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人都敛声静气的,只有皇帝翻动着账本名册的声音。时间没过去一刻,易子彦脸上的冷汗就多一分。易子岚却根本没有可怜他的意思,把他的所作所为说了个透。
“易子彦!这些你怎么解释?”皇帝把手上的账本朝易子彦的脸上扔过去。砸了他个满脸,易子彦慌乱地翻了翻那账本。心里不断地再想,到底是为什么,那个愚蠢的漕帮老大居然还记账了。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跪着向前两步:“父皇,父皇,这些事儿臣都不知道啊。这上面写的也都是那些大臣的事啊!儿臣也都是被瞒在鼓里啊。”
“皇兄,这些人无一不是你手底下的。要说些事跟你没关系,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易子岚看到他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冷笑着反驳道。
“父皇,是我没有管好手下的人,可是儿臣真的不知情啊!”易子彦听了易子岚的话气的直咬牙,但没空搭理他,还是继续冲着皇帝喊冤。
微微转头看了看站在大臣那里最前面的解涪,给了他一个眼神。解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上前几步:“陛下,太子心善,多次处理赈灾之事。赈灾事忙,太子一心在难民身上,被手下的人钻了空子也是有可能的。”
“解大人,你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就算这账本不算,那名册呢?何况这去雪王府传信的事,太子还能拖得了关系吗?”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易子萧终于开口了。
“再有这三弟回京路上的刺杀,皇兄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你!谁说我去雪王府传过信?有证据吗?明明是雪王妃自己私逃,还勾搭贼人杀了云大人的女儿呢!有云侧妃的丫鬟为证,跟我有什么关系?”易子彦转头怒气冲冲地说着。
“皇兄,一个丫鬟的话就能颠倒黑白了?我的王妃从出京开始,都是我的亲兵们护送。私逃?你带着一大堆夫家的人私逃?”易子岚嗤笑一声,到现在还想玷污兮儿的名声,真的不知所谓。
“而且,皇兄,我抓到来刺杀我的人了。你派人去灭口,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很快就能审出来了!”
“雪王爷,重刑之下多冤案。屈打成招的口供如何能让人信服呢?”解涪拱了拱手朝易子岚说着。易子岚皱了皱眉头,这老头真是难缠。偏偏父皇也是很信任他,再这么说下去自己也没什么便宜可占。
“都给我闭嘴。”皇帝看了看下面你一言,我一言的人,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简直是脸上无光。
“太子先禁足太子府。此事朕会派人亲自查,退朝!”皇帝几乎是一说完甩了袖子就走。易子岚是第一个就跟着走了,然后是易子萧。朝堂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散去。
只剩下易子彦还有些没缓过来地跪在那里,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该他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只手来搀扶他,他抬头才发现正是解涪。
易子彦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解大人,你要帮帮我啊!”
解涪心里真心是不想帮他,他的所做所为都让自己非常不齿。“太子爷,臣会尽力帮你,可这次陛下是真的很生气,您,恐怕得做好要被重罚的准备。”
“解大人!你说父皇会不会,会不会废…”易子彦眼睛里露出几分惊恐地神色。解涪赶紧制止了他的话:“太子爷别说了。还是赶紧回府吧。”
十里红妆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