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众人还以为看到了希望,可没想到一个大好的机会居然让张渊这个傻逼给浪费了。
张渊刚才完全有机会说出地址,杀一个人就杀一个人呗,反正他们已经杀了两个了,还在乎这多的一个吗?
而且这件事的处理方式远不止这一种。
张渊可以打开免提,这样众人的声音就能传到电话里了。
他也可以刚才在金店偷偷的报警,即便不知道位置,但总有些标志物可以说吧?
梁山市就一两家奢侈品店,只要告诉警察大概信息,那警察自有办法找到这里。
这周二福奢侈品商厦的卷帘门已经关上十几分钟了,难道还不能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吗?
除了沙壁二字,众人真不知该如何形容张渊!
是啊,他们是不把人命当回事,但是张渊不能啊!
那劫匪老二看见他拿着手机的那一刹,就已经拉了一个人挡在面前了,还带着血的刀子横在那男人的脖子上,那男人看向张渊的哀求眼神,张渊这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就是,其实张渊已经在金店里给警察发了信息了。
他本来是不想出来的,但是看到这几个劫匪在滥杀无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要做点什么阻止他们的杀戮!
否则,警察来了以后,在场的男人都得死光!
张渊是农民,但这不带表他傻!
劫匪头头大笑不已,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沙雕,突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抬枪嘭的一声,射向张渊!
枪声吓了众人一跳,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他们并没有同情,反而觉得,张渊死有余辜!
这种蠢货,死了也是活该!
一把好牌让他打的稀巴烂!
张渊一直在警惕着对方手里的枪,并没有因为劫匪头头仰头大笑而放松警惕。
在劫匪头头抬枪射击的一瞬,张渊身体猛地向后一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滑行四五米,像是被射杀了一样。
“哼!”
劫匪头头以为自己射中了张渊,冷笑一声,将枪口对准周围的那些男人。
惊恐、愤怒、咒骂,男人的求饶,女人的尖叫大哭,现场乱成一团!
“等一下!”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张渊突然抬起了一条胳膊。
众人转头朝他看去,但见张渊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冲劫匪头头眨了眨眼,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嘛,别为难其他人!我觉得我还挺得住,要不你再给我来两枪吧?!”
“卧槽!”
“靠!”
“嘶——”
众人发出各种惊叹和吸凉气的声音,就连那劫匪头头都睁大了眼睛。
“你……你还活着?”
张渊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一脸惊讶地道:“是啊,我还活着!我怎么还活着呢?”他突然哈哈一笑,露出了王宝强式笑容,“哈哈,我活着是因为你没打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能躲子弹?!”劫匪老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张渊疯狂摇头,“不不不,我可没那个本事,只是运气好而已。要不你再打我几枪试试,看看我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提出这么脑残的要求?
劫匪头头眉头一沉,抬枪便射!
砰砰砰!
这次他一连开了三枪,只见张渊一阵左跳右窜,像个猴子似得。
三枪过后,他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抬头一惊一乍地道:“呀!又没射到?没想到我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好气哦,我又没死!”
“你特么……”
劫匪头头怒了,砰砰砰的连开十几枪,一直打到没有子弹位置,枪口喷出罪恶的火焰,而张渊则像跳大神一样,在原地摆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又好像是地面烫脚,烫的他一秒钟都站不住!
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暗暗为张渊捏了把汗!
待那枪声结束后,众人紧张的看着张渊。
只见张渊习惯性的在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然后抬头一脸贱笑地道:“哈哈,又没打到,我又没中枪!太特么气人了!老兄,还有子弹没有?再给我来一梭子呗!?”
“好!”
“牛逼!”
“卧槽!神人啊!”
众人忍不住喝彩,纷纷叫好,一个比一个激动。
就连李酷也为止动容起来。
李雪惊得面无表情,呆呆的呢喃道:“我的天呐,子弹都打不死他?他是什么妖怪?”
劫匪头头将没有子弹的枪丢到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老二和老三,道:“你们去,把他给我弄死!这人是个高手,你俩小心点!”
老二说道:“老大,何必这么麻烦,直接让他给我们跪下来不就行了?”
劫匪头头朝老二看去,只见他挟持着一个男人,冷笑着看向张渊。
“小子,算你牛笔!但那又如何?你想当救世主?但现实是没有救世主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跪在我面前,乖乖的束手就擒,那我答应你,不杀这些人。”
谁知张渊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爱杀谁杀谁,跟我有个毛的关系?我凭什么要给你跪下?你特么是不是黄连吃多了脑袋吃瓦特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给你下跪?”张渊伸出食指和拇指,食指向下,指着地面讲起了道理,“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理?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你杀不杀他那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扯上我呢?你是觉得我脑子不正常还是你自己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劫匪没想到张渊根本不吃这一套,老大和老二对望一眼,后者脸色一狠,抬到就要插入那男人的胸口!
看到这一幕,张渊连忙喊停。
“别别别,你是大哥你是大哥,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邹子文之前跟张渊说过,你越是在乎某件东西,别人就会越拿某件东西来要挟你,相反,如果你表现的无所谓,那别人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刚才张渊是故意表现出对众人毫不在乎的,为的就是能让劫匪放这些人一马,将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谁知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