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该提升修为了!”
待任中龙走后,杨默便凝心开始修炼,这几日,靠着天辰宗独有的聚灵阵,杨默已然感到隐隐有突破化元九重的迹象。
“小龙鱼……”
取出丹珠,杨默又想起昔日的挚友,心神不由陷入阵阵的哀愁中。
“呼!终有一日,我会带着你的期许,踏足绝巅!”
将丹珠掷与口内,缓缓将其炼化,一股股磅礴的元力在体内翻涌,如江海般涌入丹田,而后渐渐同化为杨默自身的金色元力。
“噗~”
一声轻响自体内传来,杨默顿时感觉自己的修为骤然提升,成功踏足化元九重天!
“接下来,便是结丹了!”
修士在踏足化元九重天后,体内元力越聚越多,转而渐渐固化,结成一枚元丹,此为结丹境!
结丹境最为困难的不是结成元丹,而是在元丹之上刻画自己的丹纹,此举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致使元丹破裂,轻则修为退至化元,重新来过,重则筋脉尽断,恐有生命之危!
“罢了,日后再说吧,先巩固修为!”
杨默摆脱掉脑海中的杂乱想法,转而凝心又开始修炼。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杨默便起身走出屋外,朝着长老殿走去。
昨日水老告诉过他,让他前往天辰祖地,想来不是妄言。
“大长老,我想进天辰祖地,不知可否?”
殿内,杨默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祖地?此事还需宗主同意才可!”
大长老闻言皱了皱眉,并非是他小气,这祖地也并无什么瑰宝传承,而是历代先烈的供奉之所,妄自前往,恐对先辈不敬,所以祖地一般不会轻易让人进入。
“理当如此!”
杨默闻言点点头,表示理解,谁家的祖地会让一个外人随便进入?
“您随我前去见一下宗主吧。”
“也好!”
杨默点点头,跟着大长老往天辰大殿走去。
“去通传一下,杨长老有事求见宗主。”
殿外,大长老对着两侧的弟子开口说道。
“大长老赎罪,此刻宗主正与乾云宗宗主、沧海阁阁主在殿内议事,暂时不让人打扰,还请等待片刻!”
弟子闻言,连忙行礼,为难的说道。
“嗯?乾云宗?沧海阁?他们来此作甚!”
大长老闻言神色一变,脸色难看的问道。
“据说,是为了重新划分三宗的势力范围!”
弟子闻言亦是满色难看,无奈说道。
“我天辰如今竟沦落至此么!”
闻言,大长老面色恍然,语气颇为复杂,有不甘,有不满,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怎么回事?”
杨默见状,适时开口询问。
“此事说来话长,倒是让杨长老笑话了……”
大长老整理思绪,开口说道。
“近些年,我天辰日益衰落,渐渐从云州的顶尖势力沦为一个不入流的地方小势力,而昔日的乾云,沧海,却后来者居上,实力逐渐凌驾在我天辰之上。”
“实力的壮大,自然伴随着野心逐渐壮大,乾云,沧海不满足现状,屡次侵扰我天辰的势力范围。
而我天辰为了保存实力,一退再退,如今已然将大半势力割让,没想到,这两个宗门竟还不满足,还妄想彻底霸占我天辰的一切!”
大长老越说,心中的气愤越盛,眼中流下不甘的苦涩泪水。
“为何要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不信天辰还比不过两个后起之秀?”
杨默闻言,亦是眉头紧皱,开口询问。
“若是一宗一阁,我天辰自然无惧,可是,这两个宗门背后,隐隐有大势力作为靠山,贸然动手,怕会为天辰招来灭顶之灾!”
大长老叹息一声,自己何曾不想与之拼命,但天辰传承为重,不可妄动。
“你可知是哪个势力在背后兴事?”
杨默闻言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语气颇不平静。
“是武殿!”
大长老闻言沉声道出口,而后接着说道。
“昔年,我天辰老祖与武殿帝尊乃是至交好友,如今天辰老祖仙逝,帝尊也不知所踪,武殿却不知为何在五百年前突然发难,面对武殿这等庞然大物,我天辰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之抗衡啊!”
“武殿!”
杨默暗道一声果然,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心中却是如江海翻腾不止。
“你究竟想做什么!”
杨默低声自语,昨日轮回一族遭武殿迫害,如今又听闻天辰之事也有武殿的踪影,杨默心中颇不平静,实在不清楚武殿就将想要做什么!
“让我进去!”
杨默皱眉,沉声对着门外的弟子说道。
“这……”
弟子脸上浮现为难的神色。
“放心,我自会与宗主说明情况!”
杨默摆摆手,跨步向前,推门而入,大长老见状,连忙跟上。
踏入大殿,只见李寻叶正与对面的二人争执,皆是面红耳赤。
“妄想!近年来我天辰一退再退,当真以为我天辰怕了你们不成?”
李寻叶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全身上下元气涌动,怒目而视。
“李宗主,并非是我等想要与你天辰为敌,实在是武殿那位,昨日又来催促我等,要将云州边疆大小势力全部聚在一处,不想再看到各地宗门林立的现状啊!”
对面,乾云宗宗主赵奔闻言皱眉开口说道。
“你!”
李寻叶闻言,指着赵奔,虽心中恼怒,但一想到武殿的存在,便又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李宗主,此事真不是我和赵兄贪婪,实在是武殿三番五次的催促,我等也颇为无奈。”
另一边,沧海阁阁主高程适时开口,话虽如此,但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讥讽却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展露无疑。
“罢了罢了,我天辰……”
李寻叶无奈,只好取出图册,就要再割让一县半郡给对面的两大宗门。
“慢着!”
杨默见状,连忙出声阻止,而后转过头看向二人。
“你是何人,竟然打扰我等议事!”
高程见状,神色中稍有不喜,眼看就要得手,偏偏冒出来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