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曲初有些尴尬,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手被另一个男人抓住,想着收回来。
没想到卫呈难得强势,手指使力,曲初一时半会抽不出来。
沉下脸色,“我问怎么回事?”
曲初无奈,只能坦白交代:“逃的路上摔倒了,磕在了石头上,弄出来的。”
卫呈没说话,拧眉瞧着这伤口,如今太医去医治傅云壁了,随行就带了一个,根本没有多余的大夫来给曲初清理伤口。
“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松开了手,走到马背那里,取了什么东西过来。
曲初把手收回来,想着一会儿不要给卫呈了,这里人这么多,也太尴尬了!
卫呈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囊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曲初有些惊恐,不会是酒吧?
想着卫呈三大五粗在府里和她挑事的模样,他不会想趁机报复吧?
卫呈拧开囊袋,“伸手!”
曲初把手背到身后,她在现代,有幸体会过一次酒精倒伤口的经历,那种疼痛,比伤口本身还要痛苦万分。
卫呈拧起了眉头,这人,手都伤成那样了,伤口脏兮兮的,什么都有,难道清理都不愿意?
“我不,这个好疼,我不要!”
卫呈松开眉头,原来是怕疼,小姑娘嘛,比不上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禁得住疼,可以理解。
软下语气,“我轻一些。”
曲初依旧惊恐,问题不是你会不会轻一些,问题是酒精对我的伤口它不会轻一些,还多疼还是多疼!
“我不!”
卫呈脸色又不太好看,原本就是漂亮的面孔,沉下脸,有种莫名的戾气。
“你以为你不伸手,我就不能抓出来?是你自己伸,还是我来抓,你挑一个!”
曲初没办法,以她和卫呈的武力差距,卫呈真想抓,她的确反抗不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她好!
想了半天,曲初犹犹豫豫把手伸出来,苦着脸,“那别倒多了!”
卫呈没明白为啥不能倒多了,但是曲初已经开始配合伸手,这让他很满意,没必要在这小事上计较。
“嗯。”
囊袋里的液体倾倒下来,洗刷了曲初脏乎乎的手。
曲初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液体倾倒下来之后,才发现,这是水,不是酒!
卫呈一只手倒着清水,另一只手在曲初手上清洗,小心避开了伤口,把伤口周围的干涸的血迹,雪沫,泥土什么的都洗的一干二净。
伤口显露出来,卫呈停下倒水,反手在头顶一抽,发带被扯了下来,小心的包住了曲初的伤口,如他所说的那样,的确轻了许多,没让曲初感受到太多的疼痛。
瞧着卫呈披头散发的样子,曲初笑出声,这人一向喜欢系个发带,如今发带一抽,虽然不丑吧,但是总和平时的模样大不相同,让人不太习惯!
卫呈挑了挑眉头,不明白她为什么发笑。
“你披着头发的样子奇奇怪怪的,和往常不太一样。”
没理曲初的话,卫呈反手后面抓住自己的头发,一通操作过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头发又被束了起来。
曲初很是惊奇,还能这样?不需要发带也能绑住?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单膝跪下,“参加殿下,臣是京都禁卫军的顾季,特来迎接殿下,请问殿下是现在就回京吗?”
曲初目光移向男人,想了一下,“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