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转头对江璟道:“殿下,我去一下就回来。”
江璟点了点头:“樾息,一起去。”
舒舒跟着那小兵一路走到一个军帐面前,那小兵出示令牌给门口两个士兵看了一眼,便带着舒舒走了进去。
一个身着金色盔甲、英气逼人的男子呈现在舒舒面前。
果然这本书里就没有什么丑的男配,一个二个都那么帅,李国公与李夫人基因太强大了,李言生的剑眉星目,十分好看。
“哥哥。”
李言怔了怔,显然这一声哥哥让他猝不及防。
这个妹妹从小就任性,又不爱搭理自己,记得有一次她的生辰,自己送了一对镯子给她,还被丢了出来,他也生气,便再不过问李舒意。
这一声哥哥,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李言的眉梢染上几分柔和:“舒儿,你怎么会来这里,若不是收到了娘的信,我都不知道。”
舒舒心头一暖,便道:“我应该早点来给哥哥讲的,之前前些日子不大舒服,一直在客栈,今日才来军营。”
“不舒服?”李言急忙走上前:“哪里不舒服?”
舒舒笑了笑:“哥哥,我已经好啦!”
李言见她气色不错,整个人也透着生气,便放下心来:“舒儿,既然好了就快回家去,这儿危险,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哥哥能来,我为何不可以?”她撅起小嘴:“而且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李言耐心告诉她:“你一个女儿家,来一个都是男人的地方,说出去你还怎么嫁人?”
舒舒一听就乐了:“哥哥,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可是名花有主了!”
李言惊了:“谁?是哪家的,我竟从未听过。”
樾息在后头咳嗽了两声,李言看过去:“这不是太子殿下的——”李言忽然停住了,瞳孔一缩,惊道:“该不会是太子殿下吧?”
“就是太子殿下!”舒舒道:“哥哥,你怎么这副神情,我难道还配不上太子不成?”
“配倒是配……我只是……我只是奇怪殿下怎会……”他又停住不说了,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
樾息很是理解,他也不太懂,怎么自家主子会看上这李大姑娘,他可是听说她风声不大好啊。
“这话啥意思!”她叉腰轻哼一声:“难道你的妹妹不漂亮不迷人不温柔不体贴吗?”
李言很想点头,樾息也很想附和,只是看到舒舒危险的眼神,便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
李言无奈:“所以,你是跟着殿下来的?”
“不错!”
舒舒走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可有婚约?”
“没呢。”
李言蹙眉:“胡闹,这样无名无分你就跟过来了,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你。”
“哎呀哥哥!”她跑过来,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讨好地笑道:“阿爹阿娘都同意了,你就别赶我走了。”
李言抿了抿嘴,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只一点,不可行不该有的事。”
???
这么直白的吗?
舒舒呆了呆,然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李言见她这副模样,不由一笑:“许多年未见,你性子倒是便好了。”
“这话姑母也说了。”
“姑母?”李言又是一惊:“你们和好啦?”
“对呀!”
李言摇头笑了笑:“当初说着老死不相往来,我就说嘛,毕竟是一家人,怎么可能真的就不往来。”
“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
李言端着水杯想了想:“你若成了太子妃,那太子殿下岂不是成我妹夫了。”
“对啊!”
两兄妹对视一眼,皆笑的前俯后仰。
樾息擦了擦汗,很是为他的主子担心。
“既然如此,我得为你把把关。”李言对樾息道:“你家主子可有妻妾啊?”
樾息道:“殿下尚未娶妻纳妾。”
“通房呢?”
“也没有。”
李言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那你嫁过去,应当是不会受委屈了。”
“我眼光不错吧!”舒舒对他使了个眼色。
“不错。”
帘子被人挑了起来,一个小兵进来,在李言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李言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转过身对舒舒道:“待在我的帐中,哪儿也不许去。”
她心知应当是出了点急事,便也没有追问,对他道:“哥哥放心去吧。”
“嗯,樾息,你在外头就行了。”临走前,看着杵在帐中的樾息,李言不得不又停下来吩咐了一下,这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这太子殿下的手下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他们走了后,舒舒让樾息去给她找几本话本子来看,打发时间。
樾息走了不久,外头传来动静。
一个络腮胡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
舒舒吓了一跳:“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嘿嘿一笑:“都说将军帐中来了个美人儿,我来瞧一瞧,果然不错,果然不错,真是天人之姿啊!”
他那双眼睛不安分的在舒舒身上游移,舒舒被看的头皮发麻:“你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叫啊!”那人哈哈一笑:“我的地盘,你能叫来谁呢?”
这话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舒舒从椅子上起身,在伏案前与他绕着圈:“我警告你,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不要胡来。”
那人满不在乎,甚至嗤笑道:“就算是皇帝的人又如何?老子立了功,尚未行赏,讨要个女人还不给了不成?”
这人连江璟都不怕,舒舒是真的急了。
“殿下,殿下救我!”
“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话音一落,一柄长剑从后头穿了过来,络腮胡头一偏,这剑光让他蓦地闭眼,再睁眼时一个银色盔甲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长剑就横在脖领上,他只要歪一歪头,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太……太子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那络腮胡瞬间就怂了,结结巴巴道。
“孤看你胆子大的很,”江璟冷冷看着他,走到舒舒面前,将她护在身后:“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说出这种大不敬之话。”
江璟微微扬起了头:“你可知,这是杀头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