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皇后百般不愿,最终也没能执拗过皇帝。
她不情不愿地带着裴清商和司邈邈到了传说中的碧徽殿中。
当真是红香细细,飘珠坠玉的好地方。
原本刚才的清幽殿,司邈邈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如今见了碧徽殿,才知皇后根本就是故意,将他们安排到了又远又偏僻又穷酸的小地方住!
碧徽殿不仅斗拱飞檐,宽阔磅礴,甚至院子两边都种了常青松。
寒风拂过,能听见飒飒的声音。
宁修远这次满意的点头,他跟裴清商道:“你们先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找宫人。”
说罢,他带着皇后和一干嫔妃走了。
殿内只剩下裴清商和司邈邈。
山猫从她怀中跳出去,喵的一声不知钻到了哪里去。
司邈邈打量殿内摆设,啧啧感慨:“皇后是不是很偏爱五皇子?看看这些摆饰,尽是一些贵的好的。
跟刚刚要给咱们安排的那个茅屋,完全不同!”
裴清商进里殿看了一眼,淡淡道:“现在的王皇后是宁齐的生母。”
哦?怪不得。
裴清商是宁齐最大的竞争对手,他母亲裴听梦又是宁修远念叨了半辈子的白月光。
王皇后心中能不记恨裴清商才怪呢。
司邈邈提着裙子,小跑过去,抱住裴清商的腰。
她娇软地说:“相公公!我现在感觉好幸福哦!”
裴清商挑眉轻笑:“这又是从何说起?”
“现在我们俩都无依无靠,在这里无亲无故,只能依靠彼此,我喜欢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裴清商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垂首亲了亲司邈邈的唇。
“为夫也喜欢,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保护好你。”
司邈邈晃了晃脑袋:“你是很强,但是,我也不会很差,不能拖后腿。”
俩人本想再腻歪一阵。
谁知殿门口,就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似是在提醒他们,光天化日,注意影响。
司邈邈扭头看去,一个大宫女带着两个小宫女两个小太监站在门口。
“大殿下,大皇妃,奴婢水绿,是皇后娘娘指派来伺候您们的。”
司邈邈瞟她一眼。
这个小宫女约莫十四、五岁,长得倒是机灵,身后那四个宫人,更是垂眉顺眼。
王皇后看着不像是宫斗初级的小白,所以定然不会在找宫人这件事上做什么刁难的事。
但她安排来的人,司邈邈轻易也不敢相信。
裴清商不喜跟这群人打交道,便放开了司邈邈,自己走到了内室。
司邈邈挨个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想先弄懂宫内阵营分布。
那四个宫人都像个闷葫芦,就算是回答,也不说几句话。
司邈邈干脆摆手,让他们先下去各司其职了。
只留了水绿在跟前。
按照正常宫斗剧本,此时此刻,她必定要先给水绿一个下马威。
然而,司邈邈却觉得,要想让一个人彻底臣服你,就要先投其所好。
“来,水绿,我们握个手。”
小宫女平静的神情,总算出现了一点变化。
她古怪地瞧着司邈邈,像是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打招呼方式。
司邈邈却上前几步,直接双手捧住了她的手。
人物:北梁宫女擅长: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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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邈邈飞快地松开了手。
一个人擅长什么,或许就能证明她喜欢什么。
原来水绿表面看着如此刚正不阿,实际上贪财?
水绿纳闷皱眉:“大皇妃,您这是何意?”
“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风俗,想对人交好时,握手表示友好。”
水绿半信半疑。
司邈邈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银锭子,她捏在手里打量。
“水绿,我初来乍到,有许多事不明白,陛下说有什么吩咐,都可以找你。”
水绿的目光望着银子多看了几眼,她垂下头:“是的皇妃。”
司邈邈左右看看,悄咪咪地问:“现在朝中皇子,除了我相公,还有五皇子宁齐,剩下的谁最得朝臣支持?”
水绿抿唇,似是不打算回答。
司邈邈算是兵行险招。
她是想赌,水绿是否完全是王皇后的人。
如果是的话,她这点蝇头小利,也没法吸引她。
毕竟她不会背叛王皇后,那么司邈邈接下来也没有机会从她嘴中获得什么有利信息。
但如果水绿只是一个注重眼前利益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司邈邈故意将那枚银锭子放在桌子上,水绿不开口。
她挑眉,又尝试着放了一锭上去。
水绿才默默道:“除了大皇子,五皇子,还有七皇子,出身尊贵。
七皇子外祖是拥兵自重的镇南大将军,颇的朝臣们倚重,只是七皇子向来喜好闲云野鹤。”
司邈邈了然点头,她将银子往前推了推。
水绿便直接伸手接下,揣进袖子里。
丝毫没跟她客气。
试探完水绿的态度,司邈邈就直接切入正题。
也不再跟她浪费时间了。
“水绿,其实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不指望底下的人多么忠诚,但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一定要自觉。
我一向对聪明的奴仆很大方,反正都是一锤子买卖,我给好处,你们做事。
我既不会威胁到你们的性命,也不会让你们替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司邈邈将条件说的十分心动。
水绿抿了抿唇:“皇妃放心,倘若皇后娘娘问起什么,奴婢不会多嘴。”
司邈邈颔首,笑意微深:“你很聪明,我喜欢与你打交道,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将自己变成我和皇后之间的传话筒,
否则有朝一日出了什么事,我怕你第一个被皇后放弃。”
水绿眼眸怔了怔,她垂首:“谢皇妃赏赐。”
司邈邈摆手,水袖一挥:“烧点热水来吧,我和殿下都想沐浴。”
水绿很快低头退了出去。
裴清商从屏风后转出来,他轻笑:“看来夫人比我更快适应这里。”
司邈邈伸了个懒腰,笑的狡黠,像一只绝美的小狐狸。
“来都来了,总要认真应对,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捏的柿子!”
裴清商就势俯身,半是调笑地与她耳语:“若上了床榻,夫人比谁都好欺负。”
司邈邈脸色登时羞红,抬手就追打。
“你说清楚,你还那般欺负过几个人?!”
“唯有夫人一个。”
“裴清商你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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