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擅自偷听的后果嘛?宋薇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摆在她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要么赶紧告诉宋庭森好让他早做准备,别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办?选哪个才好?
分明还在犹豫的,可是等到回过神时,宋薇薇竟然已经在走廊上跑起来了,另外满脑子想的竟都是宋庭森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我是疯了吧?干嘛还要管他的死活?真是的……”哪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宋薇薇也丝毫不敢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事到如今,她必须尽力和时间赛跑才行啊!
不过话说回来宋庭森到底在哪儿啊?难道她就要这么盲目地找下去吗?会不会特别像是傻子?
正当宋薇薇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然后宋薇薇便和那个人猛地撞上了。
“啊——”被撞的那人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宋薇薇竟然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不会是撞到熟人了吧?
不,应该不会这么巧……
“你不会是宋薇薇吧!”结果还真是撞到熟人了,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宋清清。
夭寿,怎么偏偏就会撞上她呢?这下子麻烦大了。
“真的是你!”也不知道宋清清是怎么一眼认出宋薇薇来的,“宋薇薇,你的脸怎么回事?这块难看死的疤是从哪儿来的?该不是你故意弄到脸上的吧?”
“不是的,这个疤是我……”宋薇薇急急忙忙地用手遮住脸上的疤,随即就想赶快离开这儿。
不想宋清清即刻向她刁难:“撞人了居然连句对不起都不说,亏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姐姐呢,做人起码得有礼貌吧?”
“对不起。”宋薇薇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道,本以为道完歉就可以走的,结果宋清清非得继续刁难她:“慢着,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是没长眼睛么?没看见我的礼服都被你弄脏了?这件礼服可贵死了,而且它又不能用手洗。不过现在你是相当于嫁进豪门了,赔个四五万的应该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吧?”
闻言,宋薇薇只觉得无语:“宋清清,拜托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这件礼服顶多值个两三千吧。你居然敢张口就要四五万,你怎么不干脆去抢银行呢?”
这才只是一个多月没见吧?怎么宋清清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了呢?苏德江就不知道管教自己的女儿嘛?
……也不怪他,谁让他就是这么一个又吃软饭又窝囊的男人呢?说出去不怕人笑话,自己的女儿竟然不是嫁出去而是被卖出去的。
“哟,敢顶嘴了?果然嫁进豪门就是会变得不一样。换做是以前的你哪敢吱声?你就只敢带着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像老鼠似的躲起来而已。”宋清清仿佛是被激怒了,说话越来越难听。
而人都是有逆鳞的——宋薇薇的逆鳞就是唯一的弟弟。
“闭嘴!”反应过来时,宋薇薇早已经冲上去扇了宋清清一巴掌。不过她却并不感到后悔,反而是感到非常的痛快。
仿佛终于替自己和弟弟出一口恶气。
“你——”宋清清一面捂着脸一面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那个连存在都是多余的宋薇薇竟敢动手打她!反了她!
“宋清清,嘴巴放干净点儿!”宋薇薇则又顺势警告宋清清,“你没资格说我弟弟的坏话。别忘了,如果不是我被卖到薄家,凭一个吃软饭的苏德江又怎么能够翻身?所以你最好还是对我和我弟弟客气点儿,否则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的!”
一席话竟让宋清清只能干瞪眼。
“再见。”宋薇薇是个懂分寸的人,这次给宋清清的教训已经足够了。为着弟弟在苏家的生活,宋薇薇必须继续忍耐下去才行。
不过总有一天她会把弟弟从那个腐烂又肮脏的苏家救出来的。
“想走?没那么容易!”没想到宋清清居然纠缠不休地拦住宋薇薇的去路,还又一把拽住宋薇薇的胳膊,“敢打我?今天你死定了!”
渐渐的,两个人开始争执不休,动静也越闹越大了。
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了:
“咦,阳台上怎么好像有人在吵架啊?”
“不会吧?今天可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呢,谁敢这么不懂事啊?”
“要不我们凑个热闹吧?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
“咳,好歹这次宴会的主人是薄家人,多少给他们点面子吧。”
……
宋薇薇是最先注意到情况不对劲的人,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她很想要立刻摆脱宋清清的纠缠。
毕竟自己算是薄家的一份子,岂能公然在这种公众场合丢尽薄家人的脸面呢?
先不说薄夫人会怎么处置她,单凭宋庭森一个眼神都可以直接冻死她了。
“你放开我!”
“做梦,你别想跑!”
“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你不怕被人笑话嘛?”
“呵,反正还有你给我垫背呢。”
宋清清才不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她只在乎宋薇薇会不会被所有人嘲笑而已。
眼看就要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宋薇薇不由紧张地闭上眼睛,结果她竟忽然听到宋庭森的声音:“原来你在这儿,害我到处找你。还不快过来?笨蛋。”
薄……宋庭森!
宋薇薇吃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那双深邃如大海的眼睛。
真的是宋庭森……
“你怎么才来啊?”一开口,宋薇薇竟像是和宋庭森撒娇似的,且又几乎是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还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像是一只蜷缩成一团的小猫,模样儿格外惹人怜爱。
“咳。”宋庭森有些意外地咳嗽一声,随即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只是有一会儿没见到她,怎么就像是转性了呢?
不过这副模样儿倒是有些讨他喜欢的。
“怎么了?”宋庭森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