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从来想的都是只需要负责苏丹薇一个人的安全即可。
苏婉儿嘛,只能自求多福了。
而那个陈阳……别说保护,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会第一个出手弄死。
他来苏家,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有多强,只是想将苏家请来的其他人选都压下去,只要成为苏家此行的唯一护卫,到时候离开了江南市,这群人没有了依靠,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有什么资格反抗自己?
吴明自觉想法很完美,演技也很逼真,唬住了所有人,但实际上,陈阳根本没有信任他。
当周扬青的那句话出口之时,陈阳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董叔这一次不去吗?”陈阳开口问道。
“临沧毕竟比较远。而家里不能没有高手坐镇。”苏光济解释了一下。
陈阳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董三思不能跟着。总归是个隐患。要把自己的安全全权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他还没那么天真。
“苏小姐,既然要找护卫,那不如多找几个?”陈阳建议道。
苏山岳面色一沉,冷声开口道:“你以为这样的护卫那么好找的吗?吴明是看在跟我们苏家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再加上他对丹薇很是喜欢,这才答应做我们苏家的护卫,否则,像他这样的高手,有钱都请不到!”
苏光济也是脸色有些难看:“苏家毕竟才刚刚有了转机,很多有本事的人不愿意承担合作的风险……”
“什么没有人愿意合作,明明就是不愿意付那么高的价钱。”苏丹薇很是不耻老一辈人的虚伪:“陈先生为我们苏家做了这么多事,赚了那么多钱。你们就这么对他?真是好笑!”
苏丹微这话一出,无疑是爆了个大料。
苏婉儿也是面带歉意,她虽然现在是明面上的苏家一把手,但内部人员都知道,她其实只负责赚钱,而赚来的钱都要上缴,其手上能支配的现金流非常少,要处理一些家族事宜不说,还要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根本没有多余的钱。
这明显就是苏家算计好的,打算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却硬是要装出来一副已经竭尽全力的样子。
陈阳虚了虚眼,心中了然。
但面上却不露丝毫。反而是主动揭过这茬,朝着吴明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这一趟临沧之行,就得仰仗这位兄弟了。”
吴明也回礼道:“好说好说,陈先生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成大事者。这次临沧之行,我一定尽我所能护您周全,若是陈先生以后飞黄腾达了,还望能提拔提拔我。”
这话陈阳也就听着,并不往心里去,他总觉得这个无名身上有一股危险的味道。
这是他在酒吧从业七年锻炼出来的看人能力。
相比之下,圈子一直比较单纯的吴明,在他面前,显然还不够老道。
商议完毕,和苏家人吃完饭,陈阳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是时候了,便起身告退。
临走前,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周扬青说道:“你和郑如红的关系怎么样?”
周扬青想了想:“有过一些交集,不久前她还找过我,询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那你便跟着一起来吧。”
周扬青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跟着陈阳离开了苏家庄园。
苏婉儿看见陈阳没有车,便主动提出用苏家的车送一送陈阳。
考虑到时间问题,陈阳也没有拒绝。
不多时,陈阳和周扬青二人便来到了天府名城的别墅。
此时,恰好在门边撞上了,一同前来的陶然和秦无海。
陶然看见陈阳,便是一阵讥讽:“哼,有些人真是脸大,一点力都没出,也真好意思跑来邀功。”
秦无海看见了周扬青。也是面露挤兑之色:“你这玉石协会的会长辞职得好,要再让你当下去,怕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往玉石协会里面抓了。”
周扬青一脸懵逼。他虽然和秦无海在某种意义上是竞争关系,但也不至于见面就要掐架吧?
况且他一直很佩服秦无海的鉴石能力。当初如果不是师傅执意要求。他也不会去抢秦无海玉石协会会长的位置。
但显然秦无海一直记恨着他。
不过周扬青也不是盖的,当即反驳道:“我虽然辞去了玉石协会会长的职务,但如今的玉石协会正在稳步壮大,也获得了业界圈内,各路人士的认可。想要进入玉石协会的门槛也得到了相应提升,不知,你这结论是从何得出?”
“从何得出?自然是从你身边的人身上得出。”
陶然冷笑道:“魏老大信任你,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不给面子也就算了。还非要整来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人,满口胡言乱语,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周扬青其实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被怼了一遭。
他本来还想再反驳几句,但里面却传出了郑如红的声音。
“既然都来了就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
当看到周扬青的时候,郑如红也有些意外。
倒不是意外周扬青忽然出现,而是意外他和陈阳之间的关系……
看站位,周扬青似乎隐隐还站在陈阳身后。这岂不是说,陈阳的地位比周扬青还高吗?
郑如红被脑海里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周扬青是什么人?那可是江南玉石界的泰山北斗。成名多年,不知道受多少大家族的青睐。
而眼前这个青年才多大点?怎么可能让周扬青这样的人物静立一旁,还目露尊敬?
心中虽然带着疑问,但郑如红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将众人迎进门,桌上已经放了一瓶香槟。
“这一次海外的开盘仪式非常成功。都是仰仗了两位大师的眼光,今天请两位来,就是想好好感谢一番。”
说着,郑如红就要去开那瓶香槟。
但就在这时,陶然却是忽然尖声开口:“红姐,感谢秦大师无可厚非,可这小子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和秦大师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