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说这句话还没什么,加上这句之后,反而让陆庸更加倾向于另外一边了。
对于城主的为人,陆庸只想说‘呵呵’。
陆庸可是很清楚的记得王林是怎么评价这个城主的。
表面看上去光伟正,但实际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现在越是这么说,越是证明了他的心虚。
看来,老城主以及几位长老确实是被他所害了。
“好,既然你说是有人想陷害你,那就先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
方兰琴这时候突然开口了:“咱们先说说其他的事情。”
“愿闻其详。”城主说道。
从表面上看,他说这话时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但陆庸因为精神力过人的关系。
观察力也是远远超过常人,他明显感觉到城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其中果然是有问题的。
城主这会儿应该正在为方兰琴主动转换话题而感到庆幸。
陆正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无奈地看了方兰琴一眼,明显是想要责怪方兰琴打乱了节奏。
但是又不忍心对方兰琴说重话。
陆庸突然有点心疼自己的父亲了。
“你让手下跟鬼岭的鬼王相勾结,残害对你持有反对意见的人,这个你总没办法否认了吧?”
方兰琴冷声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陆庸听完不由得暗暗吃惊。
他记得老鼠之前说过,主城里有人跟鬼王勾结,他还以为是城里某些高层的个人行为,想不到居然是城主直接授意的。
这要是真的,那这城主可真就该死了,居然敢跟灵体勾结残害同类的性命,简直不能原谅。
“这件事情确实跟我无关。”
不出众人所料,城主果然又否认了,如果不否认那就不是他了。
“我的手下中的确有人跟鬼王相互勾结,但那只是他们的个人行为。”
城主继续狡辩道:“我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立即进行了处置,将所有跟鬼王勾结的人全都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呵呵,说得还真是好听。”方兰琴冷笑地说道:“明明是杀人灭口,却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让那些人看看你的嘴脸,省得以后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城主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微变,不过立马又恢复了常态。
在他看来,反正已经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全都处死了,任何人都找不到证据。
而且他当初本身就防着会有这一天,所以在跟鬼王勾结的这件事情上,从来不会亲自出面,估计鬼王那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其实是他吩咐的。
“这是污蔑,希望你把你说的话收回,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城主说道:“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你们有再强的实力,难道能跟我城主的数十万勇士对抗?”
这才是城主底气的真正来源。
他承认陆正南和方兰琴真的很强,两个人光是站在那,就会给人极大的压力。
可是再强又能如何呢?
就算你是天级,甚至超了天级巅峰,但也绝对不是数十万武者勇士的对手。
哪怕这些勇士只有黄级实力,也够陆正南的方兰琴喝一壶的了。
被数十万武者围攻,光是累也得把他们累死。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正南说道:“你觉得你所说的这些勇士们在知道了真相之后,还会继续帮你卖命?”
“你们所谓的真相全都是谎言。”
城主说道:“你们凭什么说那些是真的?分明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好,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陆正南说完后抬手一挥,就见一道气息如同利箭一边从他的指尖发出,直直地射向了天空,然后又像烟花一样在天空中绽放。
此时是白天,可那道气息绽放时所发出的光芒却完全盖过了周围的光线,从而导致所有眼神跟随着气息而动的人的双眼一阵恍惚。
还好陆正南发出这道气息只是为了起一个报信的作用,并不是为了伤害众人。
所以众人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就恢复了。
不过这些人的视力恢复后却发现,在正对峙的双方之间又多出了几个人。
“嘶——”陆庸吸了口凉气,心中暗道:“他怎么也来了?”
让陆庸这么吃惊的,正是刚刚让陆庸产生了怀疑的灰袍人。
只见灰袍人手里提着两个人,扔到了对峙的双方中间,然后退到了陆正南和方兰琴的身后。
看上去灰袍人跟陆庸父母的关系不错,而且好像还挺尊重陆正南和方兰琴的。
陆庸曾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其中绝对没有包含这样的一幕。
“人证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陆正南冷声问道。
灰袍人带过来的这两个人,正是城主以为已近处死的两名手下。
之前跟鬼王所有的沟通工作,都是由这两个人全权负责的。
很明显,城主慌了,但他依然能保持着慌而不乱,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人佩服的。
“城主,你的心好狠。”
其中一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怒视着城主控诉道:“我为你几乎传出了全部,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让我死,我没有怨言。”
“只要能保证你的清白,我就算传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家人的?”
“原本以为,我死之后你会善待我的家人,谁又会想到,我的家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杀死,就连我刚满周岁的小儿子都没有放过……”
说到这里,这名接近两米高的汉子再也绷不住了,直接放声痛哭。
这简直就是血与泪的控诉,周围人真的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好多人都开始陪着一起流泪,甚至城主身前的护卫中,有几个偷偷地往外走了几步,显然是不想再为城主卖命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
此时只见城主怒声喝道:“你的家人被我杀死与我何干?难道就不能是被你残害过的那些人的家人或手下做的?”
这些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只有稍微动动脑子,就不难分辨出这明显是在狡辩。