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风看着眼前破碎的镜子,不由啧啧称奇,这镜子竟然是镜花缘世界的入口,他要是没有听错的话,最后那一声怒吼,现在还心有余悸,最后他似乎是被扔出来的。
感受着四周浓郁的几乎渗出水的阴气,摸摸平坦的脑后,送了一口气,因为四面八方的恶意已经消失了。
那种潜移默化的衍生第二面的惊怖力量也留在了君子国。
心里思忖,那地方有些诡异,恐怖啊,下次探索需要特别的谨慎啊!
“兄台~兄台~”
宁采臣的呼唤让他回过神来。
他审视着对面这个文弱书生,一身普通的洗的有些发白的皂袍,旧的书箱,手里拿着油纸伞,看起来很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里是聊斋?聊斋和镜花缘混合了?
脑海中不由回荡着那句话:“宁采臣,性慷爽,廉隅自重,每对人言:‘生平无二色’。”
然后他就成了后世无数人眼中的男人楷模:日了鬼了!
宁采臣有些拘谨的挪了挪身后的书箱,总感觉这人看他的目光很是怪异,莫名的心慌。
“我叫陆小风,陆地神仙的陆,由小窥大的小,风雨欲来的风。”
“是一个~是一个游方的郎中。”
陆小风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他的本质职业。
宁采臣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歹人或者江湖客就好。
至于他为何在他名字上加那么形容词,他只当是个妄人。
两人寒暄一番,便决定一同上路,宁采臣觉得协同上路安全,陆小风只是想要和宁采臣一起,去瞧瞧姥姥和小倩。
随着天空的一道雷鸣之声。
两人刚接近郭北县,外面便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
宁采臣打着油纸伞,陆小风手掌一抽,瞬间一个白色的蘑菇伞便从掌心长了出来。然后表面迅速伪装,和油纸伞差不多的式样。
宁采臣本来想要把自己的伞借陆小风衬一下。
“啊~你~原来你带伞了啊!”
宁采臣大脑有些混乱,指着陆小风,他记得他刚才两手空空的。
“啊~不好!我的账簿!”
他手忙脚乱地拿下了背后的书箱,小心的拿出了里面的账簿,上面已经湿哒哒一片,页与页之间已经黏住了,字迹模糊一片。
他满脸的沮丧,这账簿已经毁了。
回头打着伞,向着陆小风苦笑道。
“让兄台见笑了,我只是个来郭北县要账的,现在真是沾了霉运,我把事情都搞砸了!”
“否极泰来,说不定你破了财运,会有桃花而来!”
陆小风恶趣味地拍着他的肩膀,意有所指,宁采臣摇头只当是安慰他。
进了县城,人流奔走都是朝着四面八方去躲雨。
陆小风的元神散播出去的念力,突然感觉了有趣的东西。
面色一动。
回头笑着对宁采臣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宁兄虽然账簿湿了,但是账还是要去要的,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咱们待会儿再会!”
宁采臣还要说话,陆小风已经迈开了步伐,眨眼间便已消失在雨幕中。
陆小风运转轻身功法,如飞鸟横渡,在这些阁楼上空腾转挪移。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一处小园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设计还挺精巧,院中小桥流水,荷塘荷花,开的正艳。
一个长髯书生坐在窗前,书生姓焦,对着外面淋漓的大雨,摇曳的莲花,在大声读书,书声琅琅。
陆小风站在屋檐上,雨水自动向着两边分离,身上仍然干燥依旧,脸上带着好奇,俯瞰着这里。
就在这时,两个貌美妩媚的女子,联袂而至,推门而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个十四五的年龄。
两女赤足从雨中而来,身上竟然没哟丝毫的雨迹。
两只小脚细腻洁白,更是没有丝毫雨水灰尘。
两女进来就眸光流转,扑倒在他的身边,衣衫半露,显出了瓷白的香肩,接连两声娇吟,各有风情,小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显得青涩纯真,娇憨妩媚,让人心生怜惜,抱入怀中细细把玩。
而大的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眉眼处所透出的风情万种,如此的夺人眼球,让人欲火大涨。
大的扶着桌子,笑靥生花,目光迷离的望着这个长髯书生,将两球端放在桌子上,透过精美的锁骨,可以看到深邃的沟壑。
又是一声呻吟,葇荑已经放在焦生的怀中,丝丝缕缕的芬芳,投入他的鼻子,两女两腮嫣红,春心萌动怯生生的望着焦生,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公子,屋外天黑严寒,我们姐妹二人,愿与君**一度,请君怜惜。”
焦生在看到两女进屋时,已经发现了不对,普通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雨迹,闻到那股媚香的瞬间,心头警弦大鸣,这是狐香。
焦生瞬间化作柳下惠,坐怀不乱,面容严肃,厉声呵斥。
“衣衫凌乱,狐媚勾人,无视礼法,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还不快把衣裙穿好,速速离去!休要勾引我!”
年龄大的女子仍然媚眼如丝,不为所动。
娇笑提了君髯如戟何无丈夫气典故,想要激将一下说:“你胡须如戟,为何没有丝毫大丈夫气概?”
焦生义正言辞地回应。
“我焦某生平不好二色。”
女子笑着说:“真是个书呆子,你还遵循着那些陈腐的规矩?连鬼神,凡事都把白的说成黑的,你我不过是床笫之间的小事,我们欢好一番,也不失你君子的风流啊!”
焦生脸上现出怒意,再次请她们出去。
两个狐女性情真的是不错,也不忿怒,只是对于这个不解风情如顽石的男子有些幽怨。
大女子挽着小女子,小女子拉起衣衫,愤愤的看着他:“哼~想要我们出去,可以,你不是读书的名士吗?我们这里有个上联,你只要能对出下联,我们就离开,不与你这顽石纠缠!”
“戊戌同体,腹中只欠一点!”
这女子说出了上联。
焦生冥思苦想,就是不可得。
两女心中怨气这才排解了许多,觉得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草包,两人身子让他占有,似乎有些亏了!
就在这时,院中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己巳连踪,足下何不双飞?”
“不知这个下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