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沉眸,还不等他说话,那厢七皇妃已经手舞足蹈地比划了起来。
这通手语,裴清商看了也沉默。
唯有七皇子倒是似懂非懂,盯了半晌后点头。
“原来是这样,大哥抱歉,让大嫂喝多了。下次我会让小尤多照顾点。”
七皇妃跟着腼腆地笑了笑。
这时,司邈邈撑着醉意,勾住裴清商脖子。
傻笑着醉醺醺地说:“七皇妃,记得让你相公,多跟我相公玩哦!”
她醉的在裴清商怀里歪三倒四。
裴清商打横抱起,对七皇子道:“无妨,下次若有空再聚。”
说罢,抱着司邈邈匆忙离开。
七皇子拱手作别。
待裴清商走远了,七皇子还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的身影。
他扭头问七皇妃:“小尤你说,大哥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七皇妃无法言语,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最后七皇子释然一笑,牵起妻子的手,也一同离去。
回到碧徽殿,水绿帮忙打来一盆热水。
裴清商便挥袖:“你先下去吧,有吩咐我再叫你。”
尔后裴清商一人,将司邈邈放在了床榻上。
他屈膝替她脱掉鞋袜。
司邈邈抬脚一踢,细白的足就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力道不重,恰好够裴清商一下子握住。
司邈邈不满地嘟囔:“你抓本宫的ji干什么,裴丞相,撒手!”
裴清商失笑,他反手将司邈邈拉进怀中。
“夫人醉了一次酒,不认得为夫了?”
司邈邈皱着眉,纤细的黛眉蹙起,乌黑的发,被金簪束住。
这时她美的像仙子般不染尘埃,但裴清商心中大感满足。
只因这仙子此时此刻倚在他怀里,仰着清澈又绝美的眼眸,万分依赖地看着他。
他垂首,咬住司邈邈的唇瓣,与她抵死缠绵般,将她按在了榻上。
司邈邈起先被亲的晕乎乎,尔后她扭头躲开。
“裴丞相,你这样对本宫是不行的,你……是不是馋本宫身子!”
她问的紧张,又认真。
若不是满面醉酒的红晕,裴清商险些以为她又在玩什么闺房里的情趣把戏。
他失笑,那膝顶着司邈邈娇嫩的腿肉:“是又如何?”
下一秒,司邈邈就支起身子,环住他的脖子。
她娇软的声音,就像带着蜜糖的风,徐徐吹进裴清商耳里。
“裴丞相,其实本宫也喜欢你好久了,你亲我的事,千万不要给别人知道哦!”
然后她双腿直接夹住裴清商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裴清商正情欲高涨,搂着司邈邈还没亲一会,她便作势要呕。
实在是胃里酒气翻滚,难受的很。
于是他又照顾着司邈邈直到后半夜。
她一会说胡话,一会缠着裴清商玩骑马的游戏。
直将一向清冷高雅的裴大人,折腾的冷眉微皱。
后半夜,大概是因为吐了几回的缘故,司邈邈总算清醒了点。
她睁着睡意朦胧的眼,侧过头去,发现裴清商正靠坐在她身旁,倚靠床榻看书。
司邈邈像个八爪鱼一般,伸手就抱了上去。
她拿脸颊蹭了蹭裴清商的衣袖:“相公”
司邈邈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我今天,喝趴了二皇妃,还跟七皇妃成了朋友。”
裴清商放下书卷,修长的手掌抚着司邈邈的肩。
“我知道。但你不擅饮酒,往后我若不在,不要喝,好么?”
司邈邈抬眼看他,红彤彤的面颊上,一双点漆黑眸显得更外明亮。
“可是我想帮你分担一点,不想你一个人面对。”
裴清商心头,忽然涌起万分怜爱。
他将司邈邈搂进怀中,她便枕在了他的脖颈间。
司邈邈有些困了,鼻息间都是裴清商的气息,让她感到很是安心。
恍惚间,她听到裴清商道
“我时常问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被你喜欢,让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
我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不管你眼下做什么,都觉得你受了委屈。”
司邈邈迷迷糊糊地回应:“才没有,相公公对我最好了。”
后来她不知何时睡着了。
只记得最后时分,裴清商搂着她的手,收得很紧。
次日,司邈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宿醉带来的头痛欲裂,让司邈邈嘶声连连。
她撑着床榻坐起来,外头水绿听见动静,连忙端着一碗药汤进来。
“皇妃醒了?快将这碗解酒汤喝下,能舒服不少。”
司邈邈接过汤碗:“我相公呢?”
水绿含笑:“殿下一早就跟着陛下上朝去了,临走前特别交代奴婢,要煮一碗解救汤备着。
而且大殿下真是神了,竟然猜的那么准,他说皇妃您晌午之前会醒,果不其然。”
司邈邈喝完解救汤,讪讪地笑了。
她走到外间,发现桌子上摆着几个锦盒。
打开来看,都是一些燕窝、人参这样的食品。
“水绿,这些是谁送来的?”
“七皇妃一早派人送的。”
司邈邈想起昨晚,她应该是跟七皇妃建立了简单的友谊。
接下来就是要深入交往一下了!
“水绿,平时这七皇妃他们住在哪个宫殿?”
水绿小嘴抿成一条线,眉头一挑一挑的。
司邈邈咬牙,从袖子里摸出一锭碎银子拍在桌子上。
水绿摸走后便答:“平时七皇妃住在离碧徽殿不远的承乾殿里,皇妃您要是想去拜访的话,最好挑着午后的时间去。
因为,七皇妃生的小皇孙刚满一个月,指不定要哄小皇孙睡觉呢。”
七皇妃看着不大,连孩子都有了?
晌午后,司邈邈用完膳,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
便提着她让水绿去准备的一对小金铃前去拜访七皇妃。
因为她要的急,水绿又趁机坑了她一两银子做辛苦费。
去的路上,司邈邈正想着该怎么跟七皇妃增进关系。
毕竟她不会说话,光是她一个人喋喋不休,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水绿悄悄提醒:“皇妃!五皇子和白家的小姐走过来了!”
司邈邈抬起头。
对面那个玉树临风,面容俊朗,但眉眼间带着一点点邪气的人,不是宁齐是谁。
他身旁走着一个低着头,面带娇羞的姑娘。
宁齐也看见了司邈邈,他勾唇,笑出一抹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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