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强忍疼痛,步步倒退。
裴清商顺势而,拳风紧迫,他长腿一迈,没有用任何兵器,便率先将第一拳击在刺客下腹处。
司邈邈借着光线,看见刺客竟被他打的倒退摔倒。
裴清商步步杀招,似是不准备留活口。
刺客忍着剧痛,吐出一口带血的牙,急忙从地爬起来要逃出去。
裴清商提膝而,黑靴挑起桌子边的圆凳,抬腿踢向刺客。
刹那间圆凳四分五裂,带着刺的木头像利箭一样射去。
一根修长的凳子腿扎入刺客背部,他也被这样强劲的内力推的摔出门外,擦着地飞了半米。
桃雪恰好端着夜宵回来,看见门里突然飞出来一个人,惊声尖叫,吓得手中的盘子都掉了。
刺客知道,裴清商居然想就地将他杀了!
他急忙掏出腰间匕首,挟持了惊慌失措的桃雪。
司邈邈将屋内的灯点燃,跑出去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雨夜里,黑衣人的面罩松松垮垮的挂在脸,手里的匕首抵在桃雪的脖间。
裴清商冷冷抬步前,黑衣人便又将匕首往压了一寸。
司邈邈害怕:“桃雪还在他手里!”
因着她这句话,裴清商带着浓浓杀意的步伐原地停住了。
他双目狭长,噙着骇人冷意:“放了桃雪,你就可以走了。”
刺客似是不信,他捉着桃雪步步后退,直到到了院子门口,他才猛地将桃雪往前一推,自己转身利用轻功跃走。
司邈邈急忙奔出来,跑到桃雪身边扶起了她。
桃雪这会儿吓得大哭:“殿下!奴婢还以为要去地下见爹娘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呜呜!”
司邈邈连连安抚:“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吗,别哭。”
附近听到动静的巡逻禁卫军急忙跑来,一时间司邈邈的芳华殿外,挤满了人。
裴清商第一时间脱去银色外袍,搭在了司邈邈的肩。
雨水顺着他冷冽的下颌滴落,他眉宇中带着阴冷:“刺客受了伤,跟着血迹走就能找到,他跑不了太久。”
禁卫军们领命,纷纷退下。
司邈邈扶着桃雪去了她的屋子,又叫了几个宫女来陪伴她,这才跟着裴清商回到自己殿中。
她心有余悸:“好可怕,那刺客果真是冲我来的吗?”
听了她这句话,裴清商像是更加不悦。
“待我将他抓住——”许是怕吓到司邈邈,裴清商没再说下去,只是冷笑了一声。
司邈邈默默看他一眼。
这就是被男人侵犯了的丞相之怒吗?
裴清商转目看向她,方才司邈邈冒着雨冲出去扶桃雪,这会黑发已经湿漉漉地黏在面颊。
他干脆将她拿衣襟裹起来,随后吩咐外间守门的宫女打来热水。
裴清商拿着白色巾帕替她擦拭头发:“小心受凉。”
四名宫女很快抬着热水将浴桶灌满,裴清商让她们出去,没有特别吩咐,不必进来。
随后,他不顾司邈邈红着脸反抗,直接将她剥了个干净,丢进了浴桶里。
热感刹那间传遍四肢,也驱走了夜雨带来的凉意。
起初司邈邈还有些挣扎,最后干脆趴在浴桶,满足的叹了口气。
裴清商站在她身后,替司邈邈拿巾帕擦拭线条优美的后背。
司邈邈再次感慨。
裴清商的搓澡功夫真是到位!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裴大人眼眸幽深,望着近在眼前的雪白肌肤,以及细腰丰臀的视觉冲击到底是什么感受。
裴清商微微阖眼,调息应对。
司邈邈很纳闷地说起:“不过那刺客在我房间里翻来覆去,是找什么呢?难道是我以前的面首,曾送给我什么传家宝之类的,现在要偷回去?”
她话音刚落,腰就被裴清商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司邈邈痛地嗷呜一声:“干嘛!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嘛。”
“什么样的面首,敢在找东西之后对你动手动脚?”
司邈邈纠正:“错,是摸的你的手。”
裴清商倏而一声冷笑,他的手顺势从腰腹往,扣住司邈邈的柔软。
他似是威胁,又不乏清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不要说错话,不然我就收拾你。”
司邈邈被他拿捏在手里,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只好求饶。
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刺客的事情传来时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早就出宫回家啦。”
“最近忙着处理给陛下选秀的折子,已经两日没回去了。”裴清商慢捻:“殿下当然不知道了,毕竟这两日,殿下都没来看过我,是不是?”
司邈邈心虚干笑两声。
不过她那也是有原因的,这几日她都在研究食谱,想着怎么给裴清商补身子。
但是现在这个氛围略有点暧昧,她要是说补身体,弄不好他会想歪。
避免自己遭受裴清商更多的“欺负”,司邈邈决定还是先不告诉他了。
忽然,她反应过来,猛地扭过身子:“你说什么?阿玉要选秀了?!”
裴清商目光向下,眼色一深。
司邈邈急忙又背过身去:“你快说啊!”
裴清商匀息平复,回道:“陛下已经年过九岁,按照我朝惯例,此时应挑选一位年龄相当,且出身名门的元妻。”
不会吧,她弟弟才九岁呀!这就要找老婆了吗?
裴清商似是读懂她的沉默,道:“这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方式,我已经挑出了可靠的几家,过几日以选秀的名义接进宫里,让陛下接触过后自己挑选。”
司邈邈摇头晃脑:“想不透啊想不透,阿玉才九岁的娃娃,居然能同意你们给他娶妻?”
裴清商见她洗的差不多,拿浴巾来将她裹起来,并放到榻边,挪来熏笼,替她熏干发丝。
他平淡说:“陛下同意的很快,因为他听说,娶妻以后可以买两人份的糖人。”
司邈邈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司阑玉为了糖人不仅能把她卖了,还能把自己也卖了!
泡完澡的司邈邈浑身暖烘烘香喷喷的,她伸直胳膊腿,舒服的喟叹一声。
裴清商将浴巾扔去一旁,手搭在膝,意味深长地问:“殿下舒服了,可是臣还不太好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