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显抗议了。
“这样的话,你自己对左大人说去,我可不想去找不开心。”
“肯定不会,左大人不但不会骂你,还会加钱来提高股份,如果是这样,你就告诉他,州君也才两成股份。”
槐显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夏玄居然给州君也留下了两成股份,而且,代表夏玄前去州城的尧山君,已经出发三天了。
站在州城的位置上看,苍鹜属于白州最外围的县城,直线距离三千里。
苍鹜驿站里的驿马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驿马金龙驹,日行五百里,一种是军马火神驹,日行一千里。
以前,身为主簿的尧山君想到驿站混个烧饼吃,都要被赶出来,现在的他,一个招呼,驿丞就把火神驹亲自给送到了县衙。
虽然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但骑在马上的尧山君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得意非凡,四天时间赶到了白州城。
白州城依山傍水,同样没有城墙,是非界一百八十里。
州城内楼房林立,鳞次栉比,长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是摩肩接踵,看得尧山君眼花缭乱,万分感叹州城的繁华。
州衙紧挨着城隍殿,又是另一番景象。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看得尧山君又是一番感叹。
州君沈廉,正在州衙内堂和州尉杜籍闲聊,司阍进来报有苍鹜县丞尧山君来拜见。
沈廉怒道:“一个县丞来拜见什么,你收钱收昏头了,什么人都来报?”
司阍吓了一跳道:“大人,他说是奉苍鹜县君夏玄的派遣,前来向大人献宝。”
杜籍道:“你说的是朔漠郡的那个苍鹜县?”
司阍点头道:“回大人,正是。”
沈廉也从刚才聊天的兴奋中回过神来道:“原来是夏玄派来的人,你带进来吧!看看他献什么宝。”
杜籍连忙告辞了出来。
尧山君跟随司阍进了后堂,只见面皮白净,花白胡须的州君沈廉,正背着手冷淡地看着他。
下跪磕头,三叩而起,尧山君把礼仪做得非常标准。
“听说你来献宝,不知道所献何物?”
沈廉盯着尧山君空空的双手问。
尧山君面色平静地道:
“回大人,苍鹜县十余万民众感念大人的恩泽,县君夏玄特遣小人来向大人献两宝物。
这第一件宝物,是一匹英招,不过现在种马还在路上,凡是需要的人都得提前预定,鉴于预定的人太多,所以我家大人就把第一匹英招的位置给大人预定了,两年后才能给大人送来。”
沈廉笑了一笑道:
“你们苍鹜县居然出产英招,如不是尧大人亲自来说,我还以为是个笑话呢?预定一匹多少钱啊?”
“回大人,预定一百万金花,英招到手再付一百万金花。”
沈廉呼吸有些加重了。
“这就是你们成立商队要售卖的商品?另一个宝物是什么?”
尧山君从身上解下一个丝绸包裹的竹筒,双手呈给沈廉。
“大人,这是我们苍鹜特产的美酒,酒香浓烈,酒液金黄,一醉十日方才能醒。”
沈廉吃惊了,他急切地拿出一个酒杯,取过竹筒来倒出一杯酒,先是闻闻味道,确实酒香浓烈,再看颜色也是金黄如玉,心中大喜,将一口酒倒进口中。
“好酒!真是玉液琼浆不可比!甘美醇厚谁敢欺?这果然是一件宝,”
“大人,这样的宝物,我们还有很多,但都不是夏县君要送给您的宝物。”
“那是?”
“真正的宝物是,是夏县君在商队里给您预留了两成的股份。”
沈廉放声大笑了一阵,才道:“都说夏玄这小子有意思,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在苍鹜县站稳了脚跟,现在看来确实是不错,要是南瞻部洲多几个这样的地神,我们地神系的人就不会活得这般窝囊了。”
尧山君听了这话,脸色臊得发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大人,夏县君说这股份你不能白拿,得花三百万金花购买,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沈廉做梦都没有想到,夏玄居然敢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来找他要三百万金花,吃惊之余,他简单计算了一下收益,说不心动是假的!
“三百万入股,一年能给我分多少收益?”
“夏县尉说,第一年不分,收益要用来加大投入,第二年可以给大人分到两百万左右的收益,越往后,一年七八百万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沈廉一下变得爽快了,他打开箱子挑拣一下,拿出三张一百万的钱票递给尧山君。
“你告诉夏大人,政务第一,挣钱第二,作为县君不要忘了本,也包括你。”
尧山君跪下磕头叩谢道:“谢大人教诲!”
端茶送客,尧山君出了州衙,双腿还在抖动不已,心道这夏玄做事也太没谱了,让自己拿着子虚乌有的股份来忽悠州君入股,如今虽然忽悠成功,不过心里总觉得这样的事再来几回,早晚小命都要完蛋!
不过想到自己居然从州君手上弄走三百万钱,心里的那份成就感还是蛮高的。
苍鹜县新的是非界边,两万余亩的马场正在紧张建造之中。
夏玄和石孙在马场里视察,负责监督施工的黄德芳,一直陪在二人身后。
石孙虽然是一介废佛,如今在苍鹜县的地神心中,地位却不不比夏玄低。
因为他的能量确实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比如他可以轻轻松松弄来几匹英招做种马,可以弄来上千棵玉红草,还可以很轻松地救出胡思赖的丈母娘。
“马还有十来天就到了,可得加紧,三百匹军马也快购买齐了。”
黄德芳如今已经不坚守他那个土地庙了,他已经是苍鹜商贾局的局丞了,至于土地的那点小事,都推给土地婆婆去处理了。
面对夏玄的问题,他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夏大人放心,马群到达前,必须完工。”
“马场谁来看管?”
“目前敖亮已经负责起酒场的运营了,只有温无疾还无所事事。”
“他是商队成立以后的队正人选,所以这个马场你得另选他人,”
夏玄说完,回头看了看石孙道:
“要不石外公来帮我管理一下马场?”
石孙脸色瞬间大变。
“夏玄!我去你姥姥!”
他骂完,一个筋斗就不见了,黄德芳吃惊地问道:
“他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夏玄笑道:“一不小心惹到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