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手持长剑。
挥剑动作快的可怕。
剑光如雷似电。
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直到那只头颅落地后,无头尸体嘭的一声倒下,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气后,一行人这才反应过来。
“死……死了?”
发生了什么?
那名侍卫可是二品下的实力,但哪怕一招都没能拦住,就被削去了头颅。
这是何等恐怖?
“小心!”
“含象殿内,有高手隐匿。”
“至少二品,甚至一品!”
一行人飞快围住,脸色惊恐,惊呼声不断。
倒不是他们没想到苏墨,只是大周皇朝下,谁不清楚,这位九皇子自小居于深宫,手无缚鸡之力。
别说杀一个二品,恐怕剑都握不住。
最大的可能。
有人暗中隐匿保护。
一行人目光如电,扫过含象殿四周。
至于张倌,早就躲到了众人身后,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别找了,从来就没有什么高手。”
苏墨一步步从昏暗处走出,嗤声冷笑道。
一行人这才注意到。
他手中的长剑。
还有从剑尖处,一点点滴落到地板的滚热血水。
静!
看到这一幕。
整个含象殿内,刹那间变得死寂一片。
所以人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四字。
杀人的……是九皇子!
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张倌,更是瞪大眸子,蠕动着发白的嘴唇,但千言万语都像是卡在了喉咙里,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倌,谁派你来的?”
苏墨握着长剑,脸色间不见半点慌乱。
虽然是第一次杀人。
但除了一开始,隐隐有些不适外,如今只有一股说不出的畅快。
“没,没人派我,杂家,杂家……”
迎着苏墨那双冷冽的眼神,张倌却仍是死咬牙关。
“你等可知,刺杀皇子是什么罪责?”
苏墨轻声一笑,目光扫过剩下的七人。
一片死寂。
无人回应。
而他似乎也预料到了这点,只是自顾自的道,“大周律,刺杀皇族等同叛乱,判腰斩之刑,另诛九族!”
“你们可以不管不顾,但此事败露,父母妻儿,皆受你等牵连,死无葬身之地!”
苏墨一字一句。
落在一行人耳里,无异于万箭穿心。
有人眼神里露出挣扎,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只要告知背后主谋,今夜一事我可以当做从没发生过。”
见众人心态变化,苏墨又抛出一句话。
“住口!”
“一派胡言,这是诛心之语。”
他话音刚落下,躲在众人身后的张倌,脸色忽的狰狞起来,大声呵斥着几人。
“你们记好了,今夜若是没能完成贵人交代之事,下场如何,先不说能不能保得住其母妻儿,贵人那边怎么交代?”
张倌声音尖利到了极点。
“都是聪明人,切忌被一点蝇头小利遮蔽了眼睛。”
呼~
听到他一番话。
剩下的七个侍卫,眼神再次变得尖锐起来。
相较于九皇子,那位宫中的贵人,给他们带来的威胁更大。
“杀了他,入了那位贵人的眼,以后权势富贵女人,什么没有?”
张倌如同一个蛊惑人心的魔鬼。
几句话说的众人心动无比,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拔出长刀。
四目相顾,皆是杀气腾腾。
“九皇子,到了这一步,就别怪我等了,杀了你,弟兄们才能保住这条命,等你去了,一定年年给你烧纸。”
领头的侍卫沉声冷喝道。
话音落下。
一行七人已经大步掠出,杀机如瀑。
“既如此,那就死罢!”
苏墨吐出胸中一口浊气,低垂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嘲弄之色。
高僧拦不住要死的鬼。
话止于此,生死也是他们选择的路。
铮!
手腕一抖。
长剑之顿时发出一道金石般的铮鸣。
刷刷刷~
下一刻,苏墨人如猛虎出关,一连刺出六七剑,剑光如雷火,将含象殿照的满室通透如昼。
奔雷剑诀。
这门来自玄幻世界的剑术。
被他第一次真正施展而出。
只听见一阵令人头皮发渗的嗤声响起。
无数道残影从一行人中走出,最终凝聚成苏墨,站在了张倌身前。
滴答~滴答~
猩红的血从剑尖落下,在寂静的夜里,是那般刺耳。
七个侍卫甚至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喉咙处便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血水从中淌下,一行人拼命捂住喉咙,却根本拦不住。
血腥弥漫。
七道身影嘭嘭砸倒在地。
灰败死寂的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不……”
“不可能!”
望着这一幕,张倌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仿佛见鬼了一般。
他怎么都想不到。
养在贵人宫里的八名高手,竟然转眼间就全部死去。
再看身前的苏墨时,那温和的笑容,竟是比妖魔更加可怕。
噗通~
张倌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九皇子,求你别杀我,留老奴一条命,为您当牛做马……对了,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晚了!”
随手抛出手中长剑。
竟是一下穿透水磨地砖,入地三寸。
随即,苏墨伸手一指点在张倌眉心处。
一道霸道无比的神魂直接闯入,跪在地的张倌身体一颤,眼神里一瞬间便失去了光,迷茫呆滞。
在他识海深处。
一道身穿大红绣金长裙的身影浮现。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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