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都干活你还能偷懒?”田壮直接转喷王翠花,“你和我轮班。”
“你自己干就可以了啊,下次换我在地里干活,你休息。”王翠花扭着水桶腰,双眼扎个不停的看着田壮。
什么锅配什么盖,王翠花心里想什么田壮一清二楚,他二儿子傻一次还能傻两次吗,那他不是亏了。大手一挥,一脸正气,“不可以。主席说了,人多力量大,一起,没得商量。”
田甜越过这对争吵个不停的夫妻,两兄弟傻傻的在一旁劝架,看吧,挨骂了吧。
呵,都是套路,这两货都不想干活,吵到最后就是她们三个在干活,差不多干完了他们也吵完了。
她俩哥哥每次都会受骗,她已经不想参加这种游戏,早点干完早点休息,回去的时候看看附近有没有没人发现的小零嘴。
地里机械拔草的田甜大脑在放空,一拔一扔,杂草都跑到背篓里。前几天听大伯说最近收成不好,村里的工分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今年过年都还不知道什么光景。
田甜心无杂念的干着活,一旁劝架的俩兄弟看到妹妹都开始工作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偷懒。
田爱军一心想要超越田甜,成为家中的主力军,不曾想他加足了马力还是远远落后田甜一半,他的豪言壮志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哇,爱军,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前面去了,真棒。”落后的田爱党安慰前面了无生趣的弟弟,心累,这本应该父母做的工作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呢。
“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是不是很没用,考试次次都是倒数,家里的活是干得最差的。”田爱军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他觉得自己好失败。
“怎么会你,我是你哥哥,我干活不就比不上你吗?”田爱党真怕弟弟自暴自弃,回头想要找爹妈商量,好家伙,这俩人还在田边吵,不过战地转移到了大树下。
田爱党太难了,他能想到一两个安慰的话就不错了,弟弟还在那唧唧歪歪,看来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作为他大哥,得好好教育他一顿才行。
田爱党跨过那一拢水稻,走到田爱军身后,直接来个锁喉。
田爱军拍打着田爱党的手臂,他呼吸不了,难受。张开嘴巴像缺了水的鱼,“哥~~我,我错,错,错了。”
要不是现在是在水田了,田爱党肯定胖揍他一顿,老子安慰你就好好接受,又不是妮子,哭啥鼻子。
看到弟弟不再犯傻了,田爱党就走回自己那拢地继续干活,田爱军的行为在一定的程度上刺激到了他,他也下了死力干。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田爱军只知道整个人受不了了,满脸的汗手抬不起来了。已经拔完一条拢的他直接瘫在拢边,看着快要拔完的哥哥,大气不接小气道,“哥,我好累,感觉手臂不是我的了,妹妹已经走了两趟了,我不和她比了,太伤人了。”
田爱党看着自家的傻弟弟,眼神里透露出关爱傻子人人有责,“我刚刚没揍你你皮痒是吧,现在在拢边,我可不会留情”说完就放下背篓,重。
田爱党赶忙求饶,“哥,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和妹妹比了,她是我们家的主力军,我以后就听你指挥。”
田爱党看着田爱军这副没皮没脸样,他爹老说田爱军不是他生的,在他看看来,他弟弟在勇于认错打死不改着方面像极了他爹。
“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让我知道你再弄什么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
已经转移战地的田甜完全不知道俩个哥哥已经进行了一场无声的战斗,以田爱军的失败告终。她刚刚想的太着急了,忘了到了拢边忘了倒出背篓里的杂草,无所谓,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卸下一边的背带,慢慢压一压,还有位置,能坚持到拔完这拢。
田甜一点都不觉得累和晒,她在出门前就喝了凉茶,刚刚老子娘要分她一半的蘑菇钱惹恼道了她,她就没带凉茶出来,算算时间,他们该晒到口渴了。
田甜站起来想看看她娘渴的嗓子直冒烟那样,中午吵得那场架的气也消了,爽歪歪。
这片田地里,就她和两个哥哥在干活,那两口子看到没有观众,肯定老早就躲到树荫下乘凉去了,没关系,树荫下就不热了是吗,等等就给你们送点礼物。
田甜是人软硬不吃的主,她决定的事情就得做,她的分你东西可以,但你不能不经过她同意就拿她东西,她肯定会让你出血心痛。
中午老子娘要分她一半的蘑菇钱,她还没消气呢。
一般人拔玩田甜家这块水田的杂草需要三四天,田甜有点过分她一个人可以在一个下午就内拔完。
什么时候的太阳最晒。
田壮两口子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午后1~2时。
务农的都知道,早上7~8时就要开始干活了,晚了就热的慌,为了不让村里人在地里中暑,午时11:30就得敲钟下工。下午2:30再干活,天黑再收工,为了农具的安全着想,最迟7:30敲钟要全部归还农具。
田壮两口子在统计村里人领的农具就得花不少时间,上午整理好都敲钟下工了。都是下午干活,下午又热又晒,都是干个半个小时左右就回去。
平时田壮一家都是下午大家上工的时候才来干活,今天田壮给王翠花和田甜气到了,提前来干活,热的慌就算了,观众都没有,就更不想干活了。
田壮和王翠不愧是两口子,田壮刚开口王翠花就知道今天不用下地,配合着田壮吵架,就是有点晒,口渴了。
一些勤快人开始出来干活了,谁都不想大太阳出来工作,不早点干不行了,收成和工分挂钩,工分是粮食啊。
田壮干活不行,但是眼力那是一顶一的好啊,推了推在旁边犯困的婆娘,两口子拿起放下地上的背篓,走向田边,要给大家制造一种他们一家拔完一拢来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