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让王翠花毛骨悚然,不会是要打她吧,眼泪说停就停,谄媚的笑着,“娘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肯定是考好,一定要考。”
她就想不懂,咋田甜就这么喜欢跟她对着干了,真不怪她不喜欢她。
深呼吸,吐气,吸气,这是她老子娘,打不得,打不得~~~
不提在心里安抚自己,田甜冒出来的火气才稍稍下去一点点,“娘,这话我就当没听见,要是还有下次,你知道的脾气的,房梁的东西不见了不要哭。”
不想看到她,太不进了。
王翠花:!!!
她几天换一次,几天换一次,咋还被发现了呢。
每次都挑家里没人的时候,这妮子是在她身子做了啥,还是在家里弄了啥,咋知道的?
王翠花慌了,乱了,她的小金库这段时间富余了不少,每次都换地方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点一遍,确认每次再换位置。
墙角她说啥都不会藏,床底也是,现在好了,她觉得家里哪哪都不安全。随身带着更不放心,要是掉了让人捡走,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捡到东西交的人多不多她不知道,但是这钱要是掉了,她知道肯定找不回来。
有找回来的可能她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王翠花来来回回走着,眼睛不停的瞄着田甜房门,想问田甜咋知道,又怕问了私房钱就没了。
趁着现在没人,轻手轻脚的搬着椅子来到藏钱的房梁,不够高,还是用酸枣棍捣鼓几下才弄下来。
好在她身手敏捷,不然这钱就掉地了。
顾不得搬好凳子,拿着布包就往房间跑去,赶紧关好门,坐在地倒出里边的钱。
她好歹也在扫盲班混过几天,1-10的加减她还是知道的,这里边多少钱她都记着呢,开心并且认真的清点着这里边的钱。
完全屏蔽外边的世界。
田壮回来让她搬的椅子绊倒,发出惨烈的叫声都没听见。
“谁,谁搬的椅子不放好,谁,给老子站出来。”
屋顶都要让他给掀了。
田甜五官全部都打开,除了没有透视眼。外头发生什么她清楚得很,有人做贼心虚呢。
推开门,非常平静的说着:“爹,你问问娘,她知道。”
仔细听,里边还有雀跃的感觉在。
田壮想要推开房间门,发现里边反锁了,用力的拍打着房间门,“翠花,干啥着呢,快开门。”
不用想都知道,这婆娘准在偷吃,不让田甜也不会让他回到房间,想到有吃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最近家里的伙食档次下降不是一点两点。
每次工他都觉得肚子儿,干活都没力气。
王翠花正点钱点头,怎么可能分心,心神都在手边的钱,十个十个的摆好,十个十个的清点着,认真得不要不要的。
外头田壮敲了半天门,里边都没反应,他也停下。王翠花要是在偷吃,肯定早开门了,这会儿指不定点钱点到哪了,最熟悉你的人莫过于枕边人。
放弃找她算账,肚子饿了,到厨房看看有啥吃的没。
他的离开并没有让受害者减少。
田爱军急匆匆的往屋里跑,期间还不停的向田爱军炫耀,非常精准的绊倒在地,脸直接接触地面,手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啊~~~~~”
这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
屋里的王翠花吓得直接跳到床,离开地面的时候伸手一揽,全部的钱都抱进怀里,还好她点过几次,不多不少刚刚好。
田甜放下手里的笔,赶紧往外头跑,她二哥要不是遇到特别大的事,都不会发出那种声音。还好她出来早一步,不然让田爱党先动手就不好了,“停,都别动,我看看。”
田爱党傻乎乎的望着田甜,“好好好,我不动,不动。”
他也不敢动,田甜语气里的强势吓到了他。
翻过田爱军的身子,手指在他脸轻柔的按压着,“有没有感觉到痛。”
“没有,田、甜...我的..脸...咋会事儿,刚刚还疼,现...现在...完全没感觉。”田爱军断断续续的说着,他倒是想连贯的说,奈何嘴巴控制不住。
“行了,少说话,没事,就是摔狠了,晚点就知道疼了。”田甜拎起田爱军,让他好好坐在椅子,回房间拿点药。
厨房里田壮看着摔碎的碗,“我不是故意的,是爱军那小子吓到我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往屋里走去,他要质问田爱军发生啥事,要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看他怎么收拾他。
刚到屋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让他的猪头脸吓了一跳,“爱党,你弟咋啦?”
田爱党指着地的椅子,一脸的愤恨,“爹,不知道哪个混蛋在这放了把椅子,爱军绊倒脸着地。”
椅子?
啥椅子?
视线跟着田爱党的手指,停在了一张摔得稀巴烂的椅子,这椅子怎么这么眼熟?
哎呀呀,不就是刚刚绊到他的那张椅子吗?
“爱军,你放心,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刚刚我也差点摔到,还好我身手敏捷。你也真是,年纪轻轻眼神不好使也就算了,手脚也不行。”
田壮正气凛然的指责着田爱军。
要不是田甜让他不要动,他一下跟他爹干一架,太欺负人了。
田爱党用力的压着他的肩膀,“小心点,你脸还没好,有啥晚点说。”
他知道田爱军什么想法,现在时机不对,他脸还有伤。
田壮才不管这俩兄弟打什么眼色,用力的敲着自己房间门,大声的喊着:“王翠花,快开门,外头的椅子是不是你放的。”
田甜不像是那种没手尾的人,除了王翠花他想不到有第二个人。
今天不给她给教训,他就不姓田!
王翠花推开房间门,“喊啥喊,怕人不知道你在家啊。”
气死她了,怎么就喜欢在她点钱的时候打扰她,这种为数不多的乐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
“你还知道在在喊啊,椅子是不是你放的。”田壮指着那张稀巴烂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