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山君要搬新家了,他居然把房子买在了胡思赖家的隔壁。
他拉着说石孙到新家来转悠了一圈后,石孙愤怒地到县衙去给夏玄说;
“尧老头肯定是看中胡思赖的小姨妹,这臭不要脸的,脸皮真厚。”
夏玄看他是真的生气了,赶紧安慰他道:
“我觉得胡思赖的小姨妹可能看不上他,有一次我看到易灿灿对着你的背影微笑。”
石孙又惊又喜地道:
“真的?”
夏玄点点头,又道:
“不过你这样无欲无求,可能娶不到易灿灿,听胡思赖说,她可是花钱的冤家,人家尧山君手里有上百万的钱,而你,上次给你的四十万,你转手就给了我夫人,如果明天易灿灿要买一盒胭脂水粉什么的,你用什么来买?”
石孙着急地道:“你快让你夫人还我。”
“这你得自己去,对了,拿到了钱,还是去几件漂亮的衣服,你看你,一直穿着我送你的这套衣服,都发酸了。”
他急急忙忙地走了。
夏玄在县衙等了很久,才等到了卖馄饨的老板。
这老板姓戴,是明月社在苍鹜的联络人。
戴老板恭恭敬敬地给夏玄端来一碗馄饨。
“大人相召,我这小本生意,只有一碗馄饨孝敬您。”
夏玄边吃馄饨边道:
“告诉你家社长,我们打算腊月里来娶亲,这事我是保媒,所以有些什么规矩,你就直接来给我说。”
“是的大人。”
“这是十万钱的彩礼,请你转给你家社长,日子由他来定。”
戴老板收拾好碗筷,出门挑着担子走了。
最近苍鹜县的事情太多,尧山君负责筹建军队,事情繁杂,但他还是抽空指挥新买的小厮和丫环把新家整理出来了。
搬完家,照例得请大家美美地吃一顿饭。
醉仙楼预定的三桌酒席,傍晚的时候送到了尧山君家。
三桌人,无非是全部地神,还有夏家的十二个仆人,沐兰姐弟两人,还有胡思赖家一家人。
石孙本来闹着不来,被夏玄给死活劝来了。
大家落座正要开席,尧山君到厨房端出来三盆山药来放到三张桌子上。
“各位,今天晚上的主食,就是这烤得焦香的山药,咬一口香喷喷,尝一个美滋滋。”
石孙生气地道:“你这算是什么请客,饭都没有吃烤山药,哪儿来的野货。”
尧山君笑眯眯地道:
“各位,这山药的来历可不简单,昨日我和小厮清理庭院,在花园里挖出来这么多又大又新鲜的山药来,我一想丢了可惜,正好今天请客,所以就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用炭火考得焦焦的,大家可不要嫌弃哟。”
易秋秋一把抓过来一个咬了一口,嚷道:
“哎呀,好香啊,尧山君有心了,好吃极了。”
易灿灿也抓过一个来,边吃边赞不绝口。
石孙怒道:“一个烤山药,看你们俩的吃相。”
易灿灿不满地道:
“人家花了一个晚上用炭火烤的,我就喜欢吃,怎么啦?”
石孙气得端起碗就往夏大们那一桌走去,边走边大声道:
“老子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到了那边坐下,眼睛却不停地往这边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满堂除了石孙,别的人都喝得兴高采烈。
尧山君一直不停地给胡思赖敬酒,热情异常。
胡思赖觉得这也太异常了,疑惑地问答:
“尧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尧山君借着酒意,用手指着自家的院墙对胡思赖道:
“好兄弟,你我如今亲如兄弟,我看着我们两家的院墙,心里就添堵啊,这是要隔断我们两家的亲兄弟情份,我们两家何不把这院墙拆了。”
这边瞠目结舌胡思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边石孙跳起来大声道:
“我说你这个不三不四老色狼,讲什么兄弟情义,你直接说觊觎人家小姨子得了”
易灿灿听了石孙的话,心里很不舒服。
“我觉得拆了院墙很不错啊,多宽敞啊!”
慌得胡思赖赶快阻止道:
“不行不行,你们是我家眷,这么可能和他家庭院相连,我坚决反对。”
人元沐兰笑道:“胡县尉,尧县丞这是借此打探你小姨子的态度而已,哪里会真的要去拆墙。”
屈美娥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乐开了花,主动道:
“既然两好兄弟成了邻居,我们也该要懂点礼数,明天请尧县丞来家里吃饭。”
这边石孙见了,按奈不住,一个纵身飞上半空走了。
夏玄道:“这么,这顿饭没我们的事吗?”
屈美娥笑道:“这是邻里之间吃饭,下次再邀请夏大人。”
坐在另外一桌的黄德芳过来敬酒,说道:
“这是丈母娘要考察小女婿了,恭喜恭喜!”
屈美娥平静地回答道:“女大当嫁!”
易灿灿郁闷地对屈美娥道:
“娘,你可别乱做主张啊!”
说完坐到沐兰身边,和沐兰喝酒说笑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夏玄早早地到了衙门,衙役们已经把大堂打扫得干干净净,夏玄刚落坐,一杯香茶就端了上来。
如今的衙役,看到夏玄,早就不复初见时候的那种态度,恭敬得反常。
茶才喝了一口,只听门外一阵喧闹,一群人绑着一男一女进了县衙。
班值衙役赶快站好位置,呵斥着闹哄哄的人群肃静。
为首的一个老者进大堂跪下来道:
“县君大人给我做主,小民家住在西街天河坊,半个月前,我家里老是出问题丢东西,后来老伴摔断了腿,儿子做生意亏关了门,我寻思是家里来了什么东西,一直暗中观察。
果然,昨天半夜,我听到屋外有响动,悄悄出来一看,原来是这两个该死的东西躲到我家里来了,难怪我家最近倒霉透了。”
夏玄道:“带上来!”
被绑着的一男一女被带上来堂来,只见男的瘦骨如柴,女的奇丑无比,两人都是垂头丧气。
夏玄一拍惊堂木,厉声道:
“你二位是何方妖孽来此害人,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代。”
那男的道:“大人,说起来我和她也是神祗,只是成神前得罪了人,才的现在这样的下场。”
夏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还是神,不过想到这里是南瞻部洲,混得差的神多了去了,所以也不是十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