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一面走,一面在脑中寻找关于江璟的记忆,发现书里的原剧情是太子从汴州回盛京之后就失踪了,然后就没有关于江璟的情节了。
她这个开了上帝视角的人,因为改动了一些情节,导致人物事件发生了改变,没有按照原来的轨道下去,最坑人的是,买下李舒意十五岁那一年的记忆需要两百金币,如今她只有五十金币。
李舒意还有两个月就十五岁了,得在那之前多获取攻略对象的好感来赚金币。
记忆里,原来露儿和霜儿两个丫头本叫白露和霜降,只因李舒意觉得麻烦,才喊她们露儿和霜儿。
舒舒回到汀兰水榭,看着眼前的白露和霜降,笑着喊:“白露,霜降。”
两个小丫鬟皆愣了一下,旋即眼前一亮,颠颠地跑向舒舒:“小姐怎么突然喊婢子们从前的名字了。”
舒舒笑道:“因为觉得你们最初的名字最好听。”
“对了,今天带上阿兰她们一起,我要去买材料,这次要做三十瓶,怕你们俩拿不到。”
霜降一听,连忙道:“小姐,婢子一个人都能拿,哪像白露那样只会耍嘴皮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被内涵到的白露气得跳脚:“说谁呢?我看有的人真是徒有蛮力,没点脑子,关键时刻还是得我来给小姐出谋划策,从前收拾菡萏院那位,还不是我出的主意!”
舒舒无奈道:“好啦,快和我出去买东西吧,别耽误了时间让陆公子久等。”
一行人出门过后,汀兰水榭的一名丫鬟悄悄地溜出去,去往菡萏院。
“大小姐近日频频外出,每次回来之后好像在制作什么东西,因着她们制作东西都是关着门的,婢子不是近侍,看不到她们怎么制作的,但是婢子已经问过一个叫阿兰的丫鬟,她说大小姐在自制妆粉,是像药膏那样形状的,效果还极好,婢子亲眼所见,阿兰出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李窈笑:“是吗,我那姐姐都去哪些地方你可知道?”
“婢子在扫地时听到她们在说什么陆公子。”
李窈的笑意渐渐散去:“陆公子,难道是盛京四公子的陆蘅?”
李窈望着窗外愈下愈大的雨,温声道:“下次好好看看,她们买的东西是什么,买回来都放在哪里。”
“是。”
李窈淡淡地看了一下身侧的揽月,揽月会意,上前给了这丫鬟一两银子:“茯苓,好好做,下次领的赏钱更多。”
揽月靠近她,低声道:“做点能让二小姐高兴的事情,赏赐就不止银子了,什么事能让二小姐高兴,不需要我教你吧。”
茯苓双手接过银子,喜不自胜,忙不迭道:“婢子晓得的,多谢揽月姐姐提点。”
“下去吧。”
茯苓走了后,李窈问道:“那孩子和王氏处理的怎么样了?”
揽月道:“那孩子已经灭口了,王氏被叶大人带走了,但是我们事先给王氏说了,进了牢里挨不住刑就自缢,胆敢说出关于婢子的任何线索,她的儿子就死定了,王氏最疼他这儿子,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也因此才接了婢子的钱去做事。”
“你做事我放心,”李窈道:“王爷最近可有传信过来?”
揽月犹豫了一下道:“还没收到,可能……可能王爷最近比较忙。”
李窈的心像跌进冰窖一般:“有什么可忙,该不会是有了新欢吧。”
李窈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冷:“先前我以为太子对我有意,今日一看,也是个拿捏不准的,现下只能让信王快点让我做信王妃,你且带上东西,随我去醉月阁。”
揽月咬了咬唇,迟疑道:“小姐果真这样做吗?”
“来不及了,李舒意即将及笄,到时候就怕爹将信王妃的位置给她。”
“小姐,还有两个月……咱们再试一下其他方法,也不一定非的……”
“我说来不及了,”李窈一记眼刀扫过,剜了她一眼:“今日我在桃蓁亭受到的折辱,定要李舒意千百倍偿我。”
揽月叹了口气,行了一礼,便转身去拿竹简。
二人取了东西便戴上斗笠出了门,李窈不是第一次去醉月阁了,当她亮出信王送她的那块玉佩的时候,絮娘带着她上了楼。
进房间后,只有绿箬在抚琴,信王在饮酒,
见到了信王,李窈含笑上前:“给殿下请安。”
“在外面唤我公子,”信王笑着看她:“你怎么来了。”
李窈给他斟了杯酒,柔声道:“阿窈有东西想献给公子。”
闻言,信王的眼中才真正带了几分笑:“我就知道,我看中的女人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李窈垂眸浅笑,身边的揽月将竹简呈给信王。
信王看过后,一把拉过李窈坐在自己身上,埋进她的脖领间低低笑道:“说,本王要怎么赏你。”
李窈依偎着他,语气试探:“阿窈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阿窈想永远陪在殿下身边。”
信王一时不语,半响,才开口道:“我的聘礼,三日之内就可送到。”
李窈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她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欣喜道:“谢殿下。”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是,阿窈告退。”
李窈走了之后,绿箬的琴声也随之而停:“殿下真要娶李二小姐吗?”
“有何不妥吗?”
绿箬垂眸:“奴家只是觉得李二小姐不是真心爱着殿下。”
信王轻笑出声:“这世间上哪有什么情与爱,不过都是各求所需罢了。我需要镇国公的支持,她给我的东西是镇国公的把柄,有这个东西在,镇国公再想不卷入党派纷争已是不可能的了,有它在,镇国公只能为我所用。而且李窈入府,镇国公日后若有什么想法,也会想着李窈还在我手里,就不会做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出来。”
绿箬的羽睫轻颤:“是,殿下深谋远虑,奴家受教了。”
“你是最听话的,也是最合我心意的。”信王看向她:“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