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渊面露为难之色,陈羽兰不禁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你不愿意?要不然我个人再给你加五万块!拜托了,拜托了,一定要卖给我!”
这株一百三十万的七星藤,光是提成就能达到十三万,提成是小,重要的是它还和陈羽兰的职场仕途紧密相连。
没有它,这个月的业绩可能就泡汤了。
陈羽兰已经三个月业绩垫底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估计很快就会被公司淘汰。
但如果她能帮公司收购一株七星藤,那她的业绩不仅能稳居第一,还可能得到提拔的机会。
所以,这株七星藤对她来说尤为重要!
李婶拍了拍陈羽兰,宽慰道:“你看看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别激动,渊子肯定会卖给你的,是吧渊子?”
张渊露出狡黠坏笑,“那可不一定哦。”
“我打你我!”李婶立马抬起手,假意朝张渊打来。
张渊嘿嘿一笑躲开了,旋即正色道:“放心吧李姨,我肯定卖给你,要不然我拿过来给你看啊?我贱不贱啊。”
是呢,张渊如果没有卖七星藤的心思,何必拿出来呢?
“真的?”
一听这话,李玉兰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满怀激动的看着张渊。
“什么真的假的?我还焊的呢。”
张渊笑道。
陈羽兰立马欣喜无比的扑了过来,把张渊抱在怀里,激动的乱晃。
“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向公司申报。”
一股香气袭来,张渊感觉无限美好。
李婶和李娇艺同时露出尴尬之色,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李婶立马咳嗽了两声。
李香兰激动之色退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适。
这件事还得看怎么说,张渊也老大不小了,是得避嫌,但在李婶和陈羽兰面前,这张渊永远都只能算是个孩子。
“这有啥,一个小孩子而已。”陈羽兰为自己的尴尬辩解了一句。
李婶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想哪儿去了?”
陈羽兰立马转移了话题,道:“你们等着,我给公司打个电话,让财务把钱转过来。”
陈羽兰拨通了一串号码,走出房间。
“张渊,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吗?”
李娇艺看着桌上那株漂亮的七星藤,不断的问东问西。
不一会,陈羽兰便回来了。她略带歉意的说道:“张渊啊,这钱可能会晚一些到账,财务那边遇到了点困难,不过我保证,最多三天一定到账。三天后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行吗?”
张渊看向李婶,后者对陈羽兰非常信任,他笑道:“这有啥,你先拿回去吧,钱迟个一天两天的无所谓,我信得过你。”
“哎呀,这不行,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行。”
陈羽兰连忙摇头,她今天确实非常想把七星藤给带回去,但是怎么能不给钱呢,她和张渊非亲非故,互不相识,中间全靠李婶这条线牵着。
张渊之所以能说出这种话,那是对李婶的信任,是给李婶面子,她和李婶的交情非常好,但她却不敢过度消耗这份交情!
如果三天后财务那边的危机还没有解决呢?
自己岂不成了骗子了。
到时候她该如何面对李婶?如何面对张渊?
朋友归朋友,但关于钱的事,还是要算清点好,自己吃点亏无所谓,但绝对不能让朋友吃亏、失望,否则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还得反目成仇。
陈羽兰可不想如此。
她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道:“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车押给你,然后再给你写一张欠条,今天这七星藤我先带回去。怎么样?”
“这个……”
张渊犹豫了一下,陈羽兰是李婶的同学,他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显得有些不信任她?
“不用这么正式吧,陈姨我相信你。”
“诶!”
李婶道:“渊子,要不就依你陈姨吧,否则她会不安心的。毕竟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一百多万呢。”
“那……好吧。”
很快,陈羽兰就写好了欠条,随后她又将自己的那辆奔驰车钥匙放在桌上,推给了张渊。
奔驰啊!
别说开了,张渊就从来都没有坐过这么好的车!
这车可八十多万呢,绝不漏油的那种!
张渊玩味一笑,道;“唉,其实我今天只是来卖人参的,没想到却赚了辆汽车,真是想不到呀。”
“嗯?”
听到人参二字,陈羽兰立马来了兴趣,她公司就是做草药的,平日里每天都和各种草药接触,对这些名词相当敏感。
“人参?你还有人参?什么人参,拿出来我给你看看年份,估一估价格。”
李婶也是吃了一惊,但旋即就附和道:“渊子你还有人参?拿出来看看呗,你陈姨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你让她给你看看,省的被那些无良老板给骗了。”
张渊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从屁股兜里掏出了一块包裹着皱皱巴巴的白布团,丢到了桌子上,随口问道:“陈姨你们公司收人参吗?”
陈羽兰拉过白布团,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收,但是只收精品参,一般普通的人参不收。你怎么能把人参放在屁股下面呢?你也不怕给压毁喽。”
打开白布团,入眼的是一支干瘪瘪的瘦小人参,还有一个巴掌的三分之一大小,但是根须却是非常浓密。
“你这参品相不行啊,这也太小了吧?卖不了什么好价钱的,五千块钱撑天了。”
陈羽兰搭眼一扫,立马给出了价格,嗤笑一声,把人参推了回去。
在张渊拿出白布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参,果不其然,简直太差了,就这品相,五千块都已经说多了。
人家那种优秀的精品人参,个个长得都跟白萝卜似得,膀大腰圆,看着就喜人,相比之下,这人参简直就是个瘦老头。
张渊笑了笑,又将人参给推了回去,一脸认真的看着陈羽兰,“陈姨,你再仔细看看!”
陈羽兰又看了一眼,仍觉得没什么,“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