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心神沉入其中。
没想到看到的竟会是这样一幕。
饶是苏墨,一时间也不禁有些诧异。
还未等他出手,反而先行内讧。
三皇子一派,此次入山参与冬狩一共七人,除去几位皇子外,还有镇国侯府、神箭侯府以及越王府。
山门未开之前,他就曾暗中观察过。
七位护道者,几乎绝大部分皆是二品境,唯有曹青一人,身流露的气息为一品。
倒不是各殿各侯府之间,无法找出更强的护道者。
只不过多年下来,各府之间约定俗成,早已成了规矩。
但……
苏文渊杀曹青。
无论出于何种缘故。
都等于是自断一臂了。
苏墨眼神内寒意涌动,天使地势自己尽占九成,一个苏文渊又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斗?
将冬狩视为儿戏。
真以为词能镇国诗成惊世呢。
那至少也是引得文曲星动的大儒,方有资格。
从踏入山门那一刻起,这里就注定成为一个绞杀场,血腥残,那把夺命之刀始终高悬头顶,稍有不慎就会落下。
“冬狩还有四天。”
“也该出手了。”
苏墨抬头,从树洞那缝隙之间望去,天穹漆黑一片。
等到太阳升起,就是第四天了。
他这两天内化身黑衣人,拦路抢劫,如今猎物已然数百,恐怕比苏武和苏文渊那处加起来还要多。
接下来。
就是幕后之手了。
而后。
又借助千里追踪符,看了下苏武所在。
不愧是疆场出身,营地内有条不紊,丝毫看不出半点乱象。
营地布置,也是外宽内窄,形如一道葫芦口,就算有死囚、凶兽亦或是妖魔无意闯入其中,也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列阵而起,斩杀当场。
苏墨凝神看了片刻。
正要退出时。
眼角余光忽然敏锐察觉到,营地外山林内,一道黑影正急速奔掠而来。
“呜!”
刚有气息传荡。
立刻就被营地内几名武将察觉,尤其是一名站在古树之男人,取出号角用力吹了一声。
几道身影,很快便从营地各处迅速闪出。
“来人止步!”
一名高大魁梧,身披重甲的男人。
一步踏出,越众而出,横在营地之前。
声如洪钟大吕,眉眼之间更是身透着一股惊人的煞气。
“蒙虫,是我!”
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
随后,陈挚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
看他身沾落着无数雪花,气息深重,应该是一刻都未曾停歇,快步赶回。
“陈统领!”
见是陈挚,一行数人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蒙虫更是前几步,双手抱拳,恭敬地道。
“大殿下呢,我有事情禀报。”
“殿下就在帐内,还未休息,陈统领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大步穿过营地,其他人则是继续遁入黑暗,巡视四周。
“回来了?”
还未走近营帐。
早已听到动静的苏武,身披一件黑色长衫,神色平静的看向来人。
“见过殿下。”
陈挚与蒙虫半跪在地,抱拳沉声道。
“好了,蒙虫,去做你的事,陈挚随我来。”
一挥手,苏武眉宇间不见半点波动。
“是,殿下。”
蒙虫起身,大踏步离去。
而陈挚则是跟着苏武进入中军营帐。
帐内挖着火塘,暖意如春,一下将外边的寒气驱散,火塘还架着一口铁壶,嗤嗤的水沸声不断响起。
“老三那边是不是出了变故?”
苏武负手走入帐内,坐在火塘边,招呼了一声陈挚,而后才出声问道。
闻言。
陈挚心头不禁一动。
“殿下料事如神,属下佩服!”
“少拍马屁,你知道本殿下向来不喜欢那一套,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提前赶回来。”
苏武挥手笑骂了一句。
“今日白天,三皇子等人因追猎一头金角鳄幼崽,误入老巢,被一头鳄妖所伤,两名护道者引爆气海丹田,杀出一条血路。”
“而后,夜间,三皇子似对那名江湖人心生不满。”
“两人在营地外,待了片刻,三皇子骤然发怒,夺下他的金蚨子母刃,将其杀死。”
陈挚飞快将今日之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杀了?”
起先苏武神色如常,并无太多意外。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却是忍不住眉心一挑。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是,手起刀落。”
陈挚沉声点了点头。
“有些奇怪,我这位三弟,莫非真以为头名之争势在必得,临阵杀将,是为大忌也,这点事难道他不懂?”
苏武揉了揉眉心。
喃喃自语道。
与苏文渊相争多年,他太清楚自己这位三皇弟了。
绝非朝堂一些放浪形骸只知清谈误国之流。
十岁那年所做‘治国十策’,他也曾手捧细读过,不得不承认,苏文渊才气确实惊人,也不愧是被大学士视作亲传弟子之人。
比他那些酸落牙的风雅诗词,也要高出太多。
“殿下,或许三皇子还有后手?”
陈挚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道。
“或许吧。”
苏武摇了摇头,神色间不置可否。
“你这一路可曾遇见过九皇子?”
“这……”
陈挚脸色一怔,不知殿下为何会突然这般发问,但仍是实话实说。
“九殿下自入山后,再不见身影,未曾见过。”
“奇怪……”
从火塘边起身,苏武负手走向卧榻。
凝眸望着竖在一边的那杆长枪,竟是出神了一般。
有句话他未明言。
比起苏文渊,他其实更在意的是苏墨。
从御花园那场帝宴开始,不知道为何,他已经隐约看不透那位九皇弟了。
只觉得他身仿佛笼罩了一层迷雾,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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