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扇兮把药喝了下去,才终于感觉活过来了一点。她伸手摸摸易子岚憔悴地脸:王爷,你现在这样可就没有那么姑娘追捧你了”
易子岚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需要别人追捧我,我只需要你就行了。你看我一眼就抵得上别人的千言万语。”
暮扇兮牢牢的盯着他:“那我就多看你一会。”
“看什么看,你头不疼了?还不赶紧休息。”闻芪实在是没忍住,很煞风景的打断了他们两个人。
暮扇兮露出一个笑容:“好,这次又麻烦闻先生了。”闻芪摆摆手:“你以后要麻烦我的机会还多着呢。”
易子岚立马打断了他的话:“呸呸呸,你别咒兮儿。”暮扇兮感觉闻芪的话有别的意思,又联想到他说自己的病症。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
闻芪叹了口气,把她现在的情况一一道了出来:“十年前,你在冬日里冻的太狠。以前没事不过是你习武到底使你康健不少,可其实早已,埋下祸根。”
说着闻芪又把火盆往床边挪了挪,让暮扇兮可以暖和一点:“你知不知道那盆冰水直接把你那祸根激了出来,你又不管不顾的在冷风里又是追人又是动怒动武。外冷内热,两下加击。你这头痛的症状恐怕你将来受冷或是动怒让血液上行都会很容易发作。”
暮扇兮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过就是难受一点。”
闻芪一看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就是难受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几日了?十日,你整整睡了十日,我几乎都准备给你备棺材了!”
“那你和王爷可一定要记得把我和我娘葬在一起。”暮扇兮接了一句。
“暮扇兮!”两个人同时怒吼了起来。暮扇兮一看玩笑开过了,立即半闭眼:“别喊别喊,我头疼。”
“你!疼死你算了!”闻芪气的一甩袖子就出去了。易子岚本想戳她的头,结果手伸到一半只能戳了戳她的肩膀:“你啊”
暮扇兮心虚地一笑:“王爷,我想睡一会。你等会把自己收拾一下吧,我还是想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雪王爷。”
易子岚帮她把被子盖好,正准备离开。暮扇兮突然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惶恐的表情:“白宿!王爷,白宿还一个人在那个树林里。”
易子岚就知道她肯定还是会问到这个事情,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暮扇兮晃了晃他的手:“你们,有没有把他带回来?”暮扇兮心里明白白宿凶多吉少,可她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
“兮儿,等你好点了我们再说这个事情。”易子岚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暮扇兮说道。
暮扇兮皱眉:“王爷,告诉我。现在,告诉我!”
“我们,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只有被拖拽的血迹。尽头是个狼窝,,,”易子岚被她盯着没有办法,只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暮扇兮,唯恐一个不好,就好立刻叫闻芪进来。
“我们只找到了一些他的衣服碎片…”
暮扇兮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头又开始一阵阵的发疼,连眼前都开始冒着星星。
易子岚看到她的脸越来越白,赶紧拥住她:“兮儿,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们把那窝狼全部杀掉了。一个都没留,白宿他会明白的。他会安息的。”说着还喊着闻芪进来。
暮扇兮深深地呼吸了两下,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闻芪进来,又给暮扇兮扎了两针,看着她重新陷入睡眠才拽着易子岚到了门外。
“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这个事情等她好了再说吗?她现在不能动怒你不知道吗?”闻芪气的恨不得给易子岚来上两拳,不过介于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到底还是没动手。
易子岚脸上又是担心又是无奈:“你还不了解兮儿吗?她要知道,我能不说吗?我瞒得住吗?”
闻芪虽然知道理是这个理,但是还是气,正准备再说两句。暮丞却从远处走过来。
“王爷,在马府搜出来的账本咱们已经整理的差不多。那里还有一份名单,但是前几年太子赈灾克扣的钱财记录,虽然都是他手下的大臣。但想必没有太子的授意他们也不敢这么猖狂,这事儿横竖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易子岚听了这些,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好。这样,我现在和你一同去整理详细的名单。然后我再写个折子,等兮儿好些了咱们就回京都。”
远在京都的易子彦打了个冷颤,心里没来由的感觉到了害怕。召来自己的手下“你们在京都找到那个贼人没有?”
“回太子爷,还没有。”
“那福州那里有信没有?”易子彦又问了一句。那个手下还是摇摇头:“福州自上次说抓到了雪王妃之后,已经有十来日没有来信了。”
“十来日,十来日。”易子彦念叨了两遍,指着他激动的说道:“快,快去给暮侧妃传话。就说现在,对就现在,让她和我回一趟镇国公府。”
“是,属下这就去。”那个侍卫显然被易子彦这失态的样子给吓到了,马不停蹄的就给暮嬛嫣传口信去了。
十里红妆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