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隔壁村的张二爷,风湿性关节炎的老毛病又犯了,疼得受不了,到最后腿都失去了知觉,因为没有人照看,没来得及时上厕所,都尿了一地了,他放羊的儿子赶着羊回到家后才知道,吓得马上就来求助王小敏。
乡下的人嗓门好像都好,陶温温待在楼上也能把张文康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有病人顿时也来了兴致。
她蹬蹬地跑下楼,可屋子里已经没有了王小敏的身影。
时清元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转,一边炒着菜,一边抽空与陶温温说话,“听说那位张二爷又犯病了,你妈去瞧瞧,是不是饿了?再一会儿就好了。”
陶温温顿时无趣的撇了撇嘴,这种平静的生活虽然挺好,可是醒来到现在也有一段儿时间了,迄今为止,也就碰了高越一个。
她感觉她的双手都快生锈了。
“不饿。”陶温温纳闷着,垂头丧气的重新上楼,啊,这咸鱼一样的生活,真的快要无聊死了...
刚走到一半,突然又听见院子里砰地一声,铁栏杆做成的门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发出丝拉刺耳的声音。
陶温温受不了的捂住耳朵。
“今天这是咋回事,不给人安宁了是不...”时清元见状立刻骂骂咧咧的从厨房冲到院子里,等看清来人,时清元的骂声顿时停止。
他记得眼前这个小伙子,今天还站出来为陶温温作证,叫,叫什么来着?
时清元想了想,喊了出口,“许向东小伙子对吧?这么晚了咋地来我们这,有事啊?”
许向东一路是跑着过来的,到现在还在喘着粗气。
他心急如焚,推门的时候才会没控制好力道,差点就把墙壁撞凹了。
“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顺了话,“我找王姨,家里二妹不知道咋地就烧起来了,头滚烫滚烫的,叫也叫不得醒!”
呵,今日真是多事之秋,啥事都聚在一块儿了,时清元暗想着,说道:“不在呐,刚去了上南村,说是张二爷的老毛病犯了,腿都动不了了。不然,你进屋等等?”
“烧着呢,哪等得?”许向东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都上手抓头发了,“这,这咋办呀?”
陶温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楼走到了门口,她正愁这双手放着快生锈了,听到这话马上道:“我跟你去看看。”
“对对对,温温来。”时清元想到王小敏说的高越的伤都是陶温温处理好的,一个发烧算什么,他很自豪地说:“她什么都会。”
这种话许向东当然不信,陶温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也是清楚的。
“这,这不成吧?”许向东看着陶温温,在犹豫,想二妹才九岁的女娃,本来身子就不大好,怎么能让陶温温来看?就算她跟着陶明志和王小敏耳濡目染,也不代表就会啊?
“咋地就不成了?她连快死的人都救活过!”时清元可不许他这么否定陶温温,立即较起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