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夫人已经将舒舒搂了过去,李国公悬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他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爹又何尝不知道信王所非良人,你不愿意,爹又怎会勉强你。”
“爹爹,阿娘,女儿以后会懂事,不会再让你们操心了。”
“若不是被逼无奈,我又怎会和信王扯在一起。”
李国公重重叹了口气,
“爹,这话什么意思,有人逼您了吗?”
李夫人捏了他一下,李国公方才如梦初醒,连忙道:“爹糊涂了,怎么在你面前说这些,你只当没听过就是。”
舒舒怔了怔,见李国公不愿再提的样子,只好不再追问。
“在外面有没有受欺负?”
“没有,女儿和太子殿下一道的,殿下对我很是照顾。”
“你竟去了姑苏?”李国公倒是惊了一下:“这么短的时日里……不过这太子殿下倒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提到江璟,舒舒忍不住嘴角弯了弯:“是呀,女儿也觉得殿下十分不错。”
李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道:“舒意,和爹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思慕太子殿下?”
舒舒倒也没有忸怩,点了点头:“是呀,殿下风姿卓越,一表人才,女儿很是倾心。”
李国公与李夫人对视了一眼,李国公缓缓坐了下来:“那青飏这小子可就难受了。”
“青飏哥哥那边,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我只当他是哥哥。”
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李夫人道:“这孩子,会吃些苦头的,她当青飏是哥哥,可是我看着青飏那样子,分明已是情根深种了。”
李国公默了默,摇头道:“谁又说得清呢?”
舒舒前脚刚进房间,后脚李窈就寻了上来。
看见她就没好气,这人几次三番骗了自己。
舒舒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你来的倒是快。”
李窈径直坐下:“我不和你兜圈子,你说,要怎样才治好我的脸?”
望着她脸色那层面纱,舒舒撑着下巴道:“我说了,你以后只要改邪归正,不要动那些歪脑筋,我就会给你医治。”
李窈就急了:“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治,我一直借口风寒,蒙了面纱,我马上就和信王成婚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戴着面纱吧?”
李窈情绪激动,上前握舒舒的手:“姐姐,咱们姐妹一场,你就信我这一回。”
舒舒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我可以治你,但是你得吃下这个。”
舒舒袖中的手摁了下红宝石戒指,然后在心里暗暗道:快给我一颗巧克力豆和祛痕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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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从袖中拿了巧克力豆,面色平淡:“这个吃了。”
李窈接过后,疑道:“这是什么?”
“冰蚕丸,一种毒药,每个月需要我给你解药去压制,不然的话,”舒舒顿了顿,道:“你就会全身冰冷,逐渐失去六觉,然后死去。”
李窈大惊,连忙丢开它:“我不要吃这个。”
舒舒轻轻转动茶杯,波澜不惊:“那就恕我不能给你治脸了。”
“姐姐,你不信我吗?”
“不信。”
舒舒斩钉截铁道:“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是你自己,一点一点的耗尽了我对你的信任,若不是我们都是国公府的人,我对你尚且还有一点情分,你以为我会愿意治你吗?”
李窈怔了怔,后退几步,忽然笑了:“原来如此,我竟让姐姐如此厌恶。”
“你不用对我来这套,我们都爽快点,你吃了冰蚕丸,我马上就给你治。”
李窈敛了笑,却没有捡起地上那颗巧克力豆的意思。
“你这样耽误时间,迟迟不肯吃,莫非心中有鬼?”
“我吃。”
李窈似乎下定了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捡起那颗巧克力豆,闭了眼将它吃了下去,然后后怕的跌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道:“可以给我治脸了吧?”
舒舒从袖中拿出祛痕膏递给她:“每日早中晚涂抹在伤处,三日见效。”
李窈一把扯过盒子,生怕舒舒要反悔了一般,然后转身就走。
“李窈,”舒舒忽然出声,李窈的背脊一僵,舒舒道:“你当日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对女人来说容貌的重要性?”
“李窈,这次你自食恶果,我给你治了脸,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李窈轻笑出声:“姐姐,我现在做的,不及你从前万分之一。”
她转头对舒舒笑:“不过,姐姐,阿窈原谅你了。”
舒舒怔了怔,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原来她也是自作自受,这些都是李舒意种下的“因”,如今她就是李舒意,便也承了这“果”。
白露和霜降扑了过来:“呜呜呜,小姐逃婚也不带上婢子,婢子好生思念小姐。”
舒舒快半个月没见到这两个丫头了,也笑道:“以后不会这样啦。”
“小姐不知道,叶大人可急坏了,天天都往咱们国公府跑,还带了一堆锦麟卫四处寻找小姐,还是前几日太子殿下传信回来给咱们国公爷,叶大人才放了心。”
霜降打断她:“不是,叶大人听到小姐在姑苏城,和太子殿下一起后,应当是更加坐立不安了,那可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啊!”
“哦哦哦,对。”经霜降这么一说,白露也想起来了:“叶大人还想亲自去接小姐回来来着,只是咱们国公爷给他说,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叶大人才没去。”
白露白了霜降一眼,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叶大人虽然没去寻小姐,但是天天守在小姐回府的那条道上,都快成了一块望夫石了。”
见两人越说越起劲,舒舒连忙出声打断:“好啦好啦,以后,我和叶大人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能乱说,特别是在太子殿下面前,一定不能乱说!”
白露和霜降疑惑,舒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因为我对叶大人,只能是朋友的关系,或者兄妹之情,我和叶大人,是不可能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