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在床沿坐下,替傅云壁塞了塞被角,这话对傅云壁来说,怕是冲击不小。
果不其然,傅云壁拧着眉,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傅云容?”
“虽然说起来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可是的确我最近只和她过不去过,就在中秋宴上。”
上次沂山玉矿的事也和她有关,如今刺杀傅云容是唯一的怀疑对象,傅云壁拧着眉头,不明白短短几年,他这个妹妹怎么身上这么多的谜团。
“你也别想太多,我只是随口一说,也许有我不知情的时候惹怒了别人也说不定。”
原以为是安慰傅云壁的话能起什么作用,没想到反而是傅云壁摇了摇头,否认了曲初这个设想。
“若是没有沂山玉矿的事,也许我也会这么想,可是现在有了,我这妹妹,怕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曲初表情有些惊恐,她明明记得之前没有和傅云壁说过沂山玉矿这个消息是从傅云容那里知道的,他怎么看起来很早就知道一样?
“你怎么知道沂山玉矿和她有关?”
瞥了一眼曲初,傅云壁觉得好笑:“我又不傻,上次你问了她,又提了沂山,傻子也能猜到她俩有关系。”
这样吗?
她还以为自己试探的很好呢,原来!早就被看穿了!
可是还有一点让曲初很不理解的地方,“可是若是她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何必非要进宫呢?还去讨好太后!”
这个让傅云壁也很疑惑,想了想,问起另外一件事:“你之前沂山玉矿的事是怎么从她那里知道的?”
这话说的突兀,曲初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偷听到的!”
“那你倒是好本事啊!”
曲初装傻充愣,装作听不懂傅云壁话里的挤兑:“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回答曲初的话,傅云壁继续发问:“就她一个人?”
这提醒了曲初,当时明明是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提到了什么公子。
这个提醒来的突然,曲初显得有些兴奋,飞快的回答:“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就是了,可能是合作关系,傅云容提供一些不为人知获利极大的消息,那些人帮着她。”
“这次刺杀,怕就是你挡了她的路。”
傅云壁显然对他这个妹妹揣测的如此恶意,以至于谋害皇族的想法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安在她头上,曲初很不理解。
“万一是错的呢?这些都是我的设想,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这是你妹妹,你这么说她……”
傅云壁听明白了曲初没说完的话,显然是觉得他太过冷酷无情了,毕竟是血亲,他看起来像是完全不在乎傅云容的死活一样。
尽管这几年的生活磋磨了傅云壁,可是听见心爱之人认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傅云壁还是有些难过,心里沉甸甸的,透不过气。
半晌,傅云壁开口,“并不是我要如此认为她,而是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就让人寒了心,我对她,实在是不敢抱着好的想法。”
“什么作为?”
“你不奇怪吗?为什么我祖父尚在人世,傅家的大房和二房要分家?”
古人云:父母在,不分异。
意思就是假如父母二人有一位尚在人世,底下的子孙是不可以提出分家的,这不但会被人说闲话,而且会被外人扣上不孝顺的帽子,这在重视孝道的当下,是十分严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