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焦兰殿中,朱温正坐在龙椅跟朱友珪的老婆,自己的儿媳妇张氏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陛下海量,来,再喝一杯嘛!”
张氏坐在朱温腿,娇笑着将酒杯递到了朱温嘴边。
“好好好,那朕就再陪你喝一杯!”
在张氏的甜言蜜语下,朱温哪里抵挡的住,贪婪的看着张氏的娇躯,一仰头,将酒饮下。
就在二人调情的时候,一名侍卫跑了过来,跪在大殿门口说到,
“启禀陛下,冥帝朱友珪求见!”
听到朱友珪来了,朱温的脸露出不耐烦与嫌弃之色,“他来干什么?不见不见!”
话音刚落,宫殿大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了,朱友珪双手负立,傲然的走进了大殿中。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友珪随意的拱了拱手,并没有多少尊重之意。
整个焦兰殿中一片死寂,安静的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清晰的听到。
朱温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斥道,“朱友珪,你好大的胆子!”
“朕没有召见你,你竟敢擅自闯去大殿,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你是想造反吗?”
看到朱温那猩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孔,以及那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杀意,朱友珪也不由得浑身一凛。
虽然他的确有这个心思,但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吧,弑父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到时候还有谁会服他。
朱友珪挤出一丝笑容,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
“儿臣只是想念父皇,想给父皇请安罢了,别无他意,还请父皇恕罪!”
朱温却不想听他解释这么多,朱友珪虽然是他的大儿子,但是却是最让他讨厌的儿子,他最喜欢的还是鬼王朱友文,只是朱温并不知道鬼王朱友文早就被朱友珪囚禁在焦兰殿的地下了。
“朕让你除掉李星云,拿回龙泉剑,这两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儿臣正在竭尽全力…”
“闭嘴!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统领玄冥教!”
朱温对于朱友珪越来越忌惮,他也知道朱友珪早已心怀不轨,只是目前双方都互相忌惮,朱温也想借机削弱朱友珪的实力。
“李星云身边高手众多,儿臣实在是…”
“废物!”
朱温从心底里讨厌他,哪里会听他解释这么多,随手将手中的酒杯砸了过去,朱友珪眼中寒光一闪,微微一侧身,酒杯落在地当当作响。
朱温怒气难消,指着朱友珪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他的身边高手众多,难不成玄冥教的人跟你一样都是废物吗?看看你那认不认鬼不鬼的样子,真叫人倒胃口,我朱温真命天子,英雄一世,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怀胎!你…”
突然间,朱温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指着朱友珪的手指更是在颤抖。
“够了!”
朱友珪怒吼一声,低着头浑身发抖,手臂缠绕着一抹紫气,冰冷彻骨的杀意弥漫了整个焦兰殿。
朱温知道,若是今天处理不好,这个孽障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心底也害怕。
终于,朱友珪缓缓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看着朱温,就像是一条饿狼一般。
“畜牲,你要干嘛!”
眼见着满身戾气的朱友珪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朱温也开始慌了神了。
“你…你这是要干嘛?”
眼见着朱友珪越来越接近了,朱温忍不住大喊道。
“逆子!你想弑父吗?来人,护驾…护驾…”
门外的侍卫听到朱温的呼喊声,立刻抽刀冲去了大殿中。
朱友珪停下了脚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后面的侍卫。
朱友珪不屑的笑了笑,双手成爪,身体消失在原地,一道道残影在大殿中闪过,转眼间又回到了原地。
只见朱友珪的双手滴着血,而一众侍卫也愣愣的呆在原地,突然间都倒了下去,全都没有了声息。
我…我是你父亲…你不能杀我!”
这个时候,朱温终于是想起来自己是朱友珪的父亲了,想要引起朱友珪的忌惮。
“哼…父亲!你一直把我当成怪物,动不动就辱骂我,你那个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你是我父亲呢?”
朱友珪冷笑一声,抡起双手,狠狠的插入朱温的眼眶中,硬生生的将其双眼挖了出来,随后又不解气的在起身又抓又挠的,一块块血肉在焦兰殿中飞舞,而一旁的张氏早已吓待了。
“我为你出生去死!我是你的儿子,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对我百般羞辱,动不动就辱骂我,说我是怀胎!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许你再骂我!不许再骂我了!啊…”
怒吼之间,朱友珪的思绪已经回归,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这个时候他正恶狠狠的盯着朱温。
“畜牲,你想干嘛?”
朱温也注意到了朱友珪的异常,不敢再继续惹怒他。
“这畜牲眼神中杀机毕露,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今日就要遭了他的毒手了!”
“现在动手的话,这老鬼必死无疑,不过要是杀他的话必定要落一个弑父弑君的名声…”
“这畜牲武功深不可测,殿中的侍卫根本挡不住他,不行,我还是暂时先忍一时之气,先把他稳住再说,到时候再下手除掉他!”
“暂且忍耐,不能背弑父弑君的名声,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父子二人各自心怀鬼胎,都有各自的忌惮,虽然心里都想着怎么除掉对方,但是却又都不敢先动手,一时之间,二人都愣在原地,谁都没有说话,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