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随着最后一刀落成,杨默便感觉四肢上的战纹越发凝实了几分,挥动之下隐隐有种大地的厚重感,举手投足便是搬山填海之力,很是不凡。
“去找达鲁试试!”
杨默兴奋的走出屋子,想要尝试一番,看看究竟有什么具体的变化。
“不是早上才较量了么?”
达鲁对杨默的请求很是纳闷,怎么才过了不到几个时辰,就又要较量?
“别废话了,快点!”
杨默很是不耐的拉着达鲁就往演武场走,也不管达鲁愿不愿意。
“开始吧,早点结束,我还要回去研究秘法呢!”
达鲁很是不情愿的来到演武场上,大大咧咧的站在一旁说道,反正在他看来,杨默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自己分毫的。
“我来了,你小心了哦。”
杨默微微一笑,沉下心来,丹田世界内的神魂躯体开始发力,战纹被催动之下,竟是释放出金灿灿的光芒,将整个丹田世界都照亮了许多。
“嗡!”
一声异响传来,杨默四肢上的战纹受到影响,也开始浮现出一缕缕幽芒,与先前不同的是,其中竟然夹杂着几缕金芒,看起来更加的耀眼不凡。
“喝!”
一声低喝,杨默脚下一踏,整个擂台都轰隆一颤,连带着脚下的大地都受到了影响,微微摇晃了几下。
杨默整个人如同一枚炮弹,轰的一下来到了达鲁近前,而后一拳挥出。
“什么!”
达鲁原本淡然的神情骤然一变,在他眼中,杨默的拳头就如一颗星辰般,在自己眼里不断的放大。
其上传来的威压竟是让他双腿不断的打颤,根本动弹不得,更别说避让了。
“砰!”
一声闷响传来,达鲁整个人瞬间抛飞了出去,胸口一阵抽搐,差点被打的吐血。
“怎么回事?”
达鲁艰难的稳住了身形,脸色一阵发白。
“为何不躲?”
杨默也被方才的一幕吓了一跳,幸好紧要关头自己收了一部分力,要不然达鲁绝对会受到重创!
“方才我感觉,就像是一片大陆朝着我压了过来,我连喘气都艰难的很,更别说躲开了!”
达鲁心有余悸的说道,那种感觉就像是即将面临灭顶之灾一般,惶恐而难以抗衡。
“难道是精神威压?”
杨默闻言一愣,方才自己只是用出了平时半成不到的实力,就能达到这种效果,那如果自己拼尽全力,岂不是说?
“如今全力施为,可战元府巅峰!”
杨默咂了咂嘴巴,要知道,自己如今只是圣婴初期的修为啊,说出去不得吓掉一地眼珠子?
“哈哈,谢谢你啦达鲁,我先回去了,等我再完善完善,咱们再战!”
杨默瞳孔之中闪过一抹狂喜,而后撒腿就往自己屋子跑去,这条路还有待完善!
“还来?”
闻言达鲁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惧,说什么他也不愿意再和杨默比试了,简直要命啊!
“所以,这条路一定能行得通!”
回到屋内,杨默迫不及待的盘膝坐下,仔细的观看着神魂躯体的变化。
“不催动战纹的话,倒是没什么变化,咦不对,还是有变化的!”
杨默凝神仔细看去,只见神魂躯体上,有一条条金色丝线从战纹之上发散了出来。
与自己肉体相连,神魂之力不断的改造着肉身,若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
“这种改造,就像是天道不断的创造生灵,果然与推演中的结果相差无几!”
杨默颇为兴奋,先前他便猜测,若此举成功,说不定便以神魂化身天道,以肉体化身大地,将来可彻底超脱出去!
如是想着,杨默再一次陷入了顿悟之中,不断演化着这条路的无数种可能。
云州,天河国
黄元明依照刘青山的指示来到皇宫之中,等待黄贺的宣召。
“黄元明觐见!”
大殿之内,传来老阉货高亢的声音,像是一只快要垂死的鸭子在无助的引吭。
“不肖子侄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黄元明一改往日的惶恐,镇定的站在大殿下方,微微躬身行礼。
“放肆!见到陛下还不行跪拜之礼!”
老阉货见状,怒斥出声,极力维护者皇家最后的威严。
“闭嘴!”
黄元明闻言双眸之内闪过一缕历芒,右手一挥,一道元力之刃呼啸着划过老阉货的脖颈。
“咯咯咯……”
那老阉货神色惶恐而又无助的捂着不断飙血的脖颈,缓缓倒地,根本未曾想到,黄元明竟敢在殿前行凶!
“陛下,请饶恕侄儿冒犯之罪!”
黄元明双眼微微一凝,看也不看那老阉货,再次躬身道。
“呵呵,朕如今哪里还敢治你的罪啊!”
黄贺苦笑一声,眼底藏着一丝不甘。
“陛下,无论如何,侄儿永远是陛下的侄儿,还请陛下宽心。”
黄元明语气温和,似乎方才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
“说吧,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黄贺闻言微微摆了摆手,这种场面话根本不足以让他宽心。
“为陛下清君侧!”
闻言黄元明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这老阉贼屡次冒犯天威,昨日更是假传圣旨,意图挑起我皇室内乱,幸得陛下圣明,派人半路将我救回,才免遭我天河发生内乱。”
黄元明说完这些,便闭上嘴巴,遥遥与大殿之上的黄贺对视。
“好啊!好!这老阉贼死不足惜,元明做的好啊!”
黄贺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黄元明的这番话,无疑是在警告他,若再抓住往事不放,必将掀翻他的帝位,重立新皇!
如今面对这种局面,他纵使再不愿意,也只能选择与对方妥协。
“陛下,我如今虽然入了武阁,但始终是姓黄,这武阁再如何强势,始终也是修士界的巨擘,无论如何也不会插手凡俗之事,您说对么?”
黄元明暗自叹息一声,试着抹平自己这位叔叔心中的芥蒂。
“你下去吧,朕累了!”
黄贺闻言一怔,自从自己坐上了这皇位,却是将兄弟情义,将血脉亲情彻底抛之于脑后。
一直费尽心机稳固自己的皇位,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的意愿,一切或许都只是自己太过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