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翠梅走不动,只能咬牙切齿,暗恨恨不甘心的看着陶温温他们离开。
一直到那些村民洗好了手回来,许翠梅才勉强的在地里头坐起来,村民们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这回没有上前扶起来。
他们扛着自己的锄具回到地里干活,当笑话的继续说着这件事,评价着许翠梅的行为。
许翠梅听着大伙儿难听的话,再也坚持不住,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捂着裤子,忍着痛逃也似的跑走了。
…
陶温温这边吩咐着许小云和王小四去把拎回来的草药都拿去洗了,就带着高越上了二楼。
她关上门,就迫不及待的掀开高越的衣服检查。
和她想的一样,原来缝合好的伤口果然又裂开流血了。
陶温温撸起袖子吐出一口浊气,想想还是觉得亏了,“三下不够,我应该再加三下!”
高越坐在床上,听见她的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笑声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又呻吟。
“再加三下估计她就废了。”高越道。
陶温温刚才打许翠梅的三下,他可是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结结实实又狠的三下,没有疼个十天半个月,根本缓不了。
“那也是她活该,招惹谁不好,来招惹我?”陶温温冷哼了一声,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拿了纱布过来,给高越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你也真是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下了话,眼神复杂的看着高越。
高越看不见她的神情,听她的声音仿佛是情绪不高。
他问,“怎么了?”
“你不拉开我,也就不会被打了。”陶温温道。
她原本做好一脚踹开许翠梅的准备,高越的行为在她的眼里就是“多此一举”!
但这个“多此一举”让她忍不住酸了鼻子。
原来这就是被人努力保护的感觉。
高越听出了她声音的变化,整个人一怔,“哭了?”
陶温温只是短暂的情绪,高越说完话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
她呵了一声,暗想,她怎么可能哭,“想太多!”
高越接着她刚才的话道:“你说的没错,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欺负,别人敢动他们半根头发丝,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我虽然瞎了,可耳朵没有聋,听到声音,当然要阻止。”
他想着,这一扁担也是吃亏的,要是眼睛没有瞎,身上没有受伤,别人也不可能动得他半根头发丝。
陶温温看他,“什么时候我就成了你的人?”
“你说我是你的人,那反过来,你也是我的人。”高越反而道:“这没错吧?”
“好像...也对。”陶温温觉得他的话不对,却又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有个自己的人保护自己的感觉其实还不赖。
她拍了拍高越的肩膀,郑重道:“你放心,我找了新的草药回来,一定能把你的眼睛治好。你的身体,以后就由我罩着了!”
什么叫他的身体她罩着,这话也是奇奇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高越他听懂了。
他说,“治不好就送你一个庸医的名号,治得好以后给你开工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