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山脚,水洋村。
夏天燥热的很,村里路上没什么人,不管是小姑娘大媳妇还是老少爷们都搁家里或者老树下纳凉呢。
一阵鸡飞狗跳从村卫生所传来。
“张渊,好你个小色胚,停下,快给我站住!”
村卫生所的女医生,三十多岁的李大嫂子骂骂咧咧的抄着鸡毛掸子追来,前面有个青年跑得飞快,人字拖都跑丢了一只。
“你当我傻啊,停下来就要挨揍了!”
张渊撒丫子狂奔,地板烫脚,心里郁闷。
“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臭流氓,胆子肥了你,大白天就敢来偷看我女儿!”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李婶,那是个误会,误会啊!”
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今天只是上山挖竹笋回来,经过村卫生所后门想进去买点藿香正气水,谁知道李婶的女儿李娇艺大学放假回来,还正好在换衣服啊!
真是冤死了,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愁的他满腿子都是乃子,好白,好大。
网上说大学是个美容院果然没错,要不怎么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跟屁虫小女娃子,去上了一年大学回来,就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亭亭玉立,长发飘飘婉如仙子下凡。
“小渊可以啊,长大了嘛哈哈哈,开始馋女人了。”
“李大姐,打!狠狠的打!”
“追上了追上,张家小子跑起来啊,别停!”
两人一前一后从老树前跑过,惹得一众村里的大叔大妈哈哈大笑,看热闹不嫌事大,村里娱乐活动少,最是喜闻乐见这种事。
本以为李大婶追一段就会放弃了,谁知道撵鸡一样追了他一路,从村里一直到村后头,眼看着前面就是废弃的老道观。
“婶子,放过我吧,别追了行不行……”
张渊喘着粗气,天气热的口干舌燥。
“现在知道错了,之前偷看的时候怎么没想后果,不行,今天非得让你小子涨涨记性。”李大婶子愠怒。
张渊都快哭了,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竟然愣是体力比不上李婶。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瞅了瞅破旧的老道观虚掩的木门,想起村里传言里面闹鬼的流言,心里一阵发虚,青天白日应该没事的吧……一咬牙,见鬼总比挨揍好,埋头冲了进去。
“喂喂,张渊你疯了,别往那里面跑啊,老道观邪门的很,快回来,婶子不揍你了!”李大婶子在后面焦急呼喊。
然而一脚踏进道观后,张渊就听不到了外面的声音。
明明推开门后入目是一片荒芜的青石板小院,门口还结着蛛网,迈进去一步,却一脚踏空,跌落千丈悬崖一般。
“啊——”
张渊惊恐尖叫。
道观中蒲团里一道金光飚射而出,遁入张渊额头,喊声戛然而止,咚的一下直挺挺倒地昏迷不醒。
道观外,李大婶子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担忧又懊悔,“张渊,张渊,你没事吧?”
焦急的喊了几声,里面毫无回应。
道观的木门已经被风吹得掩和了起来,依旧是之前虚掩半闭的模样,透露着一股邪门的怪气。
走到道馆门前,徘徊了几步,李大婶子还是没敢进去,回身去村里叫人。
道观内。
张渊体内金光溃散,化为恢弘,大音希声。
“吾乃神农第十分氏,灵气复苏将起,世界将逢大变,尔今与我门结缘……尝百草,育千药……执掌生死阴阳……当举世为善……”
金光凝聚成一枚繁奥的字符,悬停在脑海里,牵引起灵气入体,顺着《神农经》功法路线运转,一周天,两周天……
鸡仔破壳一般啵的一下,炼气一层,突破!
一点细碎金粒融入张渊识海,福至心灵,【掌仙术】。
【掌仙术】,指掌之间,灵药之气汇聚,可催生孕育灵药,亦可剥夺草木精华熔炼淬体或赋予其他生灵。
“我的妈呀——”
张渊猛然惊醒,茫然环顾四周,还是在杂草丛生,荒芜的道观小院里,屁股底下的青石板被太阳晒得有点烫腚。
做梦?
不对……轻轻握拳,全身都是力量充盈的感觉。
张渊甚至有种错觉——他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而且最重要的是,脑海里多了很多草药的知识,再看一眼“荒芜”的道观小院,杂草丛生个屁啊!那些分明是年份久远长势喜人的草药!
“这是人参!这是何首乌!这是天麻……卧槽,卧槽,发大财了!”
张渊兴奋的嗷嗷叫唤,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个个辨认。
越看越是惊喜,不少年份都在四五十年以上,有些甚至是百年份的,人参居多,更是值钱,要知道即便是三四十年份的人参,市场价都在二三十万起步,有时候甚至有价无市。
至于百年份的,更是价值不菲,一株品相良好的百年老参,在市区里换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怕是没有什么问题。
一穷二白,山村穷小子,今天过后嘿嘿。
“老天开眼了,我张渊果然不是普通人,小时候的感觉不是错觉!”张渊乐的手舞足蹈好半天。
良久,小心翼翼的挖出一株三四十年份的人参,脱下t恤谨慎的包裹起来。
暗下决心,道观里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天色有些黑了,也该回家了。”
推门而出。
张渊被眼前的大阵仗吓了一跳,眼前乌泱泱的十几个人,不仅爸妈来了,还有叔伯们,就连村长也来了。
一个个不是拿着锄头就是镰刀,还有举着火把和手电筒的,十几个人闹哄哄的争论着要不要闯进去。
老道观的存在历史很是久远,从他们爷爷那辈就一直听着道观闹鬼会死人的传言长大,心里阴影可是大得很。
前些年也有不信邪的老赖和混小子跑进去,没多久,不是再也没出来,就是疯疯傻傻的逃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张渊出来了!”
李大婶子最先被开门的动静吸引注意力,惊喜大喊,心里一块内疚的大石头才落地,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儿子,你怎么样?还认得妈不?”
母亲林美珠哭哭啼啼的跑上前抱住张渊,父亲张汉民不善言辞,急匆匆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