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人只是让老板赔了不到五十两,老板就让人砍掉了他的手脚,然后扔到野外去自生自灭了。
自己这次让老板赔了足足两千两,那还不得直接被活剥?
庞主管越想越觉得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
“等什么呢?还不赶紧宣布结果?”陆庸对庞主管说道:“大家都挺忙的,别浪费时间了。”
“这……”庞主管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
这钱要是赔了,那他就死定了。
何光也许还能留下一条命,因为做这个生意,何光这种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但庞主管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虽然他是老板的心腹,很会办事,也能哄老板开心,但他的位置并不是无可替代的,很多人都可以取代他的职位。
“赔给他。”
正当庞主管不知道该如果是好的时候,一个沉闷的声音自包厢门口响起。
所有赌坊方面的人员听到这个声音,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陆庸心下了然,看来是赌坊的老板到了。
从庞主管等人的表现来看,这老板积威很深啊,光用声音就能把一群人吓得不知所措。
老板都放话了,庞主管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安排人进行称重赔付。
“不知是何方高人大驾光临,闫某人有失远迎。”赌坊老板人还没进来,客气话已经到了。
陆庸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体形肥胖,长了一副人畜无害面容的半老头子,这人脸上还挂着极具迷惑性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十分的温暖。
不过陆庸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往往越是这种造形的,越是吃人不吐骨头。
能成为青木一霸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人畜无害。
“闫老板不必客气,我就是个过路的。”
陆庸回道:“正好路过这里,听说我的小兄弟欠了你们的钱,她妹妹被你们的人扣下了,于是就过来帮他把欠你们的钱还上,把他妹妹给领回去。”
“还有这种事?”
闫老板听完面露惊讶之色。
“庞主管,这位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
庞主管没有回答,不过却低下了脑袋。
“我平常怎么跟你们说的?”
闫老板大发雷霆:“千万不能做欺男霸女的勾当,有人欠了咱们的钱,让他们慢慢还就是了,怎么能扣人呢?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这番话说得正气凌然,要不是陆庸发现他说话之前向其他人使了眼色。
并且在说话的同时还偷偷注意着陆庸的眼色,而且庞主管等人的异常表现,恐怕陆庸真的就相信了,认为这件事情闫老板并不知情。
“想教训手下以后慢慢教训,先说说事情该怎么解决吧。”陆庸淡淡地说道。
他可没时间陪对方在这里演戏,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在庆典开始之前赶到主城去。
“先生说的是。”
闫老板赔着笑脸道:“这件事情本身就是误会,我这就让他们把人带过来,您直接把人领走就是了。”
“如此甚好。”陆庸点了点头。
如果能顺利解决,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如果对方还想出什么幺蛾子,陆庸不介意帮青木镇的人把这颗毒瘤给拔除掉。
相信青木镇上有很多人都对这闫老板的行为敢怒不敢言,要是把他干掉,估计会有不少人拍手称快。
别的不说,估计王昆那支流民队伍里,就有不少是受到这闫老板的迫害,不得不跑到野外避难的。
把闫老板铲除掉,这些人也就用不着背井离乡,再在野外受苦了。
闫老板还不知道陆庸已经动了想要把他铲除掉的心思,还想打听陆庸的来历。
“不知道贵客从何而来。”
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该有的眼界闫老板还是有的。
虽然陆庸这会儿并没有显现出实力,但那姿态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况且之前赶去报信的人也向闫老板描述了陆庸的情况,所以闫老板对陆庸的实力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就算自己供奉的高手出面也不是对手。
“主城的魏先生跟我的关系不错。”闫老板说道。
这句话显然就是想摆背景了,想让陆庸有所顾忌,不至于太过于放肆。
可惜他料错了一点,陆庸是从外面来的,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魏先生是何方神圣,也就谈不上怕不怕了。
再说了,就算陆庸知道魏先生是谁,也不见得就会害怕。
他都是这个位面中最强的几个人之一了,哪还用得着顾忌那么多。
看到陆庸听见魏先生的名号时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闫老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可不知道陆庸是从外面来的,本能的就以为陆庸有着比魏先生更加深厚的背景,就算不是比魏先生更强,起码也是差不多的。
于是,闫老板对陆庸的态度就更加的客气了。
打又打不过,背景又深厚,不客气点又能怎么办。
同时,闫老板对庞主管的怨念也就更深了。
办事之前也不知道打听清楚一点,平白无故惹来这么一个煞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庞主管感觉到了老板不善的眼神,脑袋不由得埋得更低了。
他明白自己这次很难善了了,已经在暗暗琢磨怎么样才能把消息传给家人,让家人躲开闫老板的迫害。
他自己一个人死不要紧,只要家里的人还在就有希望。
正所谓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他的儿女们没事,不管以后是找机会为他报仇,还是从此隐姓埋民做个普通富家翁,总比被闫老板一锅端了的好。
庞主管一双眼睛滴流乱转,终于瞅着一个机会,向一名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这名工作人员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算是他的绝对心腹,并且还跟他的女儿订下了婚约。
小伙子挺聪明的,看到庞主管的眼色后,立马心领神会,趁着人们不注意,缓缓地蹭向门边。
然后又趁众人不注意,飞快地冲出了包厢。
其他人还真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只有陆庸注意到了,但陆庸懒得去点破,由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