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看着眼前这群人,抿了抿唇,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果然是冤家路窄。
在他们发现那群人的时候,那群人也发现了他们。
本来按照顾以沫的性子是不打算搭理他们,于是他们便绕过了他们,准备继续走。
可是他们才刚刚走过了那群人,那群人里面忽然冲出了一个一身娇俏粉色的女人。
“喂!站住!”那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尖有些细,虽然还没有看清楚她的容貌,但是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显得有些刻薄。
顾以沫皱眉停下了脚步。
虽然说了在眼下这些情况她不想惹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在有人打上门来的时候她也能笑眯眯的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顾以沫虽然不能凝聚灵力,但是架不住这孩子后台硬啊,那些折腾人的小玩意儿说实话,她手里还是不少。
“什么事。”她转过身,冷眼瞧着这个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少女衣衫,但是眼角那些细碎的皱纹还是清楚的告诉所有人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修炼之人的容貌变化极为缓慢,看女人眼下这模样,估计也有个几百岁了。
而女人在看清楚顾以沫的容貌之时,眼里闪过了一抹嫉恨。
她不嫉妒顾以沫的容貌,但是却嫉妒于她的年轻,特别是在感受到眼前人是个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之时,那种嫉妒简直逼得她发疯,便是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而她这疯魔的模样在她的同伴看来却仿佛见怪不怪。
顾以沫看见女人只是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神情扭曲却不说话,不耐烦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但是谁想到她这个动作就像是激怒了那个女人一般,她忽然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朝着顾以沫的胳膊抓去。
那鲜红的长指甲如果真的接触到顾以沫的皮肤的话,估计她的胳膊立马就能够出现几道口子。
不过好在,盛相濡一直站在顾以沫的身边,在那个爪子即将挨到顾以沫的时候,他冷着脸,击出一道黑色的魔气,直接打在女人手上,把女人的爪子打落。
女人吃痛惨叫一声,蓦然的一下就收回了手,抱着手,皱眉查看自己的手。
顾以沫回身查看。
盛相濡皱眉,递给了顾以沫一张帕子,示意自己擦一擦。
这动作,伤害不高,但侮辱性极大。
因为那女人本来就没有来得及碰到顾以沫就被盛相濡给打了回去,即便是这样,他都拿了帕子给她擦拭,这要是真的碰到了,怕不是得拿烈酒全身消个毒吧?
这一下,不要说那女人了,便是顾以沫都被盛相濡的动作给惊住了。
大哥,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对一个女人这样,已经不能够用没风度来形容了吧???
这简直就是损到家了。
别说是顾以沫了,就是单纯如竹毓这般的小朋友听了这些话,都一脸震惊。
顾以沫木着脸接过帕子,想着反正这家伙已经把人得罪死了,自己再怎么补救也没用,于是这孩子就真的木着脸仔细的擦了擦,然后把帕子换给了盛相濡。
“谢谢。”
盛相濡微微一笑,随手把刚刚到手的帕子往地上一扔,特别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既然脏了,就不要了。”
顾以沫:“???”
竹毓:“!!!”
咔嚓咔嚓。
不知道从那儿传来了一阵牙齿摩擦的动静。
估计那女人这个时候把两人拆了吃了的心都有了。
“好了,我们走吧。”盛相濡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平静的对着已经麻木了的顾以沫说道。
顾以沫愣愣的点头。
于是三人转身打算离开。
真的,这要是再不走的话,估计对方得扑过来打死他们。
“等等等等。”
但是他们才刚刚转身,身后就又响起了一道略显浑厚的男音。
盛相濡眼里闪过一抹不耐,说实话,他从来没被人这么折腾过。
于是,不耐烦的盛魔尊打算出手解决了眼前这群苍蝇。
然而他的指尖刚刚运起一缕魔气,却被顾以沫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手。
感受到手上的温热细腻,盛相濡的动作一顿,原本已经在指尖若隐若现的魔气立马就消散无踪。
盛魔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也顾不得什么要不要去清算眼前这群烦人的苍蝇了,目光一直放在顾以沫握着自己的手上。
一旁的竹毓小朋友眨着眼看着两人的动静,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有三个字飘过:没眼看......没眼看......
这几个大字一直在她眼前循环,虽然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并不妨碍她感受。
顾以沫却没注意到盛相濡的不对劲,她看着突然冒出来说话的男人,皱眉,“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你们昨天晚上不救我们?”那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问道。
听见男人这么问,其他的人也一脸责备愤恨的看着顾以沫等人。
如果昨天晚上他们救了自己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损失那么多同伴,这一切都怪他们!
嗯???
顾以沫瞬间满头问号。
她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他们这群人里面的一个特例而已,没成想到原来是她误会了,什么叫只是特例,分明这里面全是奇葩嘛。
顾以沫微笑的望着眼前这群奇葩,知道如果今天不彻底解决的话,估计今儿他们是走不了了,于是她微笑开口,“请问你是我儿子吗?”到处找家长求救。
“噗!”一声闷笑传来。
顾以沫平静回头,却见盛相濡正在捂着嘴,有些歉意的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抱歉,实在没忍住。盛魔尊忽然传音给顾以沫,论起说话气死人,她一点都没有输给自己嘛。
顾以沫没搭理他,只是目光平静的望着眼前这群人。
眼前这群人在听见顾以沫的话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很快变得愤怒,死死地瞪着她。
顾以沫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只是望着说话的那个男人。
男人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小丫头,我看你是嫌活的不自在了!”
说罢,男人就扭动着手腕,朝着顾以沫逼近了几步。
“慢着。”就在那男人距离顾以沫越来越近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又传来了一道显得有些嘶哑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