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弯下腰去查看这人的情况,才发现是个长的挺清秀的青年。只是现在他现在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不少伤痕。
身上的也有着不少血迹,最严重的应该算是肩膀上那处刀伤了。整个伤口把他前胸的衣服都给浸湿了,要是再不赶紧把他送医救治这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正当陈安准备去扶他的时候,花白宿先一步冲了上了。
把人背到了背上:“先生,这人是王爷他们正在找的人。他伤的这般重,咱们还是得赶紧回府,府里有个医术很高明的大夫。”
陈安点点头,看着花白宿的小身板背着这么大的人,帮着托着一点:“好,那咱们快些回去吧。”
等着陈安两人匆匆把人背回王府,倒是把千兰给唬了一跳。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这次闻芪倒是不用再被拉来拉去了。
自从上次萧然受伤之后,他就住在了王府里。就见他背着个药箱从另一个院子走过来,微微翻了个白眼:“你们倒是好样的,不光自己受伤还从外面捡人回来。”
不过闻芪也只抱怨了这一句,毕竟这人的伤势确实不容乐观。他一进屋,暮扇兮匆匆而来。
“是那个琴师吗?”暮扇兮冲着白宿问道。花白宿点点头:“是,就那个叫孝卿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起来像是被人追杀的。”
暮扇兮看了一眼他身上沾了不杀孝卿身上的血,看起来有些脏乱。
“辛苦你和陈先生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花白宿点点头,而陈安也是微微点头示意头一个就离开了。暮扇兮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似乎总觉得陈安好像与来时不太一样了啊,是自己有些多心了吗?
“千兰,找我师兄盯着一点陈安,有什么问题即刻来报。”
千兰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下了出门去了。暮扇兮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着闻芪出来。
她看着院子里已经长出了新芽的树木,冬去春来,这短短的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生活似乎比她之前过的十几年都要精彩的多,也真实的多。曾经的自己满脑子都是仇恨,把自己困在原地怎么也走不出来。
可到如今,自己却已经放下了很多。暮扇兮想,或许等事情彻底结束了,自己也就真的能为自己而活了。
“在想什么呢?”易子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伸手从后面环住暮扇兮。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没什么,只是在想着段时间以来的事情吧。”暮扇兮微笑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地笑容。
“原来是在回忆过去啊,让我猜猜,是不是从来没想到会遇到我这么好的人啊。是不是在心里偷摸夸我呢?”易子岚有些得意地在那里说着。
暮扇兮拍了一下易子岚的手:“自恋。”
“我在里面忙死忙活,你们两个倒是在这里花前月下,也忒不把我当人看了。”
闻芪从屋子里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个场景不免有些不爽,所以按他的性子那就得说出来才行。
易子岚这才放开了环住暮扇兮的手,微微一挑眉道:“是我的不是了,叫闻先生辛苦了。”
“人怎么样了?”暮扇兮对两人这对话无语起身问道。
“还行,命是保住了,过两天应该就能醒了。”闻芪也不理会易子岚,只回着暮扇兮的话,“这人是谁,你们这般看重他?”
暮扇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闻芪才点点头。
“那这么说这个人很可能知道些内情了?那他被人追杀也是理所当然的了,难道是易子萧?”
“我想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等人醒来一问便知了。”易子岚点头道。
十里红妆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