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同书听说了陶温温中午积食的事,还特地嘱咐了陈管家给她熬了清淡的粥。
面对着高同书对她无限的喜欢和和颜悦色,大家心里对陶温温和高越的想法,不得不又一次的改变,更慎重的考虑了高越在高同书心目中的地位。
这也让大家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危机和压力。
晚饭过后,在大家以为今天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高同书突然又旧事重提,说起了陶温温救了高越的事。
“小越的命都是温温给的,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小越。”
“他们能在一起,是缘分和上天的眷顾。”
“虽然他们还没有订婚,还没有结婚,可打从听到小越说想娶温温为妻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就已经认定了,温温就是我们高家的孙媳妇。”
“打从今天开始,温温就是我们家的一员,这孩子我也是打第一眼开始就非常的喜欢。”
“乖巧懂事还有能耐有自己主见,一点没有因为高家的权势就趋炎附势,这也是现在的人很难有的品质。”
“你们要多向她学习。”
高同书一番话下来,巩固了陶温温在高家不可动摇的地位,也顺便敲打了高家人。
眼看着大家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挂不住了,高同书这还没完,又喊了陈管家去拿了他事先准备好的一套首饰。
等大家看清楚盒子里的首饰,面具下的神情彻底的压不住了。
“爸,这是妈的遗物,你怎么可以送给她,她和小越连婚都还没定呢!”高永怡第一个按捺不住,露出了自己难看的嘴脸。
这套首饰是高家女人身份的象征。
高家的所有媳妇,包括高永怡,都是做梦也想得到它。
可高同书居然把这么贵重的首饰,转手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片子,说一句难听的话,她和高越最后能不能走在一起,谁也不知道!
高同书把首饰盒亲手交到了陶温温的手上,这才转头看向了一脸愤怒嫉妒的高永怡。
说道:“别说她现在在和小越处对象,就是没有,她救了小越一条命,我作为爷爷,拿一套首饰感谢她救了我的孙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怎么,你有意见?”
高同书质问的声音沉了沉,明确的传达出他的不悦。
高永怡很多时候也会表现出任性,怎么说都是在自己的家里,又是自己的父亲,但同时也是畏惧高同书的。
见到他下沉的神色,高永怡瞬间怂了,不敢再说话。
高永怡都不敢说了,那其他的女人当然更加的不敢。
陶温温捧着首饰盒,双手沉甸甸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高越暗示她收下。
陶温温也就没有拒绝,表达了感激之情,大大方方的接纳了。
一套首饰,更加的捍卫了她和高越在高家不可撼动的坚固的地位。
陶温温心里明白,她的安全有了保障,但和高越的关系,也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等到散场,陶温温一手抱着首饰盒,一手被高越牵着回到了房间里。
陈管家给他们安排的小套房,这别墅也是真的豪华,不是按照房间设计的休息室,每个门进去其实都是一个小套房。
陶温温和高越住的这个小套房就有两个房间,一个主卧一个次卧,还有单独的小客厅洗漱台。
就像后世的单身公寓差不多,私密空间很强,又自由。
陶温温回到小套房里,把首饰摆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拿着它端详。
她看不出个啥名头,好看是挺好看,蓝色闪亮亮的在灯下发着光芒,拿在手上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陶温温抽空看了一眼在身边坐下的高越,问道:“这个很值钱?”
“当年爷爷结婚的时候,用半身的积蓄买下来的首饰,而当时,爷爷还在海城打拼,是整个海城最有钱的生意人。”
高越道:“高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到现在也就剩你看见的这副模样了。”
陶温温觉得她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也很壕啊。
这首饰传到现在,已经是不能用价钱来衡量的了。
高同书说送给她就送给她。
陶温温觉得她前世也挺有钱的,这个认知在今晚这套首饰面前,直接就别打破了。
“还给你还给你,少一颗我把命搭进来都赔不起。”陶温温小心翼翼的放好了,推到高越的面前。
高越没有动,“爷爷既然送给了你,那它就是属于你的,他老人家说了,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冲着你救了我一条命,送你这套首饰也是应该的。”
陶温温满眼羡慕,“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壕的爷爷呢?”
“想要?”高越眉头一挑,蛊惑道,“你真的嫁给我,他也就是你的爷爷了。”
是挺好,陶温温白了他一眼,“卖身呐!”
高越道,“怎么就卖身了,我们两情相悦,这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陶温温全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一点不适应这样肉麻的高越。
她抱住头,艰难道,“求你变回以前的样子,不要再演戏了,现在又没有外人,再这么甜腻腻下去,我要吐了!”
高越又气又无奈,他认真调忄青,她从头嫌弃到脚。
“家里到处都是眼线,还是要以防万一。”高越往门口扬了扬下巴,“谁知道现在外面有没有人在偷听。”
陶温温被说的疑神疑鬼的,到门口偷偷瞧了眼,好大一堆鬼空气扑面而来。
高越把身子陷进沙发里,看着神兮兮的陶温温,又傻又可爱,忍不住发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陶温温知道上当了,回到位置坐好,“还能不能愉快的合作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高越识趣的把笑意压在心里。
陶温温看着他狠狠皱眉,油腔滑调。
陶温温的嫌弃太明显,高越也知道适可而止,正了神情,说道:“爷爷这么做的初衷,也是想要保护我们。”
想到今天的局面,陶温温也是大快人心,笑道:“他们这个时候肯定缩在房间里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吧!
爷爷给我首饰的时候,他们看我的刀子眼,恨不得当场就把我剁成了肉酱!
有气又不敢撒的样子,真是可怜。”
高越注意到她对高同书的称呼并没有变,心情更好,“种子已经埋下,我们只需要等着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