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飞奔而来的罗星鳄只觉浑身一寒,双眼瞬间失去神采,犹如急刹车一般,庞大的身躯在泥浆之中翻滚,然后停在林飞星身前一丈开外,额头之上有着一个手指粗细的血洞,脑浆迸裂。
看着自己这一击的力量,纵然有些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这么强的吗?褪凡七重的妖兽比八重境界的人类可是完全不虚啊,竟然被我一击击杀!”
“叮”
“恭喜宿主越级击杀罗星鳄,获得肾宝一盒!”
嘴角一抽,之前的神色瞬间消失,黑着脸,从空间之中拿出那盒东西,正准备丢的时候,想是想到什么,然后又默默收了起来!
...........
林溪沼泽之外,林飞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远非林溪沼泽之中可比的清新空气,顿时陶醉的深吸一口。
“啊,还是外面的感觉令人舒爽啊。”
确实,林溪沼泽常年毒瘴笼罩,空气之中都是毒素,哪是这外面可比的?
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便开始了最后几天的旅程。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之后,这几天时间,没有任务,没有战斗,林飞星纯粹就是在这外面好好地领略了一番北域的大好河山,见识了许多风土人情,让自己有些浮躁的心变得沉寂,双眼之中变得更加深邃。
长发披肩,一身淡蓝色长袍,背负长剑,脚下一双浅底追云履,斜阳落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站在宗门入口,林飞星顿时有些感慨。
“回家了啊!”
守山弟子看到林飞星的时候,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确认,两人相视一眼:
“这是大师兄吗?”
“好像是吧?”
“感觉好深沉,好有风范啊。”
“是啊,大师兄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感觉要成仙的节奏啊。”
“难道大师兄这次出去获得了什么大机缘,修炼了什么万古神术,变得这般高深莫测?”
“我觉得,大师兄现在的实力比起师尊老人家都要强!”
....
就在两个小声嘟囔的时候,林飞星却是直接开口了:
“我说,你们两个在这嚷嚷什么呢?”
两人抬头,看着离自己不到一米的林飞星,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喊道:
“大师兄好。”
“大师兄万寿无疆。”
“大师兄寿与天齐。”
“大师兄一同天下!”
林飞星脑子一蒙,这什么跟什么?这两师弟不会脑子有病吧?是病就要及时治疗!
上了山,有弟子看到林飞星,先是一愣,然后便开始热情的打招呼,可是一路走来,好像都没看到洛栾那妮子。
“难道那丫头闭关了不成?”林飞星心中想着。
就在他想要回到自己的小别院之时,一到声音却是传入了他耳中: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来为师这里坐坐?”
林飞星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嘴上有些无语道:
“传音入耳,啧啧,传说中大道涅槃实力才有的能力,师尊老人家这是玩的越来越嗨了啊。”
随后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师尊住所而去。
山顶,一处幽静的别院落在在这里,用细竹编制的围墙,一间茅草屋,一方石桌,周围种着一些林飞星不认识的花花草草,灵气盎然,远非一般的洞天福地可以比拟。
此时的张星宇正坐在石桌前面,身前摆着一盏茶壶独自品茗,有些悠然自得。
林飞星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寂静。
“师尊,开门呐,不然我可就踹了啊。”
张星宇嘴角一抽,随后一挥衣袖,林飞星面前的木门自然而开。
嘿嘿一笑,来到张星宇面前,作揖道:
“见过师尊,您老近来可好?”
白了一眼林飞星,放下手中茶杯道:
“你小子,出去一趟,现在实力都已经褪凡六重了?不会是被什么上界大佬夺舍了吧?”
“噗,师尊,你这玩笑开的,我要是被夺舍了,一定将这离天宗拆了。”
可他心中却是感叹,这之前的林飞星还就真被自己夺舍了。
示意林飞星坐下,给其倒了杯茶,随即说道:
“开来这次出去收获不错啊,没有给离天宗丢脸吧?”
“切,也不看看我是谁,怎么可能给宗门丢脸啊,不过这次出去收货倒是不错,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南天宗的。”
“哦?天南子那个宗门吗?多年未见了啊,不知道那小子现在修为几何了。”
看着师尊这幅模样,林飞星撇着嘴道:
“别人南天宗好像和我们差不多吧?你叫别人宗主小子,你就不怕被别人提着刀找上门啊?”
“滚,没大没小的东西,信不信老子将你脱光吊起来挂在练武场三天三夜?”
林飞星一缩脖子,顿时有些认怂,自己这师尊,能做出这样的事。
“行了,叫你上来是想和你说,人选已经确定了,再过几天就要去元灵秘境了,到时候可别堕了老头子的威风啊。”
林飞星嘿嘿一笑:
“那啥,师尊啊,您看弟子都马上要去冒险了,您就没有什么东西给我吗?什么厉害武学,神级兵器,保命护身符什么的不给我来一打?”
“啪”
张星宇一个暴栗,打的林飞星一阵天旋地转找不着北。
“你个兔崽子,当老子是百宝箱啊?什么武学,神级兵器,还附身符?有这玩意老子还叫你去啊?随便找头猪都可以。”
林飞星顿时觉得十分委屈,就算没有,也不至于这么狠吧?而且,作为至少是涅槃实力的大佬,怎么可能没点东西呢?这是赤果果的小气,心中徒升一计,于是便开始耍赖:
“师尊啊,你要是不给我点东西,弟子可不敢去啊,其他宗门的弟子一个个实力强横,手握神兵,弟子一个人都难保,还要照顾师弟师妹,弟子苦啊,这重任,您还是另选高人吧。”
这叫一个悲惨凄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有那么回事。
只有张星宇黑着脸,嘴角抽搐着,右手隐隐发抖!
半个小时后,林飞星鼻青脸肿笑颜如花的走出了张星宇的别院,手中还捧着一个长匣,口中不断的念叨着:
“嘿嘿,这波不亏,这波不亏,嘶,这老家伙可真下得去手啊,我这脸,这张帅脸啊,真疼。”
原来,在林飞星半个小时的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撒泼打滚的无赖威势之下,张星宇最后黑着脸给了林飞星一个长匣,便将他直接赶出了门。
林飞星草草的瞄了一眼,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