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闪提醒同伴们,“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要注意脚下的桥面的质地,走的时候先试探一下。”
刘墨好奇,“小闪姐,我怎么觉得你就像知道这里的情况一般,莫非你有先知?”
刘墨只是随口一说,不过这话在雷小闪心里,却激起了一点涟漪,她这点离奇经历实在不足为外人道来。
雷小闪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将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就听王金屋怼道:“刘墨,我发现你这人就喜欢没事找事,你用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儿好好想想,小闪会提前知道这里的情况吗?会吗?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简直是无稽之谈!”
刘墨一遇到王金屋就变怂,再一想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太过虚构,的确像是没事找茬一般。
“小闪姐,你不要见怪啊,我就是嘴贱,主要是你太有先见之明了,你看看现在,这黄沙漫天的,一看就是缺水的地界,幸亏我们之前就装了水,否则说不定还没走出这片沙漠,就要渴……”
“刘墨,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哪里有水?你莫不是太渴了,产生幻觉了?”
刘墨话尚未说完,就被苏毕打断了,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语气中的笃定却让人坚信刘墨极大可能就是产生幻觉了。
“我没……”
“刘墨,有病就得治,一会我好好给你看看!”
刘墨刚刚开口分辨,又被雷小闪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刘墨委屈极了,看他还想反驳,王金屋一把将人拽着往前走,好在这时他们已经下了拱桥,拱桥的这一半除了有几处流沙之外,并无别的危险,显然比前半段要温和许多。
“你是不是傻,你没看到旁边有人啊,财不露白知不知道?亏你还自称自己是老江湖,我们走镖要是像你这般,恨不得敞着荷包给人看自己到底多有钱,早就不知道被抢了多少回?”
离其他人有一段距离之后,王金屋对着刘墨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抢白。
“我又没露财,只是水而已!”
刘墨尚未反应过来,小声分辨道。
“就是,凭什么总是吼我们家少爷,她自己不也被抓进山寨当压寨夫人了吗?要不是我们,她现在还被困在棺材里呢!我们家少爷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出什么事!”
刘墨面对王金屋时总是愿意退让的,可是彭虎却不愿意了,他早就看不惯王姑娘总是欺负他们家少爷了。
不过碍于王金屋非同一般的战力,彭虎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声音压低了。
王金屋注意力都放在教训刘墨上,自然没有听到彭虎的嘀咕声。
倒是木甲很有良心的说了一句,“你忘了,少爷之前就是因为被人陷害,这才烧伤的,要不是老爷去接人,又遇上了雷大夫这样医术高超的大夫,说不定到现在伤也没能好。”
“你这家伙,有这么灭自己人威风的吗?”
彭虎不满的嘟囔道。
“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你要是想扬威风,怎么不大声说,让王姑娘听到啊!”
“我……”彭虎磕巴了。
谢宝盖看看这边,又看看他师父那边,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小脑袋。
“唉……”他很是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宝盖弟弟,你怎么了?”自从山寨下来后,苏雀飞和谢宝盖这两个队伍里唯二的小孩,就成了好朋友。
苏雀飞自从三岁时跟着苏毕进了山寨,这五年来一直跟在苏毕身边,苏毕虽然本意想让他学些有用的本事,这样即使自己死了,孙儿也能靠着自己在山寨中存活下去。
可是他本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自己前半生所学又都是君子礼仪之道,这教着教着便将苏雀飞也教成了和山寨中那些小土匪完全相反的翩翩小少年。
这样一来,在山寨中,苏雀飞自然是没有什么玩伴的,不过他倒也聪明,虽然不认同山寨中小土匪们的处事方式,但是他知道自家情况,自己既不能反对也无力阻止,因此他从来不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
这样一来,在山寨中的五年,苏雀飞是没有朋友和玩伴的,他是孤独的。
因此,即便谢宝盖比他小了四岁,还是个小豆丁,他们也很快一见如故,成了好伙伴,他唯一庆幸的是,谢宝盖比一般四岁的小童要聪明可爱许多。
现在小伙伴有了烦恼,苏雀飞自然不能不问。
“飞哥哥,你看我师父,还有彭叔叔,他们都怕金屋姑姑,你说我们两个长大了是不是也会怕金屋姑姑啊!”
谢宝盖很是担忧的问道。
“嗯?为什么会这么想?”苏雀飞有些不明白小伙伴的心思。
“我们都是男人啊!现在是小孩,长大后不就和师父彭叔叔一样了!”谢宝盖理所当然的道。
“额……”苏雀飞终于弄懂小伙伴的奇葩心思了,他看着小家伙鼓鼓的小胖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谢宝盖不高兴的看着他,苏雀飞忙安慰他道:“怕不怕王姨,跟我们长不长大没有关系,和是男子还是女子也没有关系,主要是看我们自己,宝盖弟弟,你现在怕不怕王姨?”
“我不怕!”谢宝盖肯定的道,还点了点小脑袋,以示自己真的不怕。
“那你长大后肯定也不会怕的,你长大了,胆子只会比小时候更大!”苏雀飞道。
“那就好!那就好!”谢宝盖拍拍胸口,他可不能怕金屋姑姑,他们还有约定没有完成呢。
“谢宝盖、苏雀飞,你们在说什么呢,走了!”
“好,好,马上就来了!”
两个小孩忙应着,跟了上去,只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照看着二人的苏毕,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正拉起谢宝盖小胖手的雷小闪。
“苏老头,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想想你孙子!”
李婶子瞥了苏毕一眼,意有所指的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依附于雷姑娘他们的,你不会打坏主意,我自然也不会。”
苏毕淡淡的回了一句,李婶子嘀咕了一句“这老头,还不高兴了”之类的话便没再多说什么。
“少爷,前面好像又有人倒下了!”
彭虎扇了扇眼前阻挡视线的黄沙,即便这样做并不能使他的视线轻清晰多少。
“去看看吧!”刘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