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和清平王回京之后,他们也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准备一同回去,而和他们分别的是银桦他们。
军营里没有了战俘也没有了哭嚎连天的苦闹声,让他们轻松了不少,而银桦的营帐里正在收拾东西
苗圣宇靠着门槛看着她。
“你真的要回去了?”
银桦并未抬眼:“在这里已经好些时日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该是时候走了。”
苗圣宇走过去,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给你弟弟添堵?还是说要救出巫医,才是你的目的?”
银桦挑眉“两个都有吧。”银桦神色淡淡。
苗圣宇抿唇:“既然要走,那就要多加注意安全,我会先和王爷先回苏州。”
“随你。”
大家都在忙活着,收拾着各自的行李。
玉暝也是如此,虽然想去,纵然心中挂念或有五味杂陈,但该离别的时候还是需要离别。
淡妆粉黛,清容冷绘,她依旧那么不疾不徐好像对于任何事情都别无牵挂。
气氛依旧是那么冷凝,到了玉暝这里,气氛总会有时会冷下来。
似乎是捕捉到外面的目光,玉暝并位抬头看去,也并未作出任何的回应。
,只是背过身子,继续去折叠自己的衣物。
两个人终究还是无缘的,那一个是守在外面,另一个待在里面,他们就好像在不同的空间一样。
而另一边。
明姝准备好这里的东西之后,先让都督自行出发,那边已经备好马匹。
那些士兵是要回京的,而他们是直接返回苏州,所以并不同路,让他们先出发也是无妨的。
明姝看向凤策:“我去那边看看银桦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该离别的时候还是要离别的,我去送送她们。”
凤策点头,他还要在这里清点人数,清平王回去京城时候有人带了几匹马车过来,他们也不用在颠簸马上。
明姝去了营帐那里掀开门帘,看到的就是在忙碌收拾行李的银桦。
还有在旁边站着的苗圣宇,他看着有些尴尬且拘谨。
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明姝疑惑的看着两人。
“银桦,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银桦:“已经收拾好了玉暝呢?”
明姝:“应当还在收拾东西。”
银桦:“那我一会过去瞧瞧。”
两个人各自点头先帮银桦收拾了一下,随后也离去了。
凤策请点完人数,一同回去的好像就五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明姝,一个则是苗圣宇,一个则是明恒和明玉。
清瑜王要回去自己的领地
明姝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凤策拿过来一封信。
“这是什么?”
凤策:“从苏州传来的信,告知我皇上派下来的赏赐,信里面说赏赐很多,不比那两位王爷赏的少。”
他一点都不惊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明姝接过信,大致看了一下,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赏赐清单,确实不少。
“我还以为那老皇帝会忘了。”
“不会。”
凤策看向明姝的身后:“你送别完了?”
明姝:“等到晚上吃完饭,就真的要离别了。”
凤策摸摸明姝的肩膀,这几次共同战斗,大家就算心有隔阂,也会消除很多。
玉暝的营帐
脚步轻缓,步若青莲,慢慢的坐到椅子上,淡眸扫向门外。
明恒站在外面良久,终是推开门帘进来。
“玉暝。”
“嗯”
看着那清冷的眸子,好似并未有什么情绪的起伏,明恒心里一沉,也带着优益。
“你要去哪里?”
“和银桦公主一同离去。”
明恒听到这诧异,他以为玉暝会和他们一起回苏州。
“你,不跟我们回去?”
玉暝颔首:“苏州也并不是以前的山寨,我们都不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奔向,该是时候离开了。”
玉暝的语气没有起伏,听的明恒的心里紧了紧。
他走上前,墨白色的衣袖拂过茶案,不小心摔碎了茶盏,茶洒在衣袍上他也没去多看一眼。
玉暝看到此,神情微动,可并未动身,她的脊背僵硬的停止,神色带着紧张。
“难道,你就真的不像想和我一起吗?”
玉暝垂首,轻声道:“少爷,不一样了,我们…”
明恒握住玉暝的肩头,盯着她的眼睛和面庞。
“有什么不一样?你和以前没变,什么都没变,你跟银桦回去还是一路颠簸,一路被追杀,不如和一同回去。”
明恒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也料想到玉暝会拒绝自己,可是真的亲耳从她口中说出,明恒的心里还是冷的厉害。
玉暝修长纤细微微冷的手,抵住明恒的胸膛。
“少爷,不一样。”
明恒:“那你离开之时到底因为什么:明明待的好好的,你为何突然离开!”
明恒看着她,,是无比的激动,带着急迫的求知和带着…一些恳求的问道。
玉暝红唇紧珉,良久道?“夫人既然已经逝世,我也不必在那里多留。”
明恒站着,像是倔强的孩子一般,倔强的站在玉暝的面前。
他对凡事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但是到了玉暝这里,他倔强的无可理喻。
“我们之前那么亲密无间,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肯为了我留下来。”
明恒抬起玉暝的下巴,神色里说不出黯然和疲惫,他渴望从玉暝那双好看的眸子里,看出一丁点的情绪。
可惜,那眸子里什么都没有,清清冷冷的头一次明恒不想看到这么清澈的眸子。
薄唇紧珉,过后,沉声道:“我不相信你是因为这个而离开的。”
看着明恒黯然失色的,而又倔强的样子,玉暝也于心不忍,她何尝不也是……
“少爷,那时我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我说?”
玉暝垂下头,回避他的视线。
明恒放下手,身形是落魄的,声音也带着落寞。
“你不想说,我不强求你,若是你真不想待在我身边,我又何必强留。”
玉暝张张口,到最却是什么也没说,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言说。
明恒离去,落下白色的门帘,犹如落下白色的帷幕,盯着那白色的门帘,玉暝暗自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