天龙脉。
皇朝破灭,那么龙脉也会湮灭,新的皇朝建立,祭祀天地,封禅之后,也会产生新的龙脉。
而现今的大宋不稳,接近末代,劫气弥漫,宋人可能只有极少人察觉,或者察觉之后继续装睡,但是龙脉却是国运的最直接体现。
在大宋失去了燕云十六州之后,它直接从真龙退化成了虬龙,眼下随着梁山的起义,它的身躯更是孱弱了。
肉眼可见的,琉璃的躯壳之上浮现了一颗颗黑色的小点,就像是无瑕的美玉之上出现了瑕疵,让人难以忍受。
李师师微微皱眉,注视着其中一个墨点,眼前一花,只觉的那墨点迅速的占据了她的视线。
残阳如血。
“杀”
一排排,一列列野蛮,凶残的草原骑兵,穿着简陋的皮甲,握着肮脏的兵器,带着腥臭的风,朝着她扑了过来。
呼啸的刀锋穿过了她的身躯,像是割麦子一样身边无数的平民百姓头颅洒下。
血雨如泉。
草原骑兵兴奋的像狼一样嗷嗷直叫,手里提着一颗惊恐的头颅。
人群像是羊群一样被驱赶着,惨叫着,像是无头苍蝇乱窜。
她看到了一个孩童倒在泥潭里,哭嚷着叫着妈妈。爆溅的泥浆,凶残的骑兵,粗壮的马蹄,散不开的血腥味道。
随即一柄粗粝长矛刺下。
“不”
李师师惊恐的一声惨叫,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悸,眼前一花,世界恢复了原状,还是冰冷的地下暗室,而那只虬龙的浑身上下已经黑烟滚滚,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惨白面孔层层叠叠,像是水波向上泛起。
怨毒,凶戾的眼球层层叠叠,无尽的谩骂声,诅咒声,萦绕在耳畔。
“那是辽国的打谷草!”
一想到那个孩子,她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彻心扉,眼角不由自主流下两行清泪。
“你也真是惨,不过竟然没有被动手脚?”
陆小风翻来覆去的观察着,他自然也看到上面纠缠了的怨念,以及梁山起义各地起义造成的龙脉裂痕。
但是在龙脉上竟然存在那位的手段。
这不应该啊!不符合那位的风格,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不过思维一转,还有先天龙脉存在呢!
这不过是王朝龙脉,寿元不过几百载,随着王朝更替就会更换轮替,就算北斗那位本来留下了手段,可能打个盹的功夫就几千年过去了,城头变幻大王旗,改朝换代,龙脉早不知道换了几代了。
就算有手段,也早已随着随着旧的龙脉崩解在历史长河中了。
而先天龙脉万年不改,千秋不变,但是
陆小风瞬间有些头痛了,该怎么探查山川湖泊的龙脉?
单单是一条黄河龙脉,就能让他无从下手。
绵延几万里的古老龙脉,直接抽出来检查?
呵陆小风自嘲的笑笑,放下了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暂且按下。
如果不能完全隔绝世界与外界之间的联系,动山川龙脉的动静都是找死。
不过似乎可以派武松的梁山好汉去试探一下。
转念一想,他去探查不行,但是天罡地煞星神他们是北斗的自家人,他们若是去即便折腾起来什么动静,那位北斗大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当然死了也算他们倒霉。
陆小风淡然的想到。
五岳之首,自古封禅之地,上苍的聆听之所,泰山不就在山东境内吗?
梁山泊确实也应该动一动了,不能光忙着造反啊!
寻幽探密也是一种历练嘛。
立刻陆小风编写了任务,便通过系统直接发了过去。
太阳热情的散发着热量,炙烤着大地,数人高的芦苇丛中,水波荡漾,一页竹筏静静地漂浮在芦苇丛中,上面的刺鼻的血腥味还未散尽。
武松如神如魔身躯矗立在竹筏之上,手中的钢刀刚从一名斥候腹腔中扒了出来。
机械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最后一个轮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