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四个人一起收拾了厨房,然后轮流着洗漱结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陶温温为了进城,很早就起来赶牛车,又跑了一整天早就累了,本以为陌生的地方住不习惯注定要失眠,很奇怪她躺下还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整个家都是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时莫怀的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随着他走出来,隔壁的时望亭也开门走出来,紧接着的就是隔隔壁的时增岳。
三个人对上眼,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
时增岳第一个道:“可爱,乖巧。”
时莫怀第二个道:“勇敢,聪明。”
时望亭:“……”
两人看他没有回答,齐齐抬腿踹了一脚。
“问你话呢,哑巴了。”时莫怀道,又警告,“你是不是又想说她坏话了?”
时望亭:“……”
他无辜的往房里退了退,“我什么时候说她坏话了?”
时莫怀证明道:“医院的时候。”
“那你之前下乡回来不还说陶温温这人品性不行。”时望亭辩驳了两句。
“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马上就改正了。”时莫怀道:“可你没有,一整晚了,你都没有和温温说过一句话。”
时望亭倒是想啊,可他发现压根就插不上嘴说话。
时增岳拿他当自己的学生,教育道:“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应该马上改正。”
“你们不是吧,陶温温才来一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那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时望亭话还没说完,时莫怀和时增岳同时就冲了上来,吓得他提溜的就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反锁了。
他不服气道:“就算她真的好,你们也不能因为这点就对我区别对待吧,这不公平!”
“嘿,你还小心眼上了。”时莫怀道:“大男人也不知道让着点人家女孩子,她以后就是我们的妹妹了。”
“我才不稀罕当她的哥哥!”时望亭话刚说完,马上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时增越看他们隔着门争论,适时的出声提醒,“小心吵醒了温温。”
两边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门外的时增岳和时莫怀对视了一眼,都笑了,明明心里是关心她这边的,偏偏还是那么嘴硬心软不承认。
两人都是摇头叹气了一声,这次回到自己的屋里,都没有再出来。
他们安心睡下了,时望亭这边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不通,陶温温也没多好吧?
他们怎么就那么兴奋激动的,老是在他的面前,左一口妹妹右一口妹妹的,偏偏又不敢当着陶温温的面喊,有本事他们倒是当着她的面叫一声妹妹给他听听。
时望亭越想越没有睡意,干脆爬起来坐到书桌前奋笔疾书。
他把写作视为事业,这也是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可惜革命尚未成功仍需更多的努力,写完已经凌晨,他这才打了哈欠上床倒头就睡。
桌上的油灯还留有一些没有燃烧殆尽的余光,余光下照应着他所写的内容,标题为,我家的新鲜人。
而另一面,正是晚饭之前他所画的厨房三人组温馨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