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的眼神冷冽的扫视了一眼拦着霜降的几个人,几个门人面面相觑,这谁也不敢阻拦太子殿下啊。
遂躬身行礼,站在了一边。
江璟大步向前走,霜降擦了眼泪,小跑着跟在江璟身后。
途经别院,正撞上李窈搀扶着李老夫人散步,李窈认出江璟,微微一怔:“太子殿下,您怎么……”
“李舒意在哪儿?”他的目光如一把利剑,直看的李窈发慌。
李窈望向身旁的李老夫人,眼神飘忽不定,似在暗示:我啥也不知道,快问这个老夫人。
李老夫人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关键时刻甩锅一个比一个厉害,可碍着李窈这重身份,李老夫人只好干笑道:“殿下,您找她何事呀?她身子不大舒服,在闺房休息呢。”
江璟眼中已带了怒意,周身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可知,欺骗东宫太子,是何罪行?”
李老夫人再不敢打马虎眼,忙道:“这……她出言不逊,目无尊长,顶撞老身,老身……老身便罚她在柴房思过。”
霜降气的几欲吐血,阿兰跑来给她讲的时候,说是小姐挨了老夫人好些鞭子,出了很多血,不省人事就被扔进柴房了。此刻,老夫人在太子殿下面前,一句“柴房思过”就想糊弄过去,当真无耻至极。
“带路。”
李窈与李老夫人没动,霜降准备去前头带路,不料,江璟冷冷地看着李窈与李老夫人,声音如寒冰一般刺骨:“孤让你们带路。”
李窈与李老夫人硬着头皮带着他们去了柴房,江璟看了看门上的锁,拔出剑将锁链劈成两截。
冷兵器与铁碰撞发出的“叮叮”声,看的李老夫人心惊肉跳,直在心里打鼓,这李舒意,到底与太子殿下什么关系,如何让太子来救她,还这般来势汹汹,这要太子见了她身上的伤,那可如何是好。
踹开门后,扑面而来的灰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江璟震惊地看着柴堆旁,被束住了手脚,浑身是血的舒舒。
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从头凉到脚。
江璟只觉得呼吸困难,再难顺畅的呼吸。
他走了过去,想抱她,望着她这一身的伤口,手顿住了,旋即手指合拢,指节一根根捏的发白。
有一丝温凉自脸上滑落,眼泪“吧嗒”一声,掉在舒舒脸上。
江璟从未流过眼泪,此刻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深吸一口气,江璟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绳索,望着她手腕上青紫的勒痕,江璟心疼不已。
他轻轻地将她拦腰抱起,从柴房走了出来。
李老夫人与李窈看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了,李老夫人一想,自己管教犯了错的孙女,凭他是太子殿下又如何,还能插手李家的事儿不成?再说,她刚回府,借着惩戒李舒意立威,好叫那些下人看到,她在府中的地位,这太子一来就这么扫了她的脸面,她还如何立威?
李老夫人上前道:“太子殿下,老身管教自己的孙女,您这样带她走,不好吧?”
江璟一记冷若冰霜的眼刀扫过去,一字一句道:“这是孤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