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珂找了个凳子坐下。
“你伤势如何?我听皇姐说是你,还不敢相信。”
傅云壁动了动右手臂,疼痛如海浪一般拍过来,“大概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不能再提笔了。”
“要不我派个太医给你瞧瞧?”
傅云壁想了想,自己以后提笔的时候多了去了,还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好了,“那就有劳了。”
突然,傅云壁想起一些事。
“一会儿你出去,问问曲初,她为何把暗卫都调走了!我不方便开口。”
说起这事,曲珂也觉得蹊跷,曲初不是任性妄为的人,怎么会把身边的暗卫全部调走?
“我会问的,你好好养伤!”
曲珂有些发愁,傅云壁这样待在公主府也不是个办法,可是如今受了伤,也不方便提出来,以后再说吧。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瞥了一眼曲珂,傅云壁没打算隐瞒:“参加春帷,查一查我祖父的案子。”
曲珂摇了摇头,对这事不太乐观:“太傅一案蹊跷的很,我都没有任何思绪。”
傅云壁没接话,因为蹊跷,所以才要查!
想起另外一事,曲珂笑了起来,“你参加春帷,想要个什么名词?”
“若我参加,还能有其他人夺得魁首?”
这倒是!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心高气傲!”
他可没有心高气傲了,这几年的经历,足够他磨平性子了。
不想再搭理曲珂,傅云壁翻了个身,背对着曲珂,“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曲珂失笑,这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相处模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傅云壁不怪他,这让他心里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
曲珂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轻轻带上了门,墨瑾正在院子里杵药,见曲珂出来了,连忙迎上前去。
“公子要走了?”
“嗯,好好照顾他,有赏!”
墨瑾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太明白,这位年轻公子怎么有些奇怪,照顾自家公子不是分内的事情吗?而且他一个外人,怎么说这些话?
曲珂说完,大踏步离开了南予馆。
曲初正在揉药,孙文贤拿了一个小药膏,说是能治脚踝,可是这东西要在红肿的地方揉,才能把药效揉进去。
“啊,唉,你轻点,嘶,疼,轻点!”
药童正在给她揉,一边揉,一边给旁边的青寺指导,这第一次是他来,以后每日给曲初揉药,就要青寺来了。
青寺蹲在旁边,眼神紧盯,不放过药童一丝一毫的动作。
反倒是疼痛难忍的曲初,没人搭理。
“记住了吗?”
青寺点点头,“记住了!”
药童松开手,把药膏递给了青寺,“一天一次,药力一定要揉化了,才有用!”
“记住了!”
曲初瘫在椅子上,怀疑人生,也就是说以后每天都要这么经历一次?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曲珂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曲初生无可恋的瘫在椅子上,赤着脚,手上绑着白布带子。
“怎么这副模样?”
“要死了,能不是这副模样?”
曲珂沉下脸,不太高兴这样的说辞。
挥了挥手,吩咐所有人下去,青寺小时候就是宫里的,自然认识曲珂,福了福身子,下去了。
曲初坐直了一点,疑惑的问:“你把人都叫下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