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龙的脸色变幻了无数次。
终于,他忍无可忍,冲了上去扶起跪在秦天面前的父亲,怒指秦天:“小子,我不管你什么来头,我父亲这么大把年纪了,跪也给你跪了,足够诚意了吧?你别得寸进尺……”
怒意滔天的言辞,威胁之意十足的怒指。
秦天抬头看了一眼祁海龙,在这一瞬间,祁家众人的喧嚣声,顿时戛然而止。
“爸,我们祁家,为什么要怕他?”祁海龙一脸的不甘心,区区一个秦天,祁家老太爷居然给他跪下赔罪?这简直就是对祁家的侮辱。
“爷爷,这小子太过分了,没他这么欺负人的!”祁阳正一脸阴沉。
他的脸,这个时候还火辣辣的疼呢。
祁阳正搞不懂,自己到底惹了谁,居然让祁家老太爷这么打自己?
“闭嘴,我告诉你们,他是祁家最尊贵的客人,任何人不能对他不敬,听见没有?”祁老太爷声音不大,却蕴含雷霆威严。
话音落下,祁家众人都莫名的憋屈。
这个穿着廉价休闲服的年轻人,到底是谁?
老太爷到底怕他什么?
祁海龙一脸的懵B,他不甘心地咬着牙,即使是父亲这么说了,他依然不想被秦天踩在脚底下任由欺辱。
祁海龙对祁阳正使了一个眼色,让其将老太爷搀扶到一旁,而他流露出了阴狠狠的笑容,这个笑容,蕴含着一股自信。
“小子,祁家能走到今天,拥有这么大一番基业,不是谁都可以任意践踏的,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祁家撒野?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父亲怕你,我祁海龙可不怕你……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恐怕你连祁家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话音刚落,苏云飞和苏哓哓父女二人,顿时心头一颤。
的确,在祁家的威压下,苏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甚至激怒了祁海龙的后果,苏云飞不会不知道。
“放肆,你给我闭嘴……”祁老太爷怒吼一声,可是却被祁阳正给拦住了。
“爸,只要我在,没有人敢让你下跪……就算这小子是天王老子,也不行……”祁海龙的睥睨声音,赫然间响彻全场。
话音落下,祁海龙用手一挥,祁家许多高手,瞬间将整个大厅包围。
而这个举动,把祁家老太爷给吓懵了。
这……这是要找死啊,跟秦天这样一个逆天大佬对抗,祁家拿什么跟他斗?
轰……
十几个凶狠的武者,直接爆出了一道气劲。
一个个缓缓地朝着秦天靠近,十面肃杀!
这些人的实力,都是祁城不可招惹的存在,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咧嘴笑着,好似秦天和苏家的人,随时会被他们给踩在脚下碾压一般。
“祁老头,看来祁家你说了不算数啊?”这一幕,秦天依然非常的平静,翘着二郎腿,目光落在了祁家老太爷的身上。
“秦少,请听我解释,我这就让他们退下,这绝对是个误会……”
祁家老太爷一把推开了祁阳正,走到了秦天的面前,怒意滔天地喊道:“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呢?你们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说了不止一次了,秦少是祁家最尊贵的客人,谁要是敢对他不敬,就别怪我这个老头子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靠秦天最近的一个手下,当成被祁老太爷一拳轰中胸膛,倒飞了出去。
砰!
这老家伙看起来大约百岁年纪,火气还这么大?
谁能想到,祁老太爷居然为了秦天,对自己家族的人动手?
随着这一个动静的响起,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爸,为什么?他不就是个……”祁海龙一脸狰狞,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秦天欺辱。
“放肆!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了?”祁老太爷怒眼一瞪,对着祁海龙怒吼起来。
事关祁家的身家性命,他岂能不激动?岂能不愤怒?
祁海龙居然违背了他的意思,这还得了?
激怒了秦天,祁家岂不就完了吗?
“我再说一遍,谁要是再敢对秦少不敬,我先杀了他……就算是我的亲儿子、亲孙子,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祁老太爷目带怒意,苍老而睥睨的声音,刹那间响彻全场。
声音落下,风声簌簌,众人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家的人懵了,也都傻眼了,堂堂祁家老太爷,居然被一个穿着地摊货的年轻人吓成了这样?
这不科学啊。
这种大起大落,让祁家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祁老太爷的突然出手,也让祁家众人瞬间陷入了懵B的状态里,他们开始重新审视秦天的身份了。
一个能让老太爷都惧怕的人,岂能是一个简单的身份?
只是他们搞不懂,在祁家的地面上,谁敢这么欺负人?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祁老太爷跪也跪了,祁海龙不服气怒怼秦天也是情有可原,就算是秦天是天王老子,灭了他,谁敢把祁家怎么样?
恐怕连怎么死的都没有人知道吧?
“不用白费心思了,祁老头,你看看你的家族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杀气腾腾的?”秦天抬头扫了一眼现场的所有人,眼中满是不屑。
“在苏家,我不想苏爷爷看到血腥的场面,放了祁王淳一条生路,不杀祁家任何一个人,可是……祁家的人好像并没有领情!我机会已经给了,祁家既然想死,那我今天就大开杀戒了,让祁家血流成河……”
“动苏家,就犹如动我秦天的亲人,谁要敢打苏家的主意,群殴不介意屠杀他满门……就算是祁家,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站起身,秦天看向众人的目光,满是狰狞和森寒:“祁老头,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们祁家,想如何解决此事?要打的话,那就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不不不!秦少息怒!”祁老太爷顿时吓的浑身哆嗦起来,赶忙卑躬屈膝地在秦天面前哀求道:“秦少,请给我点时间,我管教不严,求您给我个赎罪机会,行吗?”
“爸……你这是怎么了?”祁海龙仿佛听了世界上最大笑话,一脸狂笑和不甘:“在祁城,谁敢这么狂?就算是在华夏,谁敢让你下跪?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区区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算他是华夏超级家族的少爷,您何苦对他苦苦哀求,再说了,祁家没做错事,为何要赔罪?他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