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阿婆领着三五个人从巷子里窜了出来，指着叶海棠卖东西的摊子，怒气冲冲的咧咧道。

“哼，就这么个小丫头也敢动我的老娘，看来是想看看我老马的厉害了！”

“交给我们吧，保证让她非常高兴……”

马阿婆带来的人撸着衣袖，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贼笑，朝着叶海棠这边跑过来。

“您拿好肉还有饼子，可以在这边选一张喜欢的画，要是有其他要求的话，我也可以现场画的。”

叶海棠把东西包好，笑脸盈盈的递给摊子前头的一个顾客，又指了指一边昨天已经画好的许多漫画，让顾客们挑选，因着这个，今天的她没有昨天那么忙乱。

“让开，给我让开！”

一个吃的干瘦，剃着光头的人正是马阿婆的儿子唤做老马，他推搡了站在摊子前的人，骂骂咧咧的挤到前头来，冲着叶海棠，愤愤道，“小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哎呀，是……是老马……”

“走走走，赶紧走……”

原本围在叶海棠摊子前的人散了不少，他们好些都住在附近的，哪个不认识老马，这人就是个无赖，流氓，没少被警察请去喝茶，这卖东西的小姑娘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煞星呢？

“我不认识你，你要是买东西的话请排队，不买东西就让开，我别耽误我做生意！”

叶海棠看了眼老马，瞧着对方来者不善的样，小脸紧绷起来，淡漠的说道。

老马一听不由的笑起来，“哼，买东西，你去打听打听，我老马什么时候买过东西，一向都是人家送我，小姑娘你这是不识相啊……”

“不买就让开！”

叶海棠杏眼含冰，回了老马一声，对其他的顾客说，“对不住了大家，今天就到这里吧，想买我东西的明天再来，今个有些不方便！”

好些不着急的顾客都围在边上看着，有的想看戏，有的则是觉得叶海棠一个小姑娘可别吃亏了，他们在等下还能多少护着点，毕竟一个小丫头可不容易。

“明天……”

老马听见叶海棠的话，冷笑起来，“你还想在这卖东西，丫头，我今天就好好的让你涨涨记性，让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惹，竟然还敢打我老娘，你吃了豹子胆了？”

说着，老马抬手就掀了叶海棠放在木桶上当做案板的小木板，哐当一声，菜刀油纸和铅笔还有其他的东西散了一地。

“这小姑娘怎么会打了老马的娘呢，不会吧……”

“这老马也不至于说瞎话吧……”

“马阿婆，是马阿婆，昨天那小姑娘不是跟人一起收拾了马阿婆吗，那老婆子可是个无赖啊，难不成她就是老马的亲娘？”

“天哪，这下着姑娘惨了……”

其他的小贩不断的看着这边，小声的议论着，得出了结论，顿时对叶海棠报以深深的同情，可也没人敢过去拦着老马他们，毕竟老马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他们都是自己还朝不保夕呢。

“停下！”

就在老马把手伸向叶海棠那装着卤肉和卤菜的木桶时，叶海棠杏眼微眯，闪着一道冷光，盯着老马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